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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Chun羞红了脸,“是裴西,他答应奴婢等打完仗就回来,可是……”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裴管家已经开始摇头晃脑,脸上带着几分欣喜,“裴西那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丫头眼光不错。”
挽Chun下意识的看向陈拂香,陈拂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身边呆的时间最久,最忠心的莫过于这个丫头了。
人心总是会变得,可偏生挽Chun这一根筋儿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过。
黑暗的台阶一阶一阶梯落下,里面隐隐的有铁链子的动静,张太后回眸看了西泠一眼,西泠勾唇微笑,可心底却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张太后的笑意似乎太古怪了一些。
“娘娘!请!”西泠故作镇定的伸手向着下面一抬手,如今得他倒是有了些许自己的人脉,尽管与某些人不值得一提,但是在这皇宫里却是说一不二的。
张太后冷哼了一声,走得越发快了,前面的路也越来越开阔,她竟不知道皇宫内还有这么一处地方,男人压抑地嘶吼声从前面的栅栏门内传出来。
张太后的心一紧一紧的,有内侍走了过来,将门口放上了夜明珠,张太后走到门口处就看到一人躺在刑床上,大红的衣服早已经被皮鞭抽打的凌乱,脸上,身上到处是一层层累积的伤痕,张太后颤抖地转过身道,“你将他怎么样了!”
谁能够想到那人竟是名满京城的安小郎。
西泠轻笑一声,有些扬眉吐气地道,“都成这副模样了,太后竟也认得,想当初在我身下婉转的时候就把我当成了他吧!如此看来我们倒是有几分的相似呢。”
“你胡说什么!”张太后恼羞成怒道,她喜欢安陵溪不假,可心底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安陵溪,谁料西泠这个贱奴竟然敢直接道破。
若是往常她或许会顺了西泠的意思,收了安陵溪,但是连日来经历了这么多的打击,她最终想要的就是给那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西泠!可恶!张太后伸手就往他的脸上打去,手伸到一半却被西泠重重地一推,倒在了地上,旁边的宫女却是连扶一把都不敢过来。
张太后哈哈大笑了几声,“西泠,你真是太天真了,哀家既然可以给你这一切,就可以收回来。”
西泠一阵恼怒,前朝势大,倘若太后有个三长两短,他倒是真不好交代,怒道,“还不把太后娘娘扶起来!”
几个宫女立刻上前,张太后一挥手,“滚!”
却是自己站了起来。
“你倒是好手段,真以为哀家的凤卫会听你的吗?”说着张太后一个眼色过去,立刻有一个宫装婢女擒住了西泠。
西泠微微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张太后竟然会留这么一招。
“哼!”西泠轻笑一声,“太后果然是太后!”脖子一横倒是做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反正这个安陵溪欺辱自己的仇早就得报了,他一个飘香楼的伶人,能够将这些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踩在脚下就算是死也值了。
“还不快将门打开!”张太后道。
立刻有人将栅栏门打开了,张太后视线一扫跟前的几个人,“你们两个去太医院将太医给我请过来,剩下的将安侍郎抬到最近的娇兰殿去。”
娇兰殿?
几个人看了西泠一眼,见西泠点头才急忙动作。
张太后在西泠的脸上扫了一眼,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西泠大概还不知道吧,先皇已去,皇上年幼,竟有贱婢**宫闱,哀家已经令人将她处理了……!”
处理了?
西泠猛地睁大了眼睛,折梅?她的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目眦欲裂,“你竟然敢杀了她!”
“杀了她?是啊,将她肚子里的野种一起去掉了,好玩不?宫里的人对付不守妇道的人有的是办法……”张太后按着手道,她虽然和西泠闹僵了,可是西泠这么多年将她伺候的很好,她早已经将他当做了自己人,怎么,怎么会容忍她与自己的贱婢合在一起呢?
“不守妇道?”西泠嗤笑一声,将他那有些妖艳的脸衬得阴柔了几分,“恐怕这天下最不守妇道的就是太后您了吧?我一个人都满足不了您,还有那么多的小侍从……怎么?太后还在吃折梅的醋?说起来,我倒是真有点喜欢那小丫头,和她主子一般的自以为是。”
“你胡说什么!”张太后一巴掌扇了过去,她占有欲素来强,她以为西泠是这群人之中最特殊的存在。
西泠微微端正了眸光,“我可以理解为太后娘娘看上我这卑贱之躯了吗?”顿了顿又道,“不过论姿色论能力你都比不上长平候,还自以为是的想要掌控人家,你知道吗?……上起你来,让人作呕!”
