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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护法实有不甘,却也别无选择,只有答“是”的份。
妖帝四风面无表情,双手举起酒杯,敬道:“既如此,孤先回帝都。”四风起身离去,刚走下踏道,又转身向着魔界那边道:“汝等放心,本君不会趁人之危。”
妖界之人纷纷散场,唯留下沙华、曼珠两人。沙华牵着曼珠的手,走向澜曦。
沙华笑而不语,澜曦、曼珠亦笑而不语。独留子枫发呆。
沙华、曼珠拱手作揖这才离去。
澜曦还礼。
子枫又慢了半拍。
其余四大护法纷纷撤去,子枫这才对澜曦道,十分谨慎的问,“师哥,沙华真的早就准备好军队了?为何他一说,你就同意了?”
澜曦不语。
子枫拽住澜曦衣袖,撒娇道:“师兄嗯,师哥嗯,你就给我说说吗?”澜曦低头看了看拽住衣袖的手,又冷冷的看了子枫一眼。子枫连忙撒手。
“你就是矫情,太矫情了!”
澜曦的嘴角轻轻一勾,道:“你那脑子是拿来干什么的?是个摆设吗?”
子枫咬了咬手指,道:“我,不敢说啊!”
澜曦又瞪了子枫一眼,示意子枫这里就他一人,不会有人听见的。子枫别的不懂,独识得澜曦的眼神,毕竟这麽多年下来,读眼术也不是白练的。
子枫小跑到澜曦身旁,贴近澜曦的耳朵,谨之又谨,慎之又慎的道:“我……我怕他们是……夫唱妇随(轻声)!”
澜曦猛的一回头,两人就差那一丢丢的距离。
子枫节节后退,而澜曦投来欣赏的眼光,步步紧跟。脸对着脸,面对着面的道:“你怎么知道夫唱妇随的?”
“猜……猜的!”
“师兄,你能先离我稍微……远一点吗?”
“怎么,嫌弃我了?在榻上抱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不是。就是离这么近,容易让人误会。”
澜曦亦是步步紧逼,子枫亦连连后退。
“误会什么,他们想的就是他们见的这样,怕什么。”澜曦与往常不同的邪魅笑了笑。
子枫暗想:澜曦笑起来真是勾了人的魂,让人骨头都麻酥酥的。
澜曦突然转身离去,边走边道:“这就是夫唱妇随。
且曼珠之才不在我与沙华之下!”
子枫踱步跟上,“姐姐就是姐姐,我的眼光果然错不了!”突然,子枫的头撞到了“障碍物”,子枫抬头,一愣。道:“师兄,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澜曦又快速离去,子枫自言自语道:“就知道生气,你就会在两个方面生气。”子枫比划着手道:“这也生气,那也生气。”子枫又举起手来,指着澜曦道:“是不是我太惯着你啦?小样。”
妖帝回帝都的路上,阵仗极大。四风乘坐八匹麒麟兽的龙撵,两旁随着数斯和祭司。四风将沙华唤到龙撵旁,问他统御大军之事是否属实。
沙华回道,那只不过是敲山震虎之计,仅仅调了五千军士伏击魔界的伏兵罢了。又怕魔界不肯罢休,这才以言语恐吓。
四风眉头紧蹙,拍手叫好。
不久,帝都到了!
四风下撵,迈进宫殿。金座之下,早就有人伏地跪拜。
“儿臣恭迎父君!”
四风不予理睬,绕过赢江,径直走上宝座。
沙华立于一旁。
四风坐上宝座,才问道:“谁让你出来的?没有我的命令,你怎敢出宫?”
赢江急忙转过身来,伏地又拜“非儿臣私自出宫,只不过帝都守将夺护趁父君不在赢城,发生兵变,且鼓动妖界北境鲛人族滋乱边疆。儿臣不得已才为之,望父君圣裁。”
随之,殿外的军士将夺护押上殿来,夺护不跪。
军士踢其膝,夺护这才跪下。
四风笑道:“你身为帝都的护城将军,为何兵变?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别怕,只要你指出来,本君饶你不死!”
夺护大笑道:“呸,你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为了治愈你的旧疾,竟不惜捉幼童,放干其血。
这妖界的子民对你无不恨之入骨,恨不得食汝肉,饮汝血。
我反是为妖界子民,岂是为我一人之私?”
四风道:“啊哈哈哈哈,又是一个为江山,为子民的。”四风怒而起,道:“你不知民之事赖之于官,官之事赖之于君吗?只有我无恙,这妖界……才无恙!
他们献其子,这是他们该做的,至于这些孩子嘛,这是他们的荣幸。
只要我愿意,休说这幼童,就是他们的父母,他们也得给我奉上来。”
“你这昏君,你不配做这宝座,你不配做妖界的王。”
“来人啊,穿上他的琵琶骨。”
两旁军士拿来铁链,穿过夺护的琵琶骨。
顿时嚎叫之声震动帝宫。
“呵呵呵,来,把他的舌头给我拔下来,我倒要看看这舌头和常人有何不同?”
“你就算拔了我的舌头,我还能看见你一步步的自取灭亡,我还有手足可以杀你,我还有子子孙孙,无穷无尽。”
纷纷赶来的大小官员皆立于殿两旁。
侍卫拔出剑来,又将夺护的舌头掏了出来。一剑下去,鲜血直流。
四风高兴道:“和常人没什么两样,我还以为你的是铜舌呢?
哦哦哦,对了,你不是还有手足吗?今天我就砍了你的手足,我看你怎么刺杀我?”
沙华不忍,刚要为之求情,赢江急忙道:“你也想反吗?”
四风紧接着道:“为他求情者,同罪!”
沙华无奈,退下殿去。
侍卫又一一将手、足剁去,大殿之上,鲜血淋漓。
闷啼之声,声声刺耳!
四风还是不过瘾,“你不是还有眼睛吗?放心,本君不会毁了你的双目,也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看着我千秋万代,我要让你恨而不能!
来人,把他的眼睛给我挖出来,把他的眼珠子挂在我赢城的城墙之上,让他看看我的千古功业。
对,还有,他的族人,将他的一个耳朵割下来,就当是我的恩赐,给他儿子做下酒菜,要是吃了,就留他一人之命;若是不吃,他也不用留了!”
…………
殿上朝臣无不骇然,各各战栗不安。往那朝堂中间看去,一个好好的将军却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臣公虽有怨言,却不敢言。
“忤逆本君,就是这个下场。
赢江,你是有功之臣,功过相抵,官复原职,这护城将军的职位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
“散班!”四风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