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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明白事情的大概经过,周斌开始看向脑海中的属性表。
体质应该就是身体素质,这个好理解。
0.74这个数值周斌不知道是怎么衡量出来的,不过按照他自己的猜测,他的身体并不算强壮,正常的人类男子力量应该就是一。
精神这个属性和体质相比高了很多,周斌不知道这个属性具体体现在什么上面。
至于活性和下面的两种能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尝试在脑海里呼叫系统,但并没有回应,除了系统的日志以外他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下面的进化点周斌觉得八成就是用来加点的点数了,获取途径应该就是刚死掉的活物,系统可能是吸收了部分周斌无法理解的物质或能量作为能源。
‘先试试这东西效果怎么样。’
他试着在脑海浮现点击体质加号的想法,体质从0.74马上变成了0.94,最下面的进化点则减少了一个。
没有热流、没有疼痛感、也没有黑色物质渗出皮肤,周斌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起身找了块石头,他用手掂量了一下,确实比原来轻松了不少。
“有点意思啊。”
周斌随即又在体质上加了两次,进化点少了两个,而体质却变成了1.18。
“不对啊,怎么少了,应该是1.34的啊。”周斌有些疑惑,“难道数值超过一定的阶层需要的进化点就越多?”
他心中算了一下,发现体质到了一以上之后,原本每进化点加0.2变成了只能加0.1了,这个比值正好对应了系统显示出来的体质数值。
‘看来想做超人的话,任重而道远啊,真得考虑一下做个屠夫了。’周斌心中有些不知足的叹了口气。
接下来他又试了试在精神上加了一点,完全没感觉,周斌估计这个属性可能跟智力或者思维速度有关吧,无法直观的体现出来。
活性也试了一下,一样没有感觉,还让周斌更摸不着头脑。
至于载入功法,周斌觉得自己需要去找找看这年头有没有武功秘籍什么的了,他到现在也没听说过一次什么关于武林中人的事情,上个月段丰安回到段家村一次,周斌曾好奇的问过他能当镖师是不是跟师傅学过武功。
段丰安当时哈哈大笑,说自己什么武功都没学过,只是长得壮实被镖局选中了,进了镖局后跟着老镖师学了怎么用刀,如何劈砍最能把力气都使出去以外,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听都没提过。
倒是镖局里的镖头力气跟段丰安差不多,却能空手同时对付两个段丰安这样持刀的壮汉。
周斌知道那只是前人总结出的格斗技巧在起作用,谈不上什么功法,在他的印象中,功法至少要含有能量运行的法门吧,就算不能外放什么真气,至少也可以增加气力。
可显然那镖头没有这种东西,连这种行走江湖的人练得都是格斗技巧,那周斌觉得这县城周围八成也是没有功法了。
最后的那个空间阵周斌没去管,显示损坏的东西现在他也研究不了,脑海里用意念向那处点去也毫无反应。
段家村村口,周斌背着满身是血的灰狼行走在小路上,周围的村民惊讶的看着这个有些瘦弱,个头不高的少年背着近百斤的狼尸气喘吁吁的前进。
“周斌,这是打了一头狼回来?”一个以前跟周斌聊过两句的村民上前问道。
“嗯,运气好,碰到个受伤的独狼。”周斌点头笑道,脸上还带着一丝得色。
“厉害啊,村里能打狼的猎人可不多,你胆子也是真大。”那人佩服的夸了一句。
“侥幸,侥幸。”
说话的功夫,两人身边就围上了五六个人,啧啧称奇,狼他们不是没见过村里人打回来过,可周斌一看就不像是有力气的人,还这么年轻,自然让人惊讶了。
“你是怎么杀了这只狼的啊?”又有人问道。
“是啊,给我们讲讲。”
周斌知道自己不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是不好脱身了,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随即就跟几人讲了是怎么杀掉的这只狼。
讲着讲着,这人就越聚越多,狼这种野兽在常人看来凶猛无比,一般人是对付不了的,村里有人杀了狼,自然要上前见识见识。
周斌连续讲了两遍,才让先后聚过来的村民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得以脱身。
“这少年郎有本事,就算是受伤的狼,那也不是简单能相与的,这类畜生狠辣异常,受了伤凶性更重。”一个老丈看着周斌离去的背影赞赏不已。
众人也跟着附和了两句,他们这些寻常人,就算知道周斌的办法也未必能用的出来,刚才讲到狼口离周斌脸上只有毫厘的时候,可引得众人阵阵惊呼,不是谁都有胆子这么做的。
回到段家,段氏母子刚吃过晚饭,见周斌扛了一头狼回来,上前连连惊叹,他们是了解周斌的,刚来段家的时候,周斌称不上骨瘦如柴也差不多了。
三个月过去,都能独自上山打回一只狼了,实在是让两人无法形容。
周斌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又跟两人说了一遍杀狼的经过,短短的故事,段棋倒听的兴奋不已。
“不错,不愧是本公子的书童,既有胆识又有智谋。”
“嘿嘿,都是少爷教的好。”周斌笑道,“对了少爷,这狼皮我打算拿到县城去卖,不过你要是想用狼尾的毛做毛笔的话尽快拿去用。”
段棋听了之后脸色十分古怪,“你是听谁说狼尾毛可以做笔的?”