“混账!”
站在西泠身后的凤卫见怪不怪,她们的使命就是服从太后而不是管太后的私事。、
张太后气得不轻,只这一巴掌就打在她的脸上,作孽,她究竟做了什么,一辈子竟碰到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了。
鲜血从唇角溢出,西泠也不恼怒,“听说太后派出去不是凤卫到岭南……好像什么都没有收获到呢。
“你又知道什么!”
张太后阴冷地扫在西泠的脸上,原本的不甘都成了恼怒。
西泠微微一笑,“听说龙卫也跟着去了岭南,看来皇上对您不是那么满意呢,您苦苦追求了一生,别人却是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看着张太后越来越恼怒的脸,西泠依旧不解气地道,“说实话你的性格真是很让人讨厌,明明想要却说不要,明明对人恨之入骨,却还想着让人感恩戴德。”
西泠闭上眼睛,从知道织玉出事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想要成为大魏国皇帝的念头算是破产了。
“就将他给哀家关在此处,哀家倒是要看看他这硬骨头能挺多少时候!”
张太后一怒出了暗道,只留西泠和几个暗卫在阴森的地牢内。
娇兰殿,张太后一脸紧张的坐在帷幔后,太医则是轮流给安陵溪诊断过,“回娘娘安小郎的五脏肺腑都受到了重创,恐怕是不好了。”
“不好?宫中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若是他不好,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太后饶命!老朽等一定会竭尽全力!”
“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不知道安小郎是如何受伤,太后为何要将安小郎留在宫中,这事儿还是请杜院正给出出主意吧。
陈国公府,陈五爷与杜太医、安大人彻谈了半日,还不准别人靠近书房半步,可整个家里只有陈五在朝,陈世子虽然不满儿子的跋扈,却也没有办法,而世子夫人更是巴不得儿子做个大官儿好生的娶个媳妇呢,自然是不会支持他的。
陈五爷将杜太医、安大人送走,便听祖父身边的人来唤,不由的一愣,但还是十分乖巧的走了过去,陈国公住的地方清幽而简单,一进屋就看见陈国公闭着眼在坐在藤椅上,旁边还放着两杯倒得新茶。
“爷爷!”
陈五恭敬地道。
陈国公用眼皮撩了他一眼,“皇上和三皇子,你打算怎么办?”
陈五心中一惊,本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万万没有想到爷爷早已经知道了,那两个虽然是庄氏生的,可到底是姑母的亲孙子,而且姑母对自己一家着实不错,尤其是妹妹。
“三皇子……我会让人送走~!”至于小皇帝肯定是不能够留了。
陈五没有继续说,陈国公抬了抬手,“去吧!”
“是!”出了祖父的院子,陈五觉得内心舒畅了不少,虽然早先不想让爷爷知道这件事,但是如今他知道了,而且态度还是如此的不支持不反对,可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心情顿时也好了不少。
陈五心情有些雀跃,见到世子夫人的时候这种势头还很高涨,世子夫人见状试探地问道,“小五呀,你妹妹都快有第四个孩子了,你这亲……什么时候结呀?”
