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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满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我这不是有点紧张嘛,毕竟我也好些年没进过秘地了。”
“现在秘地里还有传承物吗?”宁维则有些好奇。
曹满摆摆手:“没有,各脉现在都有脉主,传承物自然是不在的。”
“那咱们这次进秘地的目的是?”
“咱们木作的秘库已经好些年没开启过了,连你爹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曹满忽然得意洋洋的:“咱们叔侄二人一起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宁维则挑眉:“懂了。”她此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有没有得到什么东西,等从秘地出来后,就启程回家。
匠门秘地就在山谷的最深处。宁维则和曹满走到秘地入口时,丁成谦正背着手站在入口旁,脸还是拉得老长。丁管事站在丁成谦身后,给他撑着雨伞,自己倒是湿了半边。
曹满特意压低了声音:“进秘地必须要有其他脉系的人跟着,丁成谦自己说要来,估计是来监视咱们的。一会咱们就忙咱们的,不用理他,只要别打起来就好。”
丁成谦老远看见宁维则二人过来,也不打招呼,转身就往入口走。
入口处是个山洞,洞顶居然有块类似天然雨篷形状的石头从岩壁上探出来,篷下有个石碑。丁成谦在石碑的碑文上掀了掀,碑面上突然出现了几个空位。丁成谦眼皮微垂,郑重地把脖子上挂着的链子取下。宁维则眼尖,离老远就看到那上面的吊坠跟匠木权柄长得很像。
“那就是锻造一脉的匠金权柄。”曹满简单解释了一句,拍了拍宁维则的手臂示意,“你先在这里等我。”
说完,曹满走到碑前,珍而重之地取出了匠木权柄,学着丁成谦的动作,放到了石碑的另一个空位上。
两枚权柄刚一放好,洞口的机关就轧轧轧地移开,露出了漆黑的小径来。
曹满对着宁维则招招手:“来吧。”说着,他收回匠木权柄,率先进了洞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冷火照起亮来。
等丁成谦也走进来后,机关又轧轧地移了回去,将秘地封了起来。
这条小径不深,三人走了没几步,一拐弯就看到一个大厅。丁成谦熟门熟路地摸出火折子,把墙上的油灯挨个点亮。
四壁的灯光摇曳,引导着宁维则的注意力投向大厅中央空空荡荡的石台。
宁维则脑海里的木块首先跳了跳,锤子也不甘示弱,轻轻做出了敲击的动作。它们看上去很欢快。虽然没说话,但宁维则就是懂了它们的意思。
它们是从这个地方出生,以后也将会归于此处。
丁成谦瞥了宁维则一眼,见她直勾勾地盯着石台,不屑道:“果然跟你爹一样,净想着骗传承。”
宁维则也不生气,只当没听到一样,走到曹满面前催促:“曹叔叔,咱们赶快去秘库吧。”
“走走,这边。”曹满也只当丁成谦不存在,领着宁维则走到了巽位,在墙上摸索起来,还喊上宁维则帮忙:“来,维则,一起找找哪里有插权柄的地方。”
二人摸索着找了快一刻钟,依然没有找到。丁成谦等得实在是百无聊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离地四尺高,门右边五寸处,突起的地方按下去,再用匠木权柄开门。”
曹满这才故作惊讶地回了回头:“哟,丁脉主,这么巧你也在呢?”
丁成谦铁青着脸:“别磨叽了,快开,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办。”
曹满也不再挑事,按丁成谦的话开启了机关。
门啪地弹开了个缝隙。曹满喜形于色,麻利地拉开了石门。
一时间三人都是目光炯炯,纷纷望向了石门后的秘库里。
“不可能!”待到看清库房里的状况时,曹满像是被人用大锤砸了脑袋似的捂着头,脚步踉跄着向后连退了几步,可还是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秘库里比刚刚的石台上还干净。
“不可能,不可能……”曹满又念叨了几句,忽然一咕噜翻过来,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秘库,扒着地上的石砖企图翻找出东西来。
宁维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紧紧抓住曹满的衣袖:“曹叔叔,没事的……”
费了好大的劲,宁维则才把曹满的情绪安抚下来。本来踌躇满志的曹满蔫蔫巴巴地关上了秘库的门后,肩膀都耷拉下来,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
也没什么好逗留的,三人便离开了秘地。石门一开,丁管事就愁眉苦脸地迎了上来:“脉主,刚才有朝廷的人来了,让您和曹脉主一起去主厅。”
“哦?”丁成谦伸手接过雨伞,快步往主厅走去,边走边问:“是杨家的人吗?”
丁管事舔了舔嘴唇,犹豫地答道:“之前没来过咱们谷里,看不出是哪家的。”
丁成谦仿佛没听到似的,只是脚下的节奏稍微放缓了些。
宁维则紧跟在曹满身后,小声问道:“曹叔叔,朝廷的人经常来匠门这边吗?”
曹满还是无精打采的,轻轻摇头否认道:“除了杨家的人之外,朝廷很少会派人来。上一次来人还是先帝大行之前,想要我们提供工具疏浚河道。不过没几天就传来消息,先帝驾崩,浚河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那这次会是什么事儿呢?”信息量太少,宁维则索性不再去想,专心地看着脚下的路。
从主厅门口看进去,正中间的位置上站着一个身穿软甲的青年男子,方脸狮子鼻,脸颊上有一片浅浅的擦伤,结的痂还没脱落。男子身旁站着几名中年男女,看上去都是工匠的样子,应该就是匠门其他脉系之人了。
看到丁成谦和曹满过来,一名穿着藏蓝色短打的男子对着软甲青年拱了拱手:“校尉大人,锻造和木作的脉主到了。”
软甲青年眼里精光一闪:“人都到齐了是吧?”
宁维则几人刚一进厅,还没来得及寒暄,软甲青年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高举过头,朗声道:“奉景王令,召匠门诸人入营共议水患之事,即刻启程,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