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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左岸的身影,叶阑珊很是激动的跑下了病床,“我昨天去病床找你,你属下却说你出院了。”
“不要紧。”左岸淡淡道。
“怎么会不要紧,你是为我中的枪。”叶阑珊自我感动了起来,又是心疼,又是内疚。
“我就知道那女人没安什么好心,你还把她放在身边。”
左岸蹙了下眉,“阑珊,我提醒过你,要消停。”
“怎么消停,是她闯进来先动手的,她还打了你一枪,你让我怎么冷静。”
“不是她,是我自愿挨的这一枪。”左岸打断了叶阑珊的话,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挤出水来一样,“还有,我说过当年的事情和她没有半分关系,别再背着我下黑手。”
叶阑珊嗤笑了一声,“怎么会和她没关系呢?她现在享有的这一切难道不是我们父母的骨血堆砌的吗?”
“赫伦斯死了,她也逃不了。”
*
左家和叶家同为移民,世代交好,到左岸和叶阑珊那一代的时候,两家甚至开玩笑的给他们两个定了门娃娃亲。
叶家一直在赫伦斯家族手底下做事,虽然没有发展成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但也算富足。
左家与叶家不同,左家只做生意,不掺和黑道上的事情,倒也算清清白白。
可惜叶家不满足于一时的富足,生了邪念,想要取代赫伦斯家族。
U盟的前身是黑手党,黑手党有黑手党的规矩,那些生了邪念的人自然要受到惩罚。
赫伦斯为了铲除异己,树立威严,所以对叶家进行了赶尽杀绝。
左家是被无辜牵连到其中的,赫伦斯因为对左家夫妇有愧,所以辗转多年后领养了左岸。
左家和叶家覆灭以后,侥幸成为漏网之鱼的左岸和叶阑珊被送到了孤儿院。
他们一起在孤儿院生活了几年,自然是积累出了些感情,再后来,两人一同被一对外国夫妇收养,勉强过了一年安稳日子。
之后,那对善良的外国夫妇破产了,两人只能承担一个孩子的扶养费用,所以左岸主动选择回到了孤儿院。
再之后,左岸就被赫伦斯收养了。
赫伦斯将对左氏夫妇的愧疚加倍补偿到了左岸身上,同时赫伦斯也害怕左岸知道当年的真相以后会疯狂的报复回来,这也是赫伦斯一直不同意阮橘和左岸在一起的原因。
……
靠近左岸会变得不幸,这是阮橘新近总结出来的道理。
她当初就应该听赫伦斯的话,离左岸又多远是多远。
“小姐吃饭了吗?”
张嫂接过左岸手里的大衣,回答道:“没有,中餐和晚餐都没有吃,大小姐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左岸应了一声,然后径直上了楼。
阮橘没在主卧,他又去书房找了一圈,说是书房,其实不过是阮橘自娱自乐的休息室,有书,有投影,也有她收集的很多乐高积木。
“张嫂说你中餐和晚餐都没吃饭。”
阮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进别人的房间之前要敲门,知道吗?”
左岸蹲下身来,和窝在地毯上的阮橘平视,“阮橘,你打算和我闹脾气闹到什么时候。”
“那估计得等到你死了。”阮橘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
当年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她们家确实对左家有愧,可赫伦斯到底养了左岸十几年。
对养父,他可真能下得去手。
“可惜了,你那一枪应该对准我的心脏的。”至少那样要他命的几率大一些。
阮橘没有,她下不去手,那是不是证明她的心里还有他?
看出了左岸在想些什么,阮橘轻嗤了一声,讥讽道:“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脏了我的手。”
左岸不想继续重复这个话题,“下楼吃饭。”
“不吃,不想吃。”
“你在和我绝食抗议?”
“饿死我然后让你继承我的庞大遗产?我没那么傻逼。”
左岸皱了下眉头,阮橘前不久才刚因为肠胃炎住过院,现在又这样糟蹋她的胃,他看不下去,将阮橘抱下了楼。
很清淡的饭食,张嫂按照医嘱特意准备的,左岸就坐在餐桌对面饶有兴致的盯着阮橘。
“自己吃,比竟我喂你的话用的时间会更长。”从左岸来到赫伦斯家开始,他就已经习惯了照顾阮橘。
阮橘没必要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她舀起一小勺粥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你可以走了,你在那杵着影响我食欲。”
“习惯就好。”
阮橘抬了抬眸,她总觉得左岸变了许多,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哦,原来是因为他开始怼人了,他都不哄她了。
晚上十点钟,左岸去书房将阮橘抱回了主卧,他如果不去的话,阮橘大概会在书房熬一晚上。
“想做那档子事去找叶小姐啊。”
阮橘推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说不定人家乐意得很呢。”
“故意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左岸轻而易举的脱掉了她的睡裙,“宝贝儿,你要知道,男人在女人面前消磨的锐气都会在床上找回来。”
“其实我挺看不透你的。”阮橘盯着他的左臂内侧,上面有一段字母纹身,是她的英文名字Victory。
本来她的手臂内侧也会有左岸的名字,可左岸怕她疼,不舍得让她纹。
“难道睡仇人的女儿就能让你得到不一样的满足感吗?”
“左岸,你恨我吗?”
左岸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他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阮橘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挺没意思的,她当初为什么要喜欢左岸呢。
“睁开眼睛。”左岸按着她的下巴,似乎是在命令。
灯还没关,阮橘掀了下眼皮,又重重的合上。
左岸不依不饶的要她睁开眼睛,又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死咬着唇,空间里多了些暧昧不清的声响。
阮橘一度没有了思考的力气,她越来越觉得当初喜欢上左岸是个错误的选择。
左岸虽然在遵循着自己的欲望,可他却愈发的清醒难受,他好像只能通过坐这种事情才能证明阮橘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有那么一瞬间,阮橘几乎是要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