“成亲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我看云海书馆的余馆主就不错。”陈五随意地开口道,至于那个云海书馆的馆主,唔……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是他难得不反感的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世子夫人就给还在边关的女儿去了一封信。
母亲交代,五哥有意,陈拂香第二日就将余三最完整的信息一叠子送到了她家老母的桌案上,甚至包括在余家的一言一行。
说来余家也是书香门第,如今更是在朝中做了不大不小的官位,每次见到了陈五爷就是一阵巴结,当然陈五爷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会和这位余家有什么瓜葛。
这瓜葛却被她母亲亲自去过一趟云海书馆给定了下来,好歹是自己儿子终于同意要娶的,而那女子虽然模样不过清秀,却是举止大方,进退有力,最重要的是注重大局,这让素来强势的世子夫人十分欣赏,比起家里的那两位儿媳妇,这位虽然出身不及,但是无论是性格,还是办事态度都十分的符合她的心意。
世子夫人有了盼头,难免会多去信和女儿交谈,言谈之中竟是将对女儿的一腔欢喜和爱意都寄托到了余三身上,让陈拂香心中酸涩,却又感激,横竖她和裴烨将来是要在岭南生活的,京城的事情,还有五哥的事情,她也关不了那么多了。
只盼着家人都健健康康,孩子们能够平安长大就好。
这一年,陈拂香生下一子,因着裴烨带兵远追犬戎兵,竟是有大半年没有见面,陈拂香平日里也清闲了不少,可以说岭南所有的老百姓都放松了不少,最起码不用担心犬戎屠城了。
大魏国的南杭载舞载歌,醴郡王妃在岭南更是成为头等权威人物,不过在这权威人物的身后还有一位深居简出的长平候。
因着府中就裴管家与陈拂香两个大人,裴管家年岁渐大,陈拂香京城带着小团子在老人眼前晃,时间久了,竟也生出了些许真情来,算是真正的将这位半路来的王妃当成了亲人。
只可惜当今太后跋扈异常,若不然,那玉碟上早就落下了长平候与良王的名讳,成一对佳人,虽然两个人都不在意,可他老人家还是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两位的真正成亲。
这一年内,京城了也发生了几件大事,云海书馆的馆主余三小姐嫁给了陈五爷,陪嫁的就是她的云海书馆还有第一豪富长平候的十里红妆。
便是京城那些自诩身份高贵的贵族女子也只得在心里吃个酸醋,守了这么多年的钻石王老五就这么被人给偷到手了。
成亲的那日,余三是在余家出来的,虽然这个家族对她十分苛刻,甚至恨不得置她于死地过,可她需要一个娘家,看着父亲瞪大的眼睛,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会是云海书馆的馆主?你怎么会和陈五爷那等人物认识?”
余三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可真得等到了心底却是一片默然,当年的事情更是在陈五的调查下真相大白,当然余三私下以为自己根本不需要知道当时的真相,可是陈五需要一个身世清白的妻子,也不忍心自己放在羽翼下的人受到欺负。
当事情的真相一件件地摆了上来,那余大人也是目瞪口呆得不能用语言形容,而余三的继母却是一言不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她的那些子女哭喊着求她这个姐姐原谅,陈国公府想要碾死余家根本不需要出手,她那继妹甚至想要去勾引陈五爷,可惜被陈五令人丢到了余大人跟前,让这位好面子的主儿没少被同僚嘲笑。
至于那位继妹会如此,余三私下已经没有了兴趣知道。
她要的只是一个娘家的名号,要的是让这些人仰她鼻息的生存,每日面对着自己仇恨讨厌的人还要拼命的去讨好。
余三不知道这种滋味怎么样,大概很严厉吧。
甚至到数年后,她成了陈国的开国皇后她的故事版本还被编成了戏,在大街小巷演绎,剧中的她深明大义,以德报怨……可事实上,她的心真的很小,除却曾经给过自己帮助的主子和陈家的老老少少,其他人,她素来是连耐心都欠奉。
萧侯府,萧凤月拼命的努力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但是父亲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总是那么的平静不起波澜。
萧凤月呆呆的坐在窗前,无尽的孤寂,她软绵绵的小手戳在一起用力的回忆着自己的前世,还有如今得来的每一个消息。
庄家一夜之间覆灭,她的仰仗没有了,当初对她那般好的舅舅们也都消失了,她的心莫名的害怕,就连晚上睡觉也在做噩梦,她也想过去联络记忆力的那个很厉害的飘香楼,可是飘香楼早已经成了别人的。
