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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师兄离开之后季长空在沙发上又坐了会。
“坐着好难受啊~”季长空伸了个懒腰，然后靠着抱枕躺下了。
这个角度能透过窗子看见外面白茫茫的群山，天快黑了。
季长空想起自己刚知道死劫的时候。
当时会有担心但是没有多害怕，一来时间还长，二来自己一个穿越的像这样有点沟沟坎坎都是正常的是考验，所以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后来再次从山崖坠落，再然后引灵入体的九死一生，都让季长空真实的感受到，疼痛、死亡是让人真的很痛苦和恐惧的。
自己拥有一个逆天的师傅，讲道理要是这样都无法与天命斗上一斗那真的还不如好吃好喝等28岁好了。
苏扩不一样，听灵文师兄说，当时昆仑的齐掌门是遍寻了整个修真界，各派没有一个人能给一个方法。
对于苏扩来说修行不过是挣扎着想要活下去，而且就算这样努力的修炼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命就结束了。
也许哪天晚上泡了澡，喝了热牛奶，在温暖蓬松的床上睡去，就再也没有天亮。
这样的生活是何等的惶恐。
[师傅，您听说过先天不足之人通过修行以灵力维持生命的事吗？]
也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自己的信息。
[知道，这样的人多半都走了些歪路。]
[怎么？你也想要试试这些偏门？]
……
季长空将自己和苏扩比试还有苏扩的事告诉祁玉。
[挺厉害的呀，多活了这么多年，还修炼到了小天界。这个苏扩天赋很高啊，他后面的人也费了很多精力、灵力和财力。]
[师傅…]
[怎么？你想帮他？]
[可以帮吗？]
[他这是病也可以是命，治病容易，改命难。]
祁玉的话给季长空说的有点迷糊。
季长空还在思索间师傅那边已经是发了个语音过来。
季长空跟师傅聊完，然后想了想，从清谈会的大群里，找到了苏茜，发了好友申请。
那边没有回应。
季长空又发了条申请。
[我可以帮他]
那边很快的通过了的他的好友申请。
[你什么意思？]
[他现在怎么样？我想和他当面聊一聊，单独、私下聊一下。我想我应该有办法可以帮他。]
那边很久都没有给回复，季长空也不着急，自己的话已经说了，对方肯定也需要权衡。
过了很久对方给了回复约好一会酒店大堂见。
季长空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苏茜已经在大堂中等着了，看见季长空过来，什么话也没说，领着他就往外走。
苏茜板着脸，全然不见之前吃饭和拍照时的开朗。
苏茜带着季长空来到昆仑派弟子居住的院落中，在一个屋子前停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说能帮哥哥，我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答应见你，明明是因为你才伤重的快要死了。”苏茜说到最后话语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季长空叹了口气，说：“虽然你是担心苏扩，但我还是要纠正你。我只是和苏扩进行了一场公平的比试，苏扩的身体情况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说完也不再管一脸错愕的苏茜，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
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很沙哑的“进”，季长空推开门，进去之后将门关上，还顺手锁上了。
门外的苏茜一脸黑线，自己瞒着掌门他们将季长空带来倒底是对还是错。
苏扩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穿着宽松的T恤，显得整个人更是消瘦。
“咳咳，茜茜说你要见我，是什么事？”
季长空看着苏扩说话都有些费劲，又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杯子，将杯子拿起来递给苏扩。
“咳咳，不用了。”
“没事，不用和我客气，拿着吧。”季长空将杯子递过去。
“不是，这水凉了，我不喝冷水。”苏扩一脸为难。
“我……”季长空将杯子放下，说，“你手拿出来我看看。”
“额？不好吧。”
季长空满头黑线，不是，你害羞啥，居然还脸红上了。
“我帮你把个脉。”
“哦，这样，你还会这个？”
季长空没说话，将手搭上苏扩的手腕。
废话，这三年他的灵脉可是一次次的撕裂扩张再修复，师傅索性教了他些医道，让他自己看灵脉状况，自己调整修炼方式。
简直就是一个全新的放养授徒模式。
季长空眉头微皱，这个苏扩体内的灵脉就像筛子一般，现在是有一层禁制将灵脉的核心丹田处保护起来。
季长空收回手，说：“我师傅说‘你这是病也是命’看你是要治病还是要改命。”
“治病怎么说？改命又怎么说？”
“通俗的讲，治病就是缓解你的病症，至少让这个病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改命就是，与天相搏，彻底改了你这身毛病。”
苏扩捂着嘴咳了起来，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我的病还有得治？照季师弟这样说是推荐我走改命这一条路吗？”
“不，我的建议是治病。在现在的这个修真环境改命几乎是做不到的，相信你也感觉到了，进入小天界之后修炼更难，可以直接告诉你，按照现在修真界的灵力浓度，能修炼到小天界已经是很不错的，再往上是不可能的。”
“境界不能提升，你想改命就更不可能做到了。”
听到季长空这么说苏扩并没有露出明显的沮丧，“那治病又是怎么治呢？”
“和你现在有些相似，用特殊的功法将你体内的灵力把你筛子一样的灵脉包裹住。这样你不会再像现在一样常年虚弱，只是你之后的修行方向需要转向体修了。”
苏扩沉思了一下说：“也就是说舍去我这一身的灵力换一个健康的身体？”
“差不多，只是你这个身体会更健康，毕竟你的全身都被灵力覆盖着。你想你小天界的灵力全部覆盖住身体，这个身体是得有多强横。”
其实季长空说的时候有些担心无法说服对方，毕竟小天界的实力相当于是修真界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你为什么帮我？”苏扩看着季长空。
“啊？”
季长空想了想说：“你自己都这么努力想要活下去，我既然可以帮又刚好遇上了，就帮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要怎么治？”
“你答应了治病了？不用再考虑考虑吗？治病的话，你之后就没办法再修炼灵力了。”
“我只是觉得修炼是件很有趣的事，对我来说灵修和体修没区别。而且这样的生活已经很久了，我也想在修炼之余能下山看看母亲，到处走走。”
苏扩能答应治病季长空也很开心，“那你先修养下，等清谈会结束，你和我一起去玄灵宗，我师傅会帮你治病。至于昆仑派这边要怎么交代就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季长空又拿出一个小罐递给苏扩，“这个是仙灵泉，你觉得难受的时候喝一小杯。”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想喝热的就隔水加热下。”
交代完，季长空就起身跟苏扩告辞离开了。
季长空一打开门就看见苏茜蹲在门口，季长空愣了一下说：“我已经跟苏扩聊完了，有什么事你可以问他，我先走了。”
季长空迈着轻快的步子往酒店走去。
抬眼看了看，雪山真白，星夜真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