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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肆,你怎么样了。”鸣柯敲着兰殿的门
“没事,本公子的酒量你不知道?”云肆开门,伸了个懒腰。
鸣柯斜眼瞥了云肆一眼,将手中的醒酒汤递给云肆就离开了。丢下了一句“以后不能喝就别喝酒。”
“呀,鸣柯知道心疼我了。”云肆端着醒酒汤心里美滋滋的。
醒酒汤,鸣柯做的可是一绝,鸣柯不善厨艺,唯独擅长醒酒汤。当然都是孰能生巧,她在昆仑学艺时没少做醒酒汤。
鸣柯因为是女仙,帝俊起初不肯收她,所以入门最晚。她与云肆和安澈初次相见就是因为酒。
“师父,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师父,我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藏酒了。”
两个身着白衣,背后绣着不同图腾的少年跪在地上。他们看见帝俊过来,忙不迭地承认错误。
“既然知错了,你们哪错了?”帝俊威严的声音极富有震慑。
这句话问的简直千古难题,说好了算是承认错误态度好,说不好就是火上浇油。
安澈一脸人畜无害地笑道:“师父,我不私自酿酒藏酒,更不该把酒给云肆喝。”
“你呢?”帝俊看向云肆,一个满头花白的老翁看云肆一眼,倒让云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背后生寒。
“我不该偷喝酒,还教唆同门一起喝酒。不应该连犯三次,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帝俊倒有些看热闹的感觉。
“师父,给我留点面子嘛,师弟还在这呢。”云肆看向帝俊身后的鸣柯。
“不应该喝醉酒…穿着中衣再外面跑。”
“好了,你们起来吧。规矩其实都是我定的,但不是一成不变的。不让你们喝酒是因为酒会让你们不清醒,如果你们千杯不醉喝酒不误事,我不会怪你们。”刚才还感觉神圣不可侵犯的帝俊这瞬间的温柔真的是惊到了鸣柯。
“还有这不是师弟,是师妹。你们以前酒后胡闹些倒也无妨,这里全是男仙。如今你们多了这个师妹,切记不可胡为。”
帝俊吩咐云肆带鸣柯去她的卧房,安澈顺路也一起走了过去。
一路上,两个少年聒聒躁躁,这个新来的师妹却一句话也不说,为了化解尴尬只好先自我介绍一下了。
“师妹,在下应龙族,云肆。”云肆施礼道。
“在下幽安鸟族,安澈。”安澈亦礼,又露出那个人畜无害的笑。虎牙和若隐若现的梨涡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他。
鸣柯听到“云肆”二字,心头一震,顿了一下道:“在下鸾族,白鸾鸣柯。”
安澈一听将胳膊搭到云肆身上,看着鸣柯,小声对云肆嘀咕:“弟妹来了。”
应龙族和鸾族联姻的事,众人皆知。好巧不巧,鸣柯为了增强修为拜入帝俊门下;云肆则是因为天天惹事,帝俊极严,云肆的母亲便将他送到了昆仑山。
云肆将安澈的胳膊甩到一边:“别瞎说,她要跟我退婚。再说就算我们联姻,你也要叫嫂子。”
两人嘀嘀咕咕生怕鸣柯听见,无奈吧,他们不知道鸣柯天生耳力好。花瓣落地的声音她都能听得出来。
“算起辈分,幽安鸟鸟族的王上应该喊我一声姑姑,安澈师兄应叫我一声姑奶奶。”鸣柯平平淡淡说出的话就能直接拦住安澈下面的话,安澈只好闭嘴。
“安澈师兄,我有事与云肆师兄相商。”安澈知到鸣柯在仙界出了名的高傲,想来多待无益便转身离去。
“云肆师兄,不想你也在此,我本去找过阿伯商量退婚的事。阿伯说此事需与你商量,正好今日我们在此见面想问一问师兄这婚约可否取消。”鸣柯不卑不亢,极具礼貌地缓缓道来。
云肆听到这些话,心里乐开了花。仙界都知道鸾族有位女战神,高傲清冷,他若是娶了她。先别说听话懂事,闷就要闷死,打架还未必打得过。而应龙老帝君不肯取消婚约就是想让这个女战神好好管教管教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我不知师妹为何要与我解除婚约?可否告知一二。”云肆虽是心里高兴,但是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而且自是感觉相貌不凡,天资颇高的云肆也不会甘心自己就这么无缘无故地退了婚。
“师兄,初次见面这么说有些唐突。退婚之事,不在师兄在我。鸾族只剩我和小妹掌管,小妹柔弱又年幼,不堪鸾族大任,鸾族还需我打理。”
鸾族有规矩,公主外嫁不可再管族中地事。鸣柯的妹妹鸣曦天生体弱,修为不高,鸣柯若是出嫁,她定处理不好族中的事。
“既然如此,鸣柯公主如此深明大义,我学艺下山后便同父亲讲退婚的事。”云肆表面上还有些不情愿,内心深处不知喊了多少句‘我愿意。’
回了卧房的云肆还要跟安澈炫耀自己无妻一身轻,安澈不知哪里来的预感云肆会喜欢鸣柯,还说等着吃云肆喜酒。
不过喜酒还没吃上,就先吃到了一顿戒鞭。因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帝俊不在昆仑时吃醉了酒。当然也不能全是因为醉酒了,他们还酒后顶撞了师兄。当然也不能全因为顶撞师兄了,他们两个还不小心打开了锁妖瓶放出了些小妖。
两人都是酒缸里泡出来的,一般的酒自然不会醉的那么迷糊。原来上次安澈的酒还有存货,那酒名叫一杯醉。两人只当是玩笑,一人喝了一杯,果然玩笑玩着玩着就成笑话了。
要不是鸣柯拦着,他们两个非要把锁妖阁内的法器都打碎。鸣柯将两人困在房中,又给他们做了鸾族独有的醒酒汤,两人才能在帝俊回昆仑之前清醒过来。这才两人只打了三十戒鞭,否则一百戒鞭都算少的。
云肆和安澈为了这个事心中极为感激,面上不说,暗中却处处帮着鸣柯。
一日帝俊讲学提问正邪之别,弟子们都争相回答。
鸣柯:“正,即善,善念。邪,即恶,恶念。”
帝俊:“何为善?何为恶?”
鸣柯:“善恶本不分明,没有真正的区分。世人称善者可作恶,世人称恶者也可行善。我理解的善就是无愧于心。”
鸣柯:“不管天仙地仙、幽冥鬼怪、妖族魔族、有善念者皆为善。”
一个弟子不以为然,站起来说到:“那如此说来,若各族都有善念,我们仙族可以和魔族做朋友了?”
鸣柯:“也未尝不可。”
那弟子又说到:“真是妇人之仁,我本敬重你是鸾族战神胸怀与其他女仙不同。终究还是个女仙,如果可以和魔族做朋友,我们何必几百年就与魔族开一次战。”
云肆站起来,为鸣柯鸣不平:“师兄,咱们在论善恶,怎么论及男仙女仙了。她六千岁就上了战场,那时候师兄恐怕还在玩泥娃娃呢吧。”
云肆说完堂内一片笑声
“心存善念者皆为善,魔族也有心存善念的魔修,也不尽然是蛊雕之流。”云肆又说到。
安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我也赞同云肆师兄和鸣柯师妹的看法。善恶取决于本心,而不取决于族类。”
帝俊挥了挥手示意几个弟子都坐下:“善恶确实不取决于族类,行善事者便为善,不要因为流言和固有认知而否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