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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打了个哈欠，直接忽略了白婉婉的问题。
都是一些什么虎狼之词，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她和白磊有说不清楚的关系。
天知道这对姐弟两在家里瞎脑补什么。
盛出卤味，沈鹿焖了锅米饭，外面有很细微的脚步声，她猜应该是蔡素。
从窗户口看了下，果然是她。
沈鹿打开门，对蔡素说：“今天可能要晚点去，我还有点活没弄好。”
“没事，要不我先过去？沈老板你忙完再过来好了。”
“吃过早饭没？”
蔡素点了点头，她早上吃了个虫饼。
大概是昨天晚上吃太好的缘故，今天早上吃虫饼格外难以下咽，蔡素是硬着头皮吞下去的，还在心里暗暗批评了自己。
小朗的身体还没好，她居然开始对食物挑三拣四，真是太不应该了。
沈鹿扫了眼蔡素面黄肌瘦的脸，让她进门来。
“我刚做了锅卤味，正好你帮我尝尝咸味够不够。”
这只是个借口，她知道无缘无故蔡素不会接受，有了合适的理由，她才会心安理得。
蔡素没有过多怀疑，接过鸡腿，咬了一口。
鸡肉软嫩多汁，鲜香四溢，她本来只想咬一口的，不知不觉一整个鸡腿都啃了个干净。
蔡素：Σ(°△°|||)
沈鹿的手艺委实太好了，难怪生意一天好过一天。
换做她是客人，只要吃过一次沈鹿做的美食，就会还想吃第二次，第三次……
“不好意思啊沈老板，我把鸡腿全部吃完了。”蔡素不好意思的说。
“你咬过一口的鸡腿，我也不可能卖给客人啊。”沈鹿笑笑，“味道怎么样，你觉得有哪里要改进一下不？”
“很好吃！”口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迷人的肉香，蔡素咽了口口水，“我觉得没什么要改进的地方。”
“好。”
沈鹿点头，“以后你要经常帮我尝尝味，这叫做试菜。”
经、经常吃？
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经常吃沈老板做的美食？
蔡素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眼里迸发出明亮的喜色。
“我、我一定会用心品尝的！”
吃了鸡腿的蔡素感觉自己精力无限，拿起捡垃圾的工具，雄赳赳气昂昂的先出发去了垃圾场。
“沈老板，你不用着急来，我一定会给你找多多的垃圾！”
沈鹿哭笑不得，开了善恶判定仪看了下，蔡素头上的爱心似乎比之前更加红了。
沈鹿摸着下巴问系统：“蔡素对我的善意这么大，是不是代表她对我的忠诚度很高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这么判断，但不具有唯一性。】
沈鹿：“你的意思是，她仍旧有背叛我的可能？”
【宿主，人性不能一概而论，它是随时随地会改变的哦。】
【不过，蔡素应该是不会背叛宿主的。】
沈鹿：“她最好是不要有这样的念头，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等米饭焖好，沈鹿将鸡腿焯水，放卤汤里卤上，然后出门去垃圾场。
干劲十足的蔡素已经捡了不少东西了，沈鹿过去把那些零件挨个拆碎，在里面找值钱的金属。
今天收获一般，手指头大的铜块，几块银薄片，还有两根钨丝。
看时间差不多，沈鹿喊蔡素回去准备出摊的食材。
两人忙碌了半个小时，把一部分食材搬上小吃车，另外一部分暂时放在出租屋，等用完了再来拿。
【叮咚~发布任务：请卖出70杯薄荷水，60个鸡蛋仔，60份麻辣烫，炒饭60份，炒面60份，以及卤味30份。】
汪大个今天来的稍微晚了些，气喘吁吁的。
“不好意思啊沈老板，今天事情有点多。”
“没事，最近是不是死的人变更多了？”沈鹿问。
汪大个点头：“是啊，也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住的那地方，昨天一晚上死了两户人，两大家子，十来个，一晚上全死了。”
沈鹿默了默，“还没查出原因吗？”
“有一点眉目了。”汪大个推动小吃车，“毕竟短短十几天内，死了几千人，下城区人心惶惶，上头为了安抚民众，有在尽力调查。”
“结果是什么？”蔡素忍不住插嘴。
“说是吃错了东西，中毒了。”汪大个苦笑，“上头呼吁我们不要吃三无虫饼，要吃就吃官方售卖的虫饼，安全无毒，说三无作坊做出来的虫饼有毒。”
“官方售卖的虫饼价格那么不划算，同样的价钱，能在别的地方多两斤了。”蔡素皱眉吐槽，显然对官方给出的这个办法很不认同。
这更像是为了糊弄底层人民给出的说法，顺带还推脱了自己的责任，把这一次规模不小的死人事件，归根于他们自作自受。
沈鹿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虽然杀过几个坏蛋，这里的人也大多数比较冷漠，可听到这些事依旧会觉得心里堵的慌。
那些高高在上，自诩为上等公民的人，是真不把下城区的人当人看。
从他们把这里的死尸回收去当肥料，就能看得出来，再下城区生活的民众，不过是维持他们生活的备用养料罢了。
“唉。”汪大个叹了口气，把小吃车推到位置后，又去搬伏城。
钱依旧是下午一起结，汪大个甚至等不及和沈鹿说句完整的告别就疾步离开了。
今天的太阳格外烈，沈鹿手指搭在眉骨上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过。
她要是能做点什么就好了。
可仔细想想，她能做的除了免费送点物资，也没了。
不过沈鹿觉得，这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多资产去送。
算了，穷则独善其身，她要想兼济天下，还得是自己先富起来。
小鹿美食小摊开张，闻香而动的馋虫们规规矩矩排着队，用手里的星币换来一份份美味的食物。
沈鹿看着食客脸上满足的神色，原本有些郁卒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但很快，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她不爽起来。
一辆半旧的黑色轿车在摊边停下，车窗落下，露出一个妆容精致的少女。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是沈鹿能听到的程度。
“天呐，沈鹿，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