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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
李淳点点头。
“古时代并非是被极寒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也没有估算错时间，事实上他们什么都算到了，只是最后没有料到极寒之后带着一个虚无世界。”
光幕上演示的内容已经非常清晰了。
这座阵法，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具备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是用来传输一个概念的思维而已。
说白了就是一个PPT演示。
但李淳很清楚创造这个东西的人，绝对知晓虚无世界和极寒之间的某种特殊联系。
对于虚无的研究，早在千万年前就已经有人在进行了。
这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
对李淳而言，光幕上所演示的这些内容多少还是有些晦涩难懂的，使用的逼近都是上个时代的符号和图腾，一些形式上的表现手法都非常诡异，甚至根本就不是普通思维能够嵌入进去进行理解的。
总而言之很烧脑。
“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还得看着ppt犯愁。”
李淳挠了挠头。
光幕之上，无数符文图腾在不断流转着。
他扭头看向小火人：“你撑得住不？”
“这阵法看着很大但其实消耗很小。”小火人盘腿悬浮在半空中，非常淡定地摆了摆手。
“那就行。”
李淳点点头。
他自己能看懂多少，全凭缘分，但是拳头图鉴能看得懂就足够了。
要是这些光幕所传达的信息当中包含了对极寒时代和虚无世界的对抗方式的话，那就更好了。
当然，李淳还不至于狂妄自大到觉得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扭转局势拯救世界什么的，至少他得知道，如果有什么东西即将取走自己的小命，那东西本质上是啥。
或许他阻止不了灾难的到来，但是可以寻一条生路呢？
……
【系统提示】：从这位前一个时代的修行者的角度来看的话，他认为极寒和虚无之间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极寒的作用是侵蚀、洗刷，或者说，净化。而虚无才是净化的最终尽头。
“我可以理解为是某种程度上的同化吗？”李淳也大致看出了一些端倪。
【系统答复】：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如果纯粹只是极寒时代交替的话，甚至可以把它理解为是这片大陆本就该承受的一种季节，就像冬天夏天这种概念一样，你也知道，一个时代的火源总量永远都是守恒的，能够诞生的强大个体，永远不会超过一定的数量，即使所有的火源凝聚到一个个体身上，极致的强大也是一个定数，或许在湮灭的那些时代里真的出现过这样的人，可终究都是没能够撑过极寒时代，这就意味着，世界的火源总量，本就不足以对抗极寒。
“所以极寒时代的交替是不可能终结的，这是定数，是这个意思了吗？”李淳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系统答复】：对，这就是那位前辈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和其余的几个人已经站在那个时代的巅峰，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可以把所有的火源都凝聚起来进行最后的挣扎，但是他们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们清楚，这是无用功，所以才有了小火人这么一个自主意识的诞生，因为那个时代对火源的热衷远远不如今天。
“那，虚无世界，他是怎么理解的？”
李淳接着问道。
【系统答复】：虚无是极寒的尽头，若说极寒是有意识的话，那极寒所追求的，就是虚无世界，它就像是一面筛子，不断地筛着这个世界，在一次又一次的极寒和火焰时代的交替中，把这个嶙峋的世界逐渐地雕刻成能够被虚无所吞噬的模样。
“打工仔？”李淳眯起眼睛。
【系统答复】：上个时代的这位大人就是这样理解的。
“可是，在极寒时代里，世界会发生什么变化？也没有变化吧？”李淳不解。
如果说极寒真的能够对一个世界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改变的话，那前后已经经历过的那么多次交替，应该有明显的表现才对。
【系统答复】：为什么不问问某位撑过了极寒时代的存在呢？
被拳头图鉴这么一提醒，李淳才想起来。
对啊，特么压根就没有正经意义上的活人撑过极寒时代，但是火源可以啊，古地矿里的火源不都撑下来了吗？
要知道，极寒，代表的是一个时代的火源的熄灭。
那个时代整片大地上的火都消失殆尽。
一个时代，充斥着灭亡，直到某一次巧合，重新出现了一丝火苗，才让火焰时代重新到来。
……
但是因为地下世界的存在，火源大部分都保留存活了下来。
它们沉眠在地下。
撑过了那个时代。
……
“别看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岁月里发生了什么。”小火人注意到李淳的目光之后，疯狂的摇起头来。
“你不知道极寒笼罩之下有多痛苦，只要维持一秒钟的意识清醒，那都是极致的折磨，如果不进入沉睡状态的话，会被逼疯的。”
小火人心悸不已，大概是真的存在有什么心理阴影吧。
“就真的睡了一整个时代？”
李淳翻了个白眼。
“等极寒来临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极致地恐惧了，那是超越死亡的存在。”
小火人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至少在极寒这个话题上，它的话语权绝对比李淳更重，所以不管它怎么说，李淳也没有太好的反驳的理由。
“不过你是因为躲在地下世界才逃过一劫的，极寒降临了这里，但是也没有完全降临，就不知道在极寒的时代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存在。”李淳嘀咕道。
“难不成你以为极寒时代里面也能够诞生什么文明吗？那个时代里面根本就不可能有生物能够存活的，不用幻想了。”小火人摇了摇头。
“如果极寒时代里有诞生文明的话，他们也不会知道火焰时代里会有我们的存在。”李淳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同一时间，小火人和拳头图鉴都陷入了沉思。
这种想法实在是有点太过于大胆了。
但是，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反驳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