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价的青春记忆

橘酱joey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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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已过,酷暑还是一直持续着,气温好像没有丝毫减退的意味。室外的风偶尔吹进来,靠窗的同学总是习惯性的拉拉帘子,推推窗户,像是求着风多进来点似的。

    午睡后的第一节课,大家都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不知道刚才是上课还是睡梦。除了少数几个大一开始就校外陪读的孩子可以在家午睡外,走读和住校的孩子中午必须呆在班里休息。午睡只能趴在桌子上。那种醒来从脚趾到脖子的麻意,难受极了。

    每周三第一节课后,我和乔安的困意总在接到鹿鹿递来的一杯红豆双皮奶而消失殆尽。

    “哇啊,清凉来了!”乔安习惯性地接过鹿鹿手里递来的杯子惊喜道。我会开心地接过,大口的吃着,毕竟这是酷热夏末难得的凉意。

    一班的体育课在每周三下午第一节课,操场和食堂正对面,所以体育上自由活动的时候大家都会往食堂钻。如果体育老师管的不严。那里是避暑抗寒的胜地,最重要的可以填饱肚子。

    下课回教室的时候,希文都会帮鹿鹿带杯双皮奶,而冬天会有热腾腾的关东煮。我和乔安总是沾着她的光。

    后来和余先生夜聊的时候,才知道我和乔安那份是他和周逸买的单。

    记得有一次,我和乔安痴迷光良的《童话》,午睡听,下课听,就连着可能的课我俩也会偷偷听。

    一次物理课上,乔安把耳机线偷偷穿过袖子,将耳机放在手里,手托着下巴,贴着耳朵享受着音乐。

    突然老师点到她的名字,看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踢了踢她的腿,她转过脸看我的一瞬间突然明白,慌忙站起身子,没来得及细想。桌子下面的MP3连着线甩了出去,老师从讲台上下来,捡起地上的播放器,见她袖子里拖出来长长的线,抬了抬她的胳膊。

    “你这是暗度陈仓呢?”老师戏谑的质问道。

    随后物理老师又把耳机线拔了出来。

    “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播放器里音乐的声音清晰的外放了出来。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乔安羞愧的一句话也没说,低着头,不停的给我和鹿鹿使眼色。

    我在下面偷偷拽着她的左手。算是姐妹间的安慰吧。

    老师把她的MP3收了回去,但还留了耳机给她。

    下课后,她被叫去了办公室。后来听说老师没说什么时候还她东西。只说看表现。女孩子的胆子确实很小,这件小小的事情,事后我们聊来还是惊魂未定,唏嘘不已。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们收到了一份“大礼”,我是第一个进班级发现的。然后是鹿鹿。

    记得快上课的时候,乔安进来了。我示意她看黑板,她停下脚步,转身定了定神。看了一会,张着嘴巴错愕了好久,跑到我身边,低声问我:“这是谁写的?”

    我摇着头,“我来的时候就有了。”

    “天哪!”乔安惊叹着跑上讲台拿起黑板奋力擦着。

    一黑板的《童话》歌词,不知道是哪位无名英雄竟然有这样壮举。反正不可能是班里同学。记得昨天放学明明只和周逸他们聊过这件事。对,只有他们知道。

    一个星期之后,乔安翻书包的时候,竟然在发现自己的播放器在书包里。她一脸惊讶瞅着我,像是在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守护神吗?

    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但我知道谁是你的守护神。

    篮球赛的时候已经十月了,记得那天周六,除了相关人员,校园里很少有人。这样安静的校园仔细一看,还是能找到秋天的小尾巴。至少小坡上几棵老杨树的叶子没那么苍翠,桃园树叶也开始泛黄了。

    球赛九点开始。我和鹿鹿没到七点就到学校了。乔安这个周六不能回家,我们决定先去她寝室溜达一圈。女生宿舍楼在食堂左侧,校园在乡镇里,住校的孩子不多,高一的更少,和高三的紧张一比,她们就得住在顶楼。六楼顶层无电梯,这每天爬真不知道可不可以减肥。

    进门一看,四张上下铺,一张公共桌子,没有柜子,几个人行李箱横七竖八,上面还堆着各种衣物。空间在我和鹿鹿进去后变得更狭小了。

    乔安从公共浴室洗漱回来,门口看见我俩后,惊了一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马上就好!今天周六起的有点迟。”边解释边慌张的换衣服。

    “没事,是我们来早了,等你弄好,啦啦队八点才集合。”鹿鹿回应着。

    “住寝室感觉怎么样?”我好奇打听。

    “还不错,离食堂近,离教室更近,我每天还能比你们多睡二十分钟呢。“

    “听起来还挺不错的。”我期待地应和。

    “刚开始可能会不习惯,住上一个星期,和大家熟了以后,就感觉很好了。”乔安继续说着。

    “我高二应该会搬进来,毕竟强制晚自习嘛。”

    “你住校了,我肯定也搬来了。”鹿鹿朝我得意地补充道。

    “好啊,到时候我们肯定一个宿舍,吃饭,洗澡,抢队分工合作。肯定更好。”乔安憧憬了一下。

    “听起来就很不错。”鹿鹿点头赞许。

    七点半,我们下楼,乔安坐在鹿鹿的车后。两辆车行驶在去篮球场的路上。这样的早晨很是美好,温度舒服,阳光不燥。一切还都刚刚开始。

    到达目的地。乔安和鹿鹿奔进后台。我朝看台走去,抬眼间,看见余先生朝我挥着手,我慢慢加快了步伐,小碎步跑了过去。

    啦啦队先出场,伴着音乐,乔安和鹿鹿像两只快乐的黄鹂,挥动着翅膀,一边欢悦地跳动嘴里还打着拍子。身上像闪烁着灿烂的光芒。周逸和希文上场的时候,于我眼里也是光芒四射。任谁看来,这都是无价的珍贵的青春年华。

    现在回忆起来比那个时候更幸福。恍然间意识到,竟然从那个时候,余先生就开始默默陪在我身边。他目之所及的地方竟然是我及我眼前的一切。我们一起看过很多同样的风景,原来他的眼里不仅仅有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