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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早春,乍暖还寒,太湖边上竟是难得下起了小雪,绿岸作白堤,湖面上漂来一叶小舟,一个绿衫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湿,更脱红裙裹鸭儿。”
岸边,一位白衣轻裘的少年屹立风中,满头霜雪,腰间别一支青笛,衣袂翻飞,似芝兰玉树,谪仙无垢。
不远处,一名黄衣僧人拉扯着一位年轻公子哥来到,正是鸠摩智与段誉。
鸠摩智道:“船家,可否带我们前去慕容家的参合庄?”
那船家答道:“什么慕容家,参合庄?从未听过。我只知三九四九水路。”一连问了几家,均是回答不知道。
“这……”鸠摩智一时无措,那绿衣姑娘撑船靠岸,接话道:“大师傅去那参合庄有什么事吗?”吴侬软语,温柔婉转。
鸠摩智道:“小僧欲往参合庄祭拜故人慕容博先生,一践当年约定,顺便拜访慕容公子,不知姑娘可否指点?”绿衣姑娘微笑道:“大师父既然是慕容老爷的好友,那就先请去用一杯清茶,我再给你传报口信可好?”
“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是公子府上何人?”
“我是服侍公子的丫头叫阿碧,大师父不必如此客气。二位请上来罢,我载你们先去燕子坞的琴韵小筑歇歇脚。”鸠摩智依然恭恭敬敬地回了句:“不敢。”说着就拉着段誉的手飞身上了小船。
岸边的白衣公子亦是出声道:“既然去燕子坞,可否也载在下一程?”
“哦,公子也要来我参合庄么?”
那白衣公子拂去身上雪迹,柔声道:“南慕容,北乔峰,江湖上传言已久,我辈江湖中人自然当得一见。”他举止文雅淡然,完全不似一个江湖武人,倒像是哪家出门游历的贵公子。
阿碧笑道:“远来是客,也请公子上船吧。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唤吾遥星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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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名遥星的自然便是自大理回返江南的商应钟,慕容家和王家庞大的武学书库便是他此行的目标。
天人三剑已然悟齐,那飘渺剑法的阅读便提上了日程。在被系统一番敲诈勒索之后才知道,原来所有同类型秘籍的练习和阅读,都能提高金色品质以上秘籍的熟练度,本来打算去天龙寺薅羊毛的商应钟当即决定来还施水阁继续他的看书大业,不想又遇到了段誉和鸠摩智这组谐星。
明明段誉吸收四大恶人内力一事,因为他的介入而无法达成,可他还是去天龙寺学了六脉神剑还被鸠摩智抓到了江南,段老大居然也没管管?只能感叹主角光环真是给力。
从大理到江南的一个多月的路上,商应钟算是初步学会了别小楼的碧海定涛掌和纵横一刀,奇门遁甲则因为完全没有基础,只领悟了几个最简单的阵法。
上岸后,商应钟假意问道:“大和尚,看你这身打扮,是出身西域密宗吧?”
鸠摩智回道:“确实,小僧乃吐蕃国师鸠摩智,施主缘何一问?”
商应钟道:“前日听闻国师强闯天龙寺,强取六脉神剑剑谱不得,便掳走了大理世子,不知可是这位公子?”
“是又如何?施主何必明知故问”鸠摩智被人说破行迹,却毫无愧色。
商应钟暗自提聚真气道:“国师认为这大理的六脉神剑是当世第一,那我今日有一门刀法,想请国师品评。”
段誉听得此话,虽感觉心中不快,但也知道大战将起。自己一众长辈尚且拦不住他,这白衣公子就算如何了得,又怎能敌得过这大轮明王呢?忙拉着阿碧躲到了水榭之后。
鸠摩智喜怒不形于色,只当是不知好歹的少侠初出江湖,想要拿他闯出一个名头,不阴不阳道:“少侠莫要自误,这天下间有路千万条,为何偏偏要选一条死路?”
商应钟翻了个白眼,心道我只是不想你待会抢我的书看,和你客气一下,还真就装起来了。
也不多和鸠摩智废话,指掌翻动,腰上青笛化作长刀,刀起惊鸿,流星破空而去。
快!鸠摩智此时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快字,刀光在他眼中划过,情急之下,一个趟地才险险避过,眼角却是出现一道血痕,颇为狼狈。而未及鸠摩智起身,第二刀又瞬息而至!
面对这避无可避的一刀,鸠摩智急中生智,运起小无相功,模仿少林寺的金刚不坏神功,同时护体真气爆发,以背硬接这一刀!
“嚓”,长刀斩中鸠摩智背身,却是登时碎裂,划破衣裳,只留下一个寸许的浅痕。
尴尬,忘记自己把大部分真气都封印了,刀还是随便买的二手货。
鸠摩智死里逃生,失态地狂笑道:“哈哈哈哈,少年人终究是修为不够啊!”举掌便是他的成名绝技—火焰刀,劲风扫来,直指商应钟咽喉。
“唉,毕竟是二手职业,还是得用剑啊。”商应钟一声轻叹,鹤朱剑再现锋芒。“虽然没了大部分真气,可是,那才令人愉悦啊!”
飘渺剑法,剑一?破!
剑气瑰丽纵横,虽然不比天人三剑那般气势迫人,但剑尖每一次点落,都直击要害,以弱胜强,将火焰刀掌力击碎。
“你这是什么剑法?!”鸠摩智不禁狂怒,在大理他以一己之力独对天龙寺六人,尚且游刃有余,心中不免有些自矜,只觉天下之大无有几人是自己对手,如今只是在这小小江南,便遇上了如此诡异可怖的剑法。
“聒噪!尽展能为吧,否则下一剑,便是取命!”
鸠摩智再度饱提真气,运使大金刚掌法,无相劫指等禅宗绝技,意图近身交战,避免自己的刀气掌力被剑法所破。
商应钟则脚步轻快后退,飘渺剑法剑二?空使出,无常无定,难以捉摸,一阻鸠摩智来势,出言嘲讽道:“国师好厉害的小无相功啊,是和你师娘学的吗?哈哈哈!”
“小子休逞口舌之利,你今日决计不能活着走出去!”被说中心中痛点,鸠摩智已经羞愤欲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