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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快过来,今天老板给咱们发了吃食,快过来。”
怪只怪华夏身子瘦小,怀中两顶硕大的蒸笼几乎挡住了她的视野。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蒸笼成精,不仅长了腿,还能吆喝呢!
“诶?是吃的,终于有吃的了。”
饿的肚子咕噜直响的乞丐们,一见是头儿带着吃的回来了,一个翻身从破草堆上蹦起来。
大家一拥而上,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虽争先恐后的凑过鼻子来吸吮着食物的香气,却没有一人敢伸手去抢,尽管蒸笼里白馒头的香气已经浸入心脾,迷了心智,但他们仍然是坚守住了对头儿的起誓,不许哄抢!
“分给大家吃吧。”华夏将蒸笼递给了身边的大胡子,自己只从中拿了两个白馒头,向破庙一角而去。
见那几天前救下的身负剑伤的男子已醒,便将其中一个放在了他的手中,“给,这是大伙儿分给你的,吃吧,快些好起来便不必白吃白喝了。”
男子捂着伤口冷漠的别开了目光,他似乎并不领华夏这份救命恩情。
见他这般高冷,华夏也只是笑了笑,蹲下身来与他平视,郑重其事道:“我叫华夏,是这一带乞丐的头头,咱们救你也并非想图你回报什么,你大可不必那么紧张,既然同为江湖中人,有难能帮则帮。我们虽请不起大夫,但这吃的还是能分一口给你的,对了,方便说说怎么称呼?”
男子只撇了她一眼,便又转移开了视线,望着他处默不作声,摆明了什么也不想让她知道。
沉寂许久,此人也半字未吐。
又不是审讯,骨头那般硬作甚?
既然他不愿说,华夏也不再过问,“这间破庙是大家的家,你可以暂且将它当做是一个落脚养伤的地方,愿留则留,想走也可随时离开,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说罢,她便又向着另外一处而去。
那是在破庙佛像背后,她专门为姐姐胡蝶搭建的私人寝卧,姐姐病前十分爱美,生了病更不愿人看到她这般脏乱孱弱的样子。
胡蝶正躺在华夏为她扎的茅草床上,她不自在的左右翻滚着身子,眉头紧皱,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姐。”
听到华夏的呼唤,胡蝶才微微睁开了眼睛,“夏儿...”
“姐,你先吃些东西,老板说再过两天就把钱拿给我,大夫也答应我了,只要我把之前欠的钱还清,他愿意再帮你治病的。”
胡蝶紧绷的脸上,勉强咧出一些安慰的笑意,颤抖的手无力的搭在她的手腕上,“就让我去吧,我已是命不久矣之人。”
“傻话!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我没放弃前你都不许有这种念头,姐,先把这个吃了,稍稍暖和一些。”华夏将姐姐孱弱的身子抱在怀里,好让她能以这样的姿势将馒头下咽。
奄奄一息的女人显然也是饿坏了,即使再干再难咽,她也紧闭着眼睛,尽可能的将它吞进了肚子里。
“我不想做个饿死鬼。”女人呜咽着。
华夏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安慰道:“你会好起来的,老板说后面会有个大活儿交给咱们做,可以赚到不少钱呢!”
“你不准...踏入那是非之地...”胡蝶激动的蹭起身子来。
“姐,我不会的。”
“头儿,外面有人找你。”大胡子扯着嘶哑的嗓音向她喊道。
外面天色已暗,谁会跑来找她?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老板口中的那位大主雇了?还真是神秘的紧。
“好嘞,让他稍等片刻。”
破庙里烛光昏暗,破庙外借着皎洁的月光,也瞧不清来者的面容,只知那是一个身着深色衣裳的壮年男子,他背着手笔直的站在门外,用着浑厚沉稳的声音问道:“你就是华夏?”
“我是,敢问老板是何人?为何知道我,又为何来找我?”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