“不都是这么说的吗?狼毫笔很出名的啊。”
“狼毫笔是拿黄鼠狼的尾毛做的,不是真的狼毛。”段棋哭笑不得的伸手指了指周斌。
“啊,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周斌尴尬的看着脚下的狼尸,狠狠踢了一脚。
竟敢让我置于如此尴尬之境地,真是可恨。
夜晚躺在床上,睡觉之前周斌还嘀咕了一句,“黄鼠狼的毛做笔不应该叫黄毫笔吗?发明这笔的人真是能给自己脸上贴金,起这么个有误导性的名字。”
早上起来,周斌去了趟段清河家,跟他说了自己昨天打了一只狼的事,想让段清河帮忙把皮子割下来,周斌自己没什么经验,本来就伤口不少的狼皮他要是自己动手,估计是彻底没价值了。
段清河惊讶之余倒是痛快的答应了,这两月以来周斌时不时的找他喝顿酒,虽然没再买三百文一坛的好酒,只是些三四十文的土酒,但两人的感情在这酒的作用下是升温不少。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周斌便拿着段清河忙活了一天加上半宿弄出来的狼皮跟着段棋一起做驴车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段棋去学堂教书,周斌则去了县里专门卖山货的一条街上,拿着准备好的一块长布铺在地上,往上面一坐,狼皮仍在身前,就开始叫喊。
他不是不想直接卖给村里收山货的商人,可段清河跟他说在村里收货的商人都比较黑,他这带伤口的狼皮就算缝补的好也卖不上价钱,还不如去县城碰碰运气,再差也能卖个二两银子。
喊了半天,周斌没见一个人停下来问价,索性他也就不喊了,随缘吧,爱买不买,反正我摆摊了。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买皮问价的一个没有,抢生意的倒来了。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在周斌旁边也开始摆摊,卖的竟然也是狼皮。
他的这块狼皮卖相可比周斌这块好多了,中年人用一根竹竿把狼皮挂起来,皮子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伤口,周斌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有没有缝过口子从皮子内侧一看就能看出来,这也是中年人把皮子挂起来的原因,可以让人不用上前翻看就知道有没有瑕疵。
周斌估计这人是个高手,不是生擒的一只狼,就是杀狼下刀的时候瞄准了腹部中线,一刀毙命后,割皮时也正好在那里下刀。
这男人在他旁边摆摊是故意而为,用自己卖相下等的狼皮衬托他那张完美的狼皮,自然有购买意向的人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可这大街也不是他家开的,人家想在哪里卖就在哪里卖,周斌也没理由说什么,干脆不看他,转过头继续发呆。
那中年人看周斌这作态,得意的笑了笑,开始大声叫卖。
“皮子怎么卖?”
“小子,问你话呢,皮子怎么卖?”
周斌从发呆中醒来,发现面前站了一个穿着得体的微胖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脸上带着些倨傲,后面跟着一个仆人打扮的健壮汉子。
“四两银子。”周斌随意的报了个价,刚才也开始有人问他皮子多少钱,但一有人问价,他旁边那个同行就大声吆喝,问价的人就被吸引走了,毕竟中年人的那张皮子比他的完整,而且卖相也要好很多。
后来周斌对卖出皮子不抱什么希望了,反正有旁边这人的话,他不卖出去,周斌就很难卖出去,索性报了个高价以免人家有念想跟他讲价。
那人对周斌的态度有些不悦,抬起腿用脚面把周斌的皮子翻过来,看见那不少的针线,摇摇头走向旁边周斌同行那里去了。
“你这皮子多少钱?”微胖男子问道。
“这位爷,您真有眼光,我这皮子在这条街上那是最好的了,当然价钱也贵一些,不多不少,七两银子。”中年男人用手比划了一个七的手势,带着点讨好的说道。
“七两?太贵了吧?”
