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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冷哼两声，傲娇抬头望月。
韩及摸了摸自己下巴，打量故作平静的兔子，他其实一直认为小玉就是一只肉体比其他兔子强悍的寻常兔子。
可偏偏它太刻意了。果然一只兔子智商还是有限的。
算了，它不说自己来历，他也懒得追究。什么东西都可以估算价格。下次再故意装不知，搞一些有背景的宝物，他就送它去拍卖行，卖个好价钱。
韩及原地打坐修炼，兔子也乖巧对着月光吐着气息。
一夜过后，韩及两人一兔，吃过曲素做好早饭，便继续赶路。
韩及坐在马车内查看地图，外面曲素抱着兔子在赶车。
看过地图发现，李沐阳的洞府建得真是太妙了。居然就建在鹿城城墙附近。
不远处还有一个狗洞。
筑基大圆满到金丹，是一个修士跨越最复杂难关。第一个面对心魔和天雷两重关，寻常人闭关那是寻找最安全的地方。
李沐阳寻找这地儿，简直是艺高人胆大。
“小素素，你们散修如果要踏入金丹期怎么解决？”韩及问道。
“公子，这个奴婢知道。像一些比较大的城池，里面城主府特意设置飞仙台。不过，费用是寻常人负担不起的。除非你愿意签兵部的调令，去深渊和东南海筑地几年，可以免费用。像这万里数十个城池，只有像柳城这样的几个城才有飞仙台。”曲素回答道。
嚯，帝都还是想的挺全的。连这个都想到了。
“这也算是为国为民好事。可为何不是每座城池有？”韩及问出了疑问。
“飞仙台需要建在一个灵力较为充沛地方，另外为了抵抗天劫，需要几个防御阵。这样的条件，不是大城做不到。何况，像鹿城白云城这样小城能有多少散修踏入金丹期。就算是池城这样乙等城池也是凤毛麟角。”曲素说道。
“乙等？城池也分等级吗？”韩及咳了一声说道。他宅在飞星谷这么多年，倒是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嗯。这是散修们自己划分的。分甲乙丙三等。像白云城和鹿城只能算丙等。一般我们散修练气期为了安全，只会在自己出身地方的丙等出没。不过，这也是我们散修自己不成文的规矩。公子听听就行。”曲素道。
散修们还是挺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不过，这个世界以修为看人高低，太菜的去一些强者之地，只会自讨苦吃。
韩及表示自己知道了。
“公子，我们直接去鹿城吗？”曲素驾着马车问道。
“嗯。直接去鹿城。”韩及说道。
几人停停走走，边修炼边唠嗑。让韩及倒是知道不少修真界散修们的生存规则。
比如像九大宗门的弟子，他们尽量避开。
还有比如，熟知各大门派世家联姻和盟约。
……底层散修修的不是仙，而是如何通过各种手段活下来。
倒也不是他们冷酷。像惹了哪个宗门强者，杀了他们眼皮不眨下，就算有人过问，也会随意栽赃个罪名。
这罪名还是做样子给活人看的。
要想尊严，就得去做强者。筑基、金丹、元婴……这也是散修们默认的。
韩及听着曲素诉说这些门道，眼睛微眯，嘴角都忍不住勾起来。
兔子偷偷看了一眼他，知道他一定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坏主意。
……时间眨眼就过，就在韩及将自己修为稳稳定在筑基大圆满时候，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鹿城。
城门口护卫已经拦住了他们，“出示身份。”
韩及从储物袋里摸出了渡远老和尚的木牌，从帘子里伸了出去，晃了晃，“可认得？”
他身上的飞星谷玉牌自然不会拿出来。主要不知道这现任鹿城韩城主是不是已经注意到有自己这么一号人。
护卫足足看了那木牌三息，只见一道灵光摄入他识海。
半晌护卫才白着脸，拱手行礼道：“原来是无量海的贵客，我等有眼无珠。”
韩及这才道：“小素素，走吧。”
曲素驾一声，驾驶马车缓缓驶入城内。
等马车远去，旁边另外一个护卫好奇道：“大哥，他都没拿玉牌，就这样放他进去了？”
那护卫打了一下他后脑勺，骂道：“白痴。定是哪个世家子弟，故意给我们显摆。没看驾车都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吗？去登记下，就当是户籍平民。”
……
鹿城，曲素最熟不过。没多时，找了一家客栈，叫小二准备客房，放马去吃草料。
韩及刚进房间，曲素抱着兔子进来了。
“公子，奴婢今晚要夜访家门。小玉今天能不能跟你睡？”曲素低着头说道。
“哦？啥事？”韩及笑眯眯问道。
“曲家有一处隐藏的库房。那是老祖陨落前，给后人留得一条后路。奴婢得亲眼看看，是不是还在。希望，曲家后人们，没有把这处库房供出去。”曲素苦笑道。
“小素素，你不怕自投罗网？”韩及坐在软软的床上伸个懒腰道。这一天天的，睡得他哪里哪里都不得劲。
“奴婢会小心的。何况，已经过去三年了。”曲素咬着唇说道。
“行吧。你去吧。万事小心。”韩及爽快答应了。
曲素感激一笑，她已经算是韩及丫头了，自然不敢擅自行动。原以为韩及会怪自己冲动。未想同意了。
“那奴婢马上命人将饭菜送上来。公子，我们鹿城的鹿肉不错。还有，奴婢会让人准备沐浴热水。”曲素欢欣雀跃说着就下去忙活起来。
韩及点点头，这丫头真是令人称心。不管是哪里，都准备挺细致。可惜……
兔子察觉到韩及目光里隐藏不同，忍不住在他识海中问道：“你是不是趁我们没注意，又准备干什么坏事了？我跟你说，虽然我之前也不喜欢这古灵精怪的丫头，但是看在她前前后后给我准备吃食、给我毛毛洗香香份上，勉强纳她作我的兔仆。一个一百岁没到雌性，在我们族内算没有成年，不许你打她主意！”
韩及一脸疑问，这死兔子从哪里看出自己在小素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