她曾经写过匿名信给西泠与织玉,想要通过他们来控制和夺取飘香楼,可到底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在长平候滔天的权势富贵面前,她简直是不自量力。
虽然长平候很多建议都是借鉴得她曾经的娘亲的,可是……她用起来却还是要比自己的娘亲更加厉害,那些世家的大族小姐的培养果真不是一般人可及。
而她就算是重生一世又如何,却还不过是个空有想法的弱小女子,想要真正的付出实践,简直难于上天。
她焦急地徘徊在甘棠院内,她前世那个不存在的妹子正傻乎乎地享受着父亲的疼爱,还有萧三那个傻子的宠爱,凭什么,她长得一点都不如自己好看。
萧靖寒到底是没有听从萧老太太的意思娶亲,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一块木头,不会痛也不会有爱的感觉,他多少次的失眠,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有些人总是这样,幸福明明在掌心,他却总是忘记,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收获到,好在小儿懂事,小女可爱……不知道那两个大点的孩子如今是否也过的开心,有那样一个母亲肯定要比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要好吧。
这几日的京城越发的动荡了,刘子熙来找他,萧靖寒不打算参与到其中,可陈五又是陈拂香的亲哥哥,他欠了那么多,也许应该补救一些。
犹豫了再三他还是应了下来,孩子们和老人都被送到了陈国公府,这几日的京城也注定了是不安稳和躁动的。
那些生活苦难的人不知道何时冲进了城内杀人放火,太后的支持者到处抓捕所谓的叛党,矛头虽然没有指向陈国公府可却也差不多了。
可陈五依旧是我行我素,不过身边的暗卫增加了不少,整个人也显得肃穆严谨了不少,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早已经被上位者的气势所取代,就算是萧靖寒见到他,也有些微微的敬意,他比先皇更有气魄。
这一年,燕亲王世子突然以无子为由强势的收养了当今皇上唯一的骨肉同胞三皇子。
十日后,皇帝殁。
太后欲从皇子旁系过继子嗣,报名者寥寥无几,太后大怒,强行抢夺,却被陈五爷带校骑大军与刘家军团团包围。
到处都是追杀叛乱的士兵,京城血流成河。
他萧靖寒也是隐在其中的以为将领。
不过事后让人感到怪异的就是皇上的龙卫好像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小皇帝的尸首也不见了,就连张府也是空空如也。
京城里太后的支持着死了多半,剩下的都是投降的。
陈五爷振臂一呼,成了大魏国真正的霸主,登基事宜近在眼前,谁能够想象得到当初吊儿郎当被人嘲讽瞧不起过的纨绔子弟竟有如此胸襟。
陈五登基,国号改为陈国,刘士诚任丞相一职,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整个京城竟是渐渐的又热闹了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禁卫军还在太后的寝室下发现了一人,名满京城的安小郎,曾经风度翩翩的安小郎形容枯槁,全身狼藉,虽然太医院和太后的人一直在为他诊断却也不过是吊着一条命罢了。
安小郎的父亲安大人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整日守着儿子半刻不离。
又三个月,良王裴烨追回先大魏国,今陈国所有的失地,并成功占领了一犬戎的大片土地,凯旋而归,圣上龙颜大悦,赐号镇南王,剥原大魏国的一切封号,重新封奖惩罚,又到波及的还有许多后院的夫人们。
就说萧侯府吧,萧凤月被前朝皇帝封的县主称号,在陈国的天下自然是不会被承认的,当然也有例外譬如燕亲王。
京中急召,陈拂香也是吃了一惊,虽然早就知道五哥的抱负,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裴烨的军队还未回家,京中的人已经提前来接她了,她虽然无奈却也没有办法,还是裴管家答应留下来看守家门,等待镇南王回归,陈拂香的心才安稳了不少。
与她一同进京的除了还在襁褓中的小团子,还有萧清波与惜姐儿,惜姐儿似乎十分喜欢小团子,一路上都在盼着弟弟睁开眼睛。
相对的萧清波就要成熟了许多,看着近在眼前的三个孩子,陈拂香不由得想起了萧清源,也不知道她的源哥儿怎么样了,会不会怪她这个娘亲不辞而别。
京城,如今的皇帝陈蔚之端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后,安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求大人就让小儿见长平候一面吧,他如今就剩下了一口气只为看长平候一眼!”
