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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了诸位长辈,又不用履行嘉兴醉仙楼之约,王昊道别江南七怪,跟黄蓉一起江湖“历练”。这一日,二人在江边上租了条船,晃晃悠悠地吃着瓜子渡江。
船行过半,一艘快船从上游急速靠近,江风送来咋咋呼呼的喝骂。
“嚯,侯通海他们来了。”王昊本就会点游泳,这段时间经过黄蓉的陪练,就算游过长江也不虚,连宝马“武陵”都是个中好手,因此并不太放在心上。
侯通海等人麻利地绑好船,把船家赶到一边,凶神恶煞地围住王昊和黄蓉。
“这不是侯三爷和黄河四鬼吗?你们怎么到长江来了?”王昊笑问道。
侯通海咬牙切齿:“你以为离了黄河,我们就追踪不到么?江上的朋友都在帮忙盯着,今天你们是插翅难逃!”
“就你们?彭寨主没来吧?”
“彭连虎那个小人,嘴上说定会为师兄报仇,却跟着赵王不肯离开...”侯通海抱怨着,看到王昊放松的表情,意识到漏了老底,眼睛一拧,“对付你们两个小鬼还需要求别人出手吗?岂不是丢了我师兄的脸!”
看来他还记得沙通天死前的训斥。
王昊揉了揉右拳:“老沙连我一拳都挡不住,你们哪来的信心?”
五人组不自然地用武器挡住胸口,纷纷叫道:
“我们今天在江上拼个你死我活!”
“就算报不了仇,也要变成水鬼缠死你们!”
...
黄蓉拍手笑道:“你们羞也不羞?自己给金人卖命,技不如人送了命还要缠着报仇。你们在黄河上打劫,每杀一个人都赔一条命吗?”
“靠动手你们是报不了仇了。不过我敬你们也算讲义气,这样吧,我跟三头蛟比你最拿手的功夫,憋气。”要在岸上,五人组显然不是王黄二人的对手。但他们现在存了死志,在水里缠斗还挺棘手,王昊动了歪心思。
侯通海大喜:“这可是你说的!输了怎样,赢了怎样?”
“输了任你处置,赢了你们就放弃复仇。”
“一言为定!来来来,我让你一盏茶时间!”
“不用,公平竞争。”王昊和侯通海一起下水,见黄蓉跟他使眼色,示意做好动手的准备了。他微微摇头,眨眼表示没问题。
侯通海率先钻进水里,留给黄河四鬼一句话:“青刚,记住了,要是这小子在我前面出水,你就一刀砍了他的头。”
王昊抓着船身下潜,被吓了一跳,三头蛟瞪大了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不过他的眼神逐渐从仇怨变成困惑,再到惊讶。王昊坚持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正常的船员、渔家,这小子不是蒙古来的吗?铁木真训练了一支水军?
侯通海的眼神黯淡下去,脑海中转起了跑马灯:臭小子自信的微笑、自己以为有机可趁的窃喜、四个师侄激动的欢呼,再到那天晚上惊人的一拳、师兄气若游丝的悔恨神情...坚定和决绝占据了眼睛,他把十指奋力插入船板,死死抠住。
王昊见侯通海的胸口像风箱一般剧烈起伏,这是身体本能地挣扎着索取空气,但身体的主人紧咬牙关,慢慢变红的眼球仍直视自己,瞪得他又敬又怕。他想把侯通海推上船,对方竭力挣脱,怒目而视。
最终王昊在侯通海的脚下积蓄了大量的水元素和气元素,一鼓作气把已经失去意识的三头蛟弹出了水面。
潇洒地翻进船舱,和黄蓉相视一笑,王昊心情沉重地面对五人组。侯通海无力地仰面躺着,双手鲜血淋漓:“你...呼...推我...呼...没输...”沈青刚怀抱四鬼的刀枪鞭斧,哽咽着:“我跟你比!”
“你们确实是汉子,”王昊说,“沙通天作为金人手下,咎由自取。但如果你们弃暗投明,作出一番事业,我愿意把他当作民族义士的师父和师兄,到他坟前恭敬地叩拜。我只能答应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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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之后,王昊对后续的时间地点没有把握,只能交给剧情惯性了。
二人在江边一座农家小屋借宿,次日早晨离去时,王昊买了只公鸡,出题考黄蓉,让她在野外做...呃烹饪鸡。
黄蓉用烂泥兑了水,裹在除去内脏的鸡身上,王昊则帮着生火。鸡肉隔着泥巴和熊熊火焰散发出扑鼻香气,二人身后果然传来一句:“撕作三份,鸡屁股给我。”
NPC刷新了。
突然出现的中年乞丐穿着干净的补丁衣服,手拿绿竹杖,身背红葫芦,馋得口水都下来了。他直接坐下,对着葫芦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递给王昊:“娃娃,你喝。”
王昊举起葫芦,气元素不动声色地抹了瓶口,同样大喝几口,从怀里掏出一壶酒给对方:“大同府最好的竹叶青,只剩这个了,大叔你喝。”
“哈,好酒,小子不赖。”
黄蓉刚想取笑王昊是不是见着乞丐就请喝酒,忽然看到乞丐右手断了一根食指,心中一动,笑着把鸡屁股连鸡肉撕给了他。
自称洪七的乞丐边吃边夸,风卷残云地吃完了整只鸡,想感谢二人时却被王昊黄蓉齐声拒绝,约他到镇子上再品尝几道好菜,哪能不上钩?
在客店眼巴巴地等了快三小时,黄蓉端着一菜一汤和米饭酒杯进房间。菜是用羊臀、猪耳、牛腰、獐腿、兔肉拼成的炙肉条,滋味丰富,名叫“玉笛谁家听落梅”。王昊抢到一根,只有两点感想,“好吃”和“真tm好吃”。
黄蓉接着介绍颜色鲜艳诱人的汤,樱桃和花瓣象征淑女,竹笋和荷叶代表君子,加上嵌入樱桃的斑鸠肉,契合诗经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称为“好逑汤”。
王昊牛饮一口,赞道:“好球!”
“好你个球,别打岔。”洪七公朝王昊翻了个白眼,对黄蓉赞不绝口,“十多年前我在皇帝大内御厨吃到的樱桃汤,滋味可远远不及这一碗了。”
“七公,下次带我们一起去皇宫吧,蓉儿吃到官家的小灶,说不定灵感大发,再发明七八十道菜。”王昊趁机为临安之行作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