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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俩和校长谈过话之后也没有久留在学校，也没有办什么离职退学手续之类，直接便回家去了。程外婆倒是没有丝毫沮丧，她注意着外孙女的神色发现她未受影响松了口气。
直到快能看见古宅，两人才重拾话题说起在校长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
“外婆，校长的话可信吗？”
程山月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询问老神在在的程外婆。
她有些奇怪，按理说摊上这么大的事情外婆就算护仔心切也会头疼眼前的处境，但是目前看来外婆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程外婆不是无的放矢之人，那就必是有所持。
外婆知道孙女存疑慢慢解释给她听，“你可知当奶我为何在青城中学教学？”话问出口见外孙女目光炯炯看着她便笑着感叹，“那王鹏海几年前三顾茅庐来邀请我到青城中学任教，我当时本无心外事，只想照顾好我的乖孙。”
说着话抬手摸了摸程山月的头，目光慈爱，“但是次年你修养的差不多又不能荒废在家，总要去接触人群，解惑致学。我才答应王鹏海去青城中学做教师。而我答应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此人虽然左右逢源非意志坚定之辈但是却执着于治学。”
说到这个程山月就更奇怪了，她看着这个王校长也不像是什么仗义之辈，但不知为何对于教书育人格外执着，甚至为此向他们透漏偶然得知的王家腌攒。
“这个人真奇怪。”她不由得有些感叹，还从未见过这么……嗯，奇葩的人。
她想了半晌，脑子里自动蹦出奇葩二字来形容此人，她顿觉十分贴切。这可真是个好词。
外婆却是摇摇头，程山月一路搀扶着她，她顺势拍了拍外孙女的手，“人对于外物异常执着都是有因果的，王鹏海既执着于此必有你我不知的真相，但是此又与我们无关了。”
她这些年抚养外孙女长大，一身傲骨已被磨砺的圆润不少，杜老爷子未找到他们之前，她们受到过得委屈可真是数不清楚。此时这些事情在她看来已经是稀疏平常，但是不会有人习惯受委屈，一旦有机会反扑必然是要使得敌人伤筋动骨。
她们的处境虽不至于到达绝境，但是在外人看来确实孤寡幼女和青城镇上的巨霸王家毫无抗衡之力。
但是正因如此，王家不把她们放到心上，她们的机会亦会更大。
程山月点了点头，虽然事情有转机但是她还是有些愧疚，“外婆，对不起害得你丢掉了工作。”
“不怪你，外婆当时要是在场就自己动手了！这个臭小子，敢伤害我的乖外孙女。”外婆眼神多了几分凌厉，程山月觉得如果此时王钧真的在他们面前，估计也没好果子吃。
“谢谢外婆，您对我真好。”
她估计自己现在的身高有一米六左右，外婆比她稍高些，她侧侧头挽着老人胳膊靠到她的肩膀上。
外婆被程山月闹着也不生气，只是眼含笑意直达眼底，看着外孙女撒娇。
她看不到的地方，程山月凝眉，但是如果再来一次估计她还是会直接为小程山月报仇。毕竟机会稍纵即逝，当时那种情况下报仇是最合适的，借着被欺辱的时机。
天时地利人和，她想不出放过那个流氓少年的理由。
就比如此时，王鹏海虽然不能阻止王家要赶她和外婆离开学校，但是他告诉她们王家在教育局里面的死对头，而她们正好师出有名。
程山月内心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不知道程外婆根本没有想走这条路。毕竟这要以外孙女被欺辱被理由，如果可以她不想用此法。这些对于一个女孩子伤害太大了，无论程山月在过程中有没有真的被欺负。
一旦谣言传开，必猛于虎。
外孙女还小没注意，她则是需要操心这些。程外婆心中千思百转，想着这事要回去和老爷子商量从长计议了。
祖孙俩到家的时候才上午九点多，把程山月安排在屋里看书学习，程外婆便去找杜老爷子商量了。
程山月没有学习课程表上的科目，而是放开了昨天看了小半的《本草纲目》，翻开的瞬间想到杜九思疑惑问起，“杜九思还没有回消息吗？”
818自从见识了杜老爷子展示的绝技就开始着手了解地球上的各类杂书，什么都看。前两天迷上了小人书，这会又钻到武侠秘籍里去了。不仅把与杜九思的约定忘了，只要程山月不叫他，他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连今晨程山月被人欺负都没有吱声，若是往日定是要叽叽喳喳一番，不一定管用但必不会像如今这番沉默寡言。程山月注意到他的反常，但是她也暂时没有心情去帮忙整理他的小情绪。
这会听到程山月的问话，818倒是回过神来惊声问道：“对啊，她怎么还没有消息？这个女人不会是反悔了吧。”
程山月低眉沉思，摸着手上泛黄的书页，她略微有些烦躁的心慢慢沉静了下来。
“不急，上次直播不是挣了些粉丝和打赏还能撑不少时日。正好最近会有场大戏，绝对算得上是正能量，附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818有些呆愣，他没有关注外界的事情自然不知程山月所言为何。但是程山月明显没有给他解释一番的意思，他撇撇嘴自顾又去看书。
程山月失笑，这个818还真的是小孩子脾气。看来，她的猜测应该没错，这里距离大联盟太远了，智脑在途中经历了损伤，他丢失了不少东西。
不过，想来他们对于此有经验，保留了核心内容。
她将目光投到手上的书本里，扫除杂念认真看起来。外婆既然暂时无意让她参与其中，那便让她先安心些时日。
此刻杜宅里只有老爷子在家里，杜一诺去上学了，更何况目前正值高三年级，平时他也需要住校。
程外婆直奔杜宅，敲开门便与杜老爷子直言境地，想看他有何解。不曾想，老爷子比她气性还大，当场拍桌要去教训王家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