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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起个头，门前地下室，爬过一群虫，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不理会脏砚的表情，雁夜反倒是兴致勃勃的看着他，好像真的在渴求知识一样。
不过凭借脏砚多年的经验，已然嗅到了危险在向自己靠拢，而危险的来源，便是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女装大佬。
其实他也明白，雁夜对自己的不善早在一年前就开始了，当小樱过继到间桐家的时候，本来投身于冠位论文书写的雁夜却突然回国，留下一条傻狗之后又突然消失。
虽然没有明说，但表现出来的敌意却已然毫不掩饰，本以为现在是圣杯战争的关键时刻，双方应该都会有所压制，脏砚却没有想到雁夜是这么的急不可耐。
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听了雁夜的话后，脏砚将手杖偷偷背在身后，魔术回路开始预热，一道道魔术咒文也开始缓慢叠加，看着对面这个不曾有任何防备的后辈，他也只能道一声抱歉了，其实他真的挺欣赏雁夜的，最起码在这个世界是如此。
“这些刻印虫陪伴了老夫这么多年，老夫对它们的熟悉，就好如熟悉自己的身体一般，9527只，你可以数一数，验证一下！”
或许就平常状态的雁夜来说，对上脏砚这样的老江湖他肯定得时时注意，说不定他刚一有动作，雁夜便会抬枪射击，但在他女装的状态下，不是说他不想准备，而是说不需要了。
“哦？那为什么我一只都没有看见呢？”
雁夜的话仿佛是向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了一颗石头，顿时激起了虫群沸腾，两人撕破脸皮的速度太快，快到脏砚的咒术都来不及施展。
生而不养，断指可还；不生而养，百世难保。脏砚虽然从达不到两种程度，但毕竟是雁夜的长辈，对于一个自小接受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培养的种花家培养穿越者来说，他可以杀脏砚，但绝对不会先动手，或许这便是雁夜的底线和矫情了吧。
不过对于脏砚来说，这些并不重要，雁夜的停顿仿佛给了他巨大的希望，以至于本来默默叠加咒文的方式演变为了吟唱。
玛奇里·佐尔根，他要让这个无知的后辈见识一下，积累五百年的底蕴到底如何恐怖。
背后手杖势如流星，在魔力的加持下，甚至于空气都被划开了音爆，任由魔术师叠加咒文本来就是大忌，毕竟再怎么强悍，双方都是人不是？
“既然你一心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了！”
然而面对脏砚的这一击，雁夜却是难得的笑了起来，手中不知从哪淘来的纸扇在他面前打开，在脏砚贴身的那一刻，本来薄薄的一层纸面，却将足以洞穿钢板的木杖轻松接了下来。
还未等到脏砚有所反应，雁夜手中折扇挥舞，一股完全不同于现代魔术回路的力量在折扇中爆发出来，脏砚甚至都来不及有所躲避，裹挟着无数咒文的手杖便寸寸断裂，紧接着一条火蛇扑面而来。
9527只刻印虫，雁夜不知道真假，但就只是这一击，脏砚花费了五百年的努力便剩下不到一半了。
地面虫子蠕动，将脏砚破损的身躯重新填补完善，这位历经岁月洗礼的老魔术师，曾经的正义伙伴，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装大佬。
没错，他是一位老牌的典位魔术师，要是论起专业理论来，甚至一般的色位魔术师都比不上他，但他所面对的又是什么呢？这个被魔术师协会下了封印指定的儿子，号称当代魔术师三杰的间桐雁夜，又到底掌握了什么逆天的手段呢？
猛然回首，脏砚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对面这人，他是经历过三次圣杯战争的老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只有他才能深刻的感受到，那只属于英灵的伟力。
脏砚颓然的瘫坐在地上，尽管有无数刻印虫在为他续命，但他的内心已然明白，或许这个地下室便是他此生的长眠之地了。
“这...这是什么魔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由于清姬病娇的属性，看着脏砚凄惨的模样，此时的雁夜更显得癫狂。
“筋力E，耐久E，敏捷C，魔力E，其实你别看她这样子，她其实是Berserker哦！”
除了在场的各位，本土人士很少有人懂所谓的从者属性，但脏砚显然不在此列，听着雁夜的回答，他的目光中显露出一丝追忆。
“对于berserker来说，这属性可真够弱的，不过对于魔术师来说，除非抵达了那所谓的根源，要不然真想不出有谁不会拜服在这力量之下！”
听到他的话，雁夜的确也有一种面对英雄迟暮的悲叹，其实当年的他也是一位正义的伙伴啊！只可惜岁月是把杀猪刀，不仅能够软了香蕉，黑了木耳，还能让人迷失在岁月长河当中。
因为对于根源的执着，曾经的玛奇里变成了如今的脏砚，那原本崇高的梦想，也逐渐变为了对生命的病态追求。
一只只虫子不断钻进脏砚的身体，却又被清姬的魔力所诛杀，在脏砚体内燃烧的可不是什么三流货色，清姬虽然顶着垃圾的属性，但别忘了人家也是三星从者。
转身火生三昧，它点燃的可不仅仅是身体，更有的是生命的精华，越多的刻印虫只会让它燃烧的更为灿烂，要不是脏砚还有价值，凭借人类之身的他，有怎么可能在三昧真火下撑到现在呢？
跨过一团团烧焦的虫尸，雁夜一蹦一跳的来到了脏砚身旁，这个本来阴自己的人，没想到却被自己给阴了。
“放心间桐家传世五百年，将来也只会越来越好，每年时节也有你一祭，我也不想动粗，把禁制告诉我，作为间桐家的当家，由我继承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咳咳，你不是从来都看不上虫魔术吗？”
哪知雁夜听了脏砚的话，那本就诡异表情又开始了癫狂，一边抬头狂笑，一边又捂住了自己的脸。
“谁稀罕你那些虫子的，我要的是你对于第三法的研究资料，更为准确的说是对令咒的研究资料！”
本就惊讶的脏砚，此时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自家这个少年所追求的东西太难以置信了，不过也只有这种疯子才能靠近那传中的东西吧！
“...哈哈哈...好啊，来我说给你听！”
脏砚消失了，除了系统光幕上多出了的三枚圣晶石碎片外，他不曾给这世界留下任何的记忆，在这个世界上，唯有雁夜可以将他以另一种方式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