“瞧您说的,这东西是一分钱一分货啊,您看他那张皮子还要四两,我这张不比那好了几倍?却才要七两。”中年人指了指周斌的狼皮。
“嗯,有道理。”那买家左右看了看,这对比确实很明显,“行吧,取下来吧。”
“好嘞,您稍等。”中年人顿时大喜,手脚麻利的解狼皮上绑的绳子。
‘唉,让他碰上个有钱人。’周斌往买家身上看了一眼,穿的也是棉麻布料的衣服,这一出手倒是够大方。
可就在中年男子把皮子麻溜的贴好,买家也伸手从兜里往外掏钱付账的时候,旁边一个拎着水桶的妇女被一个正跑着的小孩碰了一下,人倒是没摔倒,但水桶里的水却撒了,飞溅的到处都是。
“谁家的小孩牙子!?看着点!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妇女吓了一跳,气得破口大骂。
有人比他更吓着了,那就是卖狼皮的中年男人。
“这位爷,皮子收好,收您正好七两。”中年男人把裹好的皮子递过去,伸手就要从买家手里拿钱。
“等会!”买家这时把手收了回去,伸出空着的手摸了一下狼皮,之后翻手腕看着自己的手心。
手心上有一小片灰色的水渍,他用手一捻,发现这东西不对。
“染料?”买家一把扯过皮子,在上面吐了口唾沫,然后再伸手蹭了蹭,灰色的狼皮下露出了一抹黄色的毛发。
“黄鼠狼的皮?你他娘的敢骗老子?”买家顿时大怒,冲着身后的仆人说道,“阿大,给我揍他!”
中年人一看事情不妙,赶紧把摊子上的竹竿往冲上身前的仆人身上一扔,赶紧拔腿就跑。
“阿大,给我追!敢骗到县令府的头上,给我打断他的双腿!”买家怒声说道,仆人也迅速追了上去。
“你这皮子四两是吧?我要了。”那买家又走到周斌的摊子前。
周斌又看了眼面前的男子,‘遇上骗子后还要着急买皮子?’
“斗胆问一句,您是县令大人家的。”周斌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啊,我是县令府的管家。”男人上下打量这周斌和地上的皮子,“有什么事吗?”
“我是咱们官府学堂段棋先生的书童,县令大人对我家公子多有照顾,这皮子您三两拿走吧。”周斌笑了笑说道。
“嗯?”县令管家仔细看了看周斌的脸,“确实眼熟,我好像在送公子去学堂的时候见过你。”
“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眼熟了,我以前经常在外院练字,怕是哪天来的早,跟您照过面。”周斌这一想,发现自己还真见过眼前这位,有时候他和段棋去的早,学生还没到齐的时候跟这位送县令公子的管家碰到过,只是两人毫不相干,没什么印象罢了。
“嗯,也别三两了,你卖四两就给你四两,这皮子说来也是因为小公子,前些日子小公子淘气被老爷打了屁股,再去坐学堂里的硬板凳就嚷嚷着屁股疼不想上学。
老爷才让我赶紧买个皮子回去给小公子垫上,这小公子还喜欢狼,必须要狼皮的垫子,要不然也不会险些被那人骗了。”
管家没接受周斌的降价,县令府管家的人情没那么好送出去,他听出来周斌的意思是卖自己三两,回去报价四两,自己能放兜里一两。但县令大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最烦下人借他的名头招摇,因这事还打死了他上任的管家,他可不敢贪这个钱。
周斌见管家不要这个钱也不再多说什么,留个好印象给人就可以了,如果没意外的话,周斌很长时间或者说一辈子都不会再与这管家有交际,但这管家的位置能在县令面前说上话,结交一下可能什么时候就会有意外之喜。
其实张口免了一两银子之后,他合上嘴皮就后悔了,这样也好,管家不要他就省了。
把皮子卷起来交给管家,收了四两银子,钱货两清的二人就分开了。
目送那管家离开,周斌捡起地上的破布抖了抖土,随意叠了两下塞到腰带上,便向着一处小巷子走去。
“小乞丐,你怎么知道那人的皮子是黄鼠狼的?”
巷子里,周斌看着蹲在墙根的小乞丐,这人就是当初周斌第一次来县城的时候赏了两个馒头的那个小丫头,刚才撞翻女人水桶的也是她。
周斌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这小乞丐故意撞了那妇女一下之后,马上跑进了巷子。
“那人去年在街上就这么干过,结果被人识破了,给他好一顿揍。”小乞丐小声说道。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啊。”周斌解气的笑了一声,这人耽误他时间不说,还拿黄鼠狼皮子跟自己的狼皮比,还说差四五倍,呵呵!一张狼皮确实能买四五张骚味难以去除的黄鼠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