陈蔚之自然是看过安陵溪的,也算是抚慰朝中大臣,心中戚戚然,可是如今妹妹已经嫁给了镇南王,“这……香香今日刚到京城,待朕问问她的意见,在告诉爱卿吧!”略顿补充道,“朕已经决定给长平候赐号圣安公主,以后不要再以前朝的封号称之。”
“是!”安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原本是想要直接去找长平候的,先让自家夫人去余皇后那里探了探消息,知道圣上与这位妹妹关系甚佳,怕突然直接去求长平候,不,圣安公主会让圣上不悦,才直接来求的圣上。
陈拂香听到安陵溪的遭遇微微发怔,当初一别,她本就是想要让他认清楚现实不要一错再错,才会激他的,谁料到他刚一回京就喝了个大醉还被西泠的人给截住了。
说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陈拂香穿了一身紫色的绡裙带着挽Chun进了宫,见到陈拂香,安陵溪只看了一眼便将头偏向到了里面。
“长平候可否听一个故事?”
他说,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
“你说!”陈拂香静静地坐下,就听安陵溪的声音缓缓传来,不复以前的妖媚,带着一股勘破世俗的苍凉,“曾经有一个书生,书生生得不凡,模样俊俏,整日流连花街柳巷,所有的女子都为求书生一顾或者Chun风一度而自傲,书生自诩是个风流潇洒人,玉臂为枕,美人为席,好不潇洒,便是新娶得妻子都奈何他不得。可是好景不长,世俗异变,妖后毒杀了皇帝,成了一代女皇,宫闱混乱,偏偏妖后看上了书生,便将书生囚禁一生,每日夜半来会,若是书生不肯就杀书生家中一人,书生只得顺从,渐渐得了妖后的信任,时间一日日过去……书生偶然从先皇的珍藏之中发现一副美人图,惊为天人,一见倾心,书生多番打听,才得到那女子些许消息,自此书生待那妖后更缠绵多情,妖后亦是放松了警惕,书生便到了画中女子沦落之处,却是红颜枯骨,唯有……唯有……一块碧绿的玉挂在骷髅之上,书生不小心触及枯骨的脸庞,不小心被割破了手指,那血就没入了玉中……白光耀眼呀……”
陈拂香听得认真,却忽然听不到了安陵溪的声音了。
“他怎么了?”陈拂香按耐着心中的澎湃问道,原本她以为是自己将张君兰推上了如今的位置,却不想前世早已经有安排,只是安陵溪所说的翠玉是‘溯回’吗?
陈拂香这一厉声,立刻惊动了外面候着的挽Chun和太医,那太医伸手到安陵溪的跟前,“回殿下,安小郎已经去了!”
“去了?”陈拂香恍恍惚惚地出了安陵溪所在的屋子,没有人敢拦住她,皇家寺院内,老方丈依旧如旧,外面的江山却是变了人,陈拂香将自己脖子里的‘溯回’扯了下来,她本是将此物送到了岭南的一座寺庙之中的可是那里的方丈却是将此物还给了她,说有一线红尘未了。
皇家寺院的老方丈伸手将陈拂香递出来的东西接了过去,“善哉,善哉……施主心性纯善索性未酿成大祸,老衲早已听师兄说起过此物,此物唯有凤家后人才可用!”
凤家后人,神秘的老婆婆……安陵溪的血……还有她……到底是怎么样的纠缠她已经不想在去想了。
因为她如今已经守护住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还有她爱且爱她的夫君,陈拂香一回头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内,裴烨顶着她的额头,显然已经等候她多时了。
陈拂香委屈的啪嗒啪嗒落泪,“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进宫的时候就来了!”裴烨伸手擦了擦她的眼睛,“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险,好险……”就失去了你,若不是裴东知道了荣庆远的阴谋,他早已经被那个阴险的犬戎首领给算计了,只可惜裴东再也回不来了,他与裴东自小一起长大,所以才一怒直捣犬戎老巢。
陈拂香在他的胸前轻捶了一下,裴烨紧紧地将她抱住,安陵溪的那个故事太过真实,他有些害怕,害怕她会红颜枯骨而无人欣赏,他要陪着她。
……
柳树后,萧靖寒微微隐藏了身形,曾经那个位置站的是他……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不能在去阻止她的脚步,皇上也不会允许。
许是明日,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圣安公主吧,所有的人都会惊讶而欣喜的谈起陈国史上最盛大的婚礼,讲起陈国开国皇帝对胞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宠溺。
萧靖寒闭上眼睛,都能够想象到那是怎么样的盛况,谁又能够想到陈皇获胜后的第一件事想得不是登基为皇,而是要如何筹备自己妹妹的婚礼,萧靖寒哑然失笑。(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