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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会议结束，楚辞都是低着头，再没抬起过头。
而周延深好似越发的放肆。
两人的肢体接触，无声却又刺激。
再后来。
楚辞的手就被周延深在桌子下牵住了。
宽大的掌心，包裹着楚辞的手。
就这么在掌心把玩了起来。
楚辞忍不住开口：“我没办法记东西了。”
周延深嗯了声。
她以为这人会松手。
周延深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一直到会议结束。
众人鱼贯出去。
但是每个人的眼神都忍不住的看着楚辞。
最后一个人笑脸盈盈的，一脸暧昧：“小姑娘是哪个学校的，前途无量啊。”
小姑娘你妹！
“对不起，我毕业很多年了，我今年24了。”楚辞板着脸。
众人：“……”
对不起。
还真看不出来。
周延深倒是笑了笑。
有些戏谑。
是真没发现，楚辞也是有爪子的。
挠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
……
等周延深带着楚辞出来的时候。
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楚辞的脸还是板着。
“生气了？”周延深敏锐的觉察到了。
楚辞没吭声，也算是默认了。
“女人都巴不得被人说年纪小，你倒好，赶着承认自己年纪大。”周延深又跟着笑。
楚辞被取笑了一下。
这下，楚辞把自己记录好的会议内容都塞到了周延深的手里。
那声音软软的。
但是听得出生气。
“剩下的，你牵着我，我写不清。”有点脾气了。
周延深挑眉看了一眼，是有些意外。
这些记录，比周延深律所的律师记的还好。
没有废话。
全是重点。
“很不错。”周延深点点头，“比我想的有用。”
楚辞不应声。
瞧瞧这人说的都是什么！
而周延深已经带着楚辞上了车。
车子很快开出了地库。
但是没开多久，车子就在路边停了下来。
楚辞愣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延深就下了车。
楚辞没跟下去。
不到十分钟，周延深回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
是江州出了名的甜品店。
“吃点东西。”周延深淡淡开口。
楚辞有些回不过神。
“刚才听见你肚子叫了。”周延深笑。
楚辞大囧。
但是楚辞是真的饿了。
流产后，胃口不好。
加上被楚鄞的事闹的心慌。
其实一整个小月子，她都没太能休息好。
今天匆忙出来，也没吃东西。
再折腾到现在，是真的饿了。
但是楚辞也没想到，周延深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谢谢。”楚辞被动开口。
周延深嗯了声。
车子缓缓的朝前开去。
楚辞这一次知道，是朝着自己小公寓的方向开去的。
楚辞没说什么。
她低头安静的吃东西。
而不知道是谁给周延深电话。
周延深的蓝牙耳机一直在闪烁。
两人谁都没说话。
周延深只是在认真的听。
偶尔会应两句。
一直到公寓门口，周延深才挂了电话。
“上去收拾东西。”周延深把手机丢在仪表盘上。
他看着楚辞的眼神，倒是淡定。
楚辞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主动找得周延深。
“周律师。”但是楚辞还是叫着这人的名字。
“需要我上去帮忙吗？”周延深问的直接。
就和他本身一样利落。
“不用。”楚辞立刻摇头。
“有事？”周延深倒是直接。
楚辞嗯了声：“周律师，凡事都有一个期限，我想知道，你帮楚鄞，而我要陪你多久？”
楚辞是真的一点含蓄都不会。
问的直接。
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周延深。
周延深看的有些心浮气躁的。
从来就不曾被女人看的这样躁动。
但在面对楚辞的问题时，周延深安静了一下。
而后他给了答案：“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让周延深对一个女人失去兴趣。
对楚辞，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心。
是想看见楚辞狼狈。
是想挽回自己的自尊心。
失去兴趣了，就自然不需要楚辞留在身边了。
而三个月后，和白家订婚。
楚辞也不合适留在身边。
“好。”楚辞点头。
三个月不长，也不会有任何变故。
是楚辞可以接受的范围。
而后楚辞转身下车。
周延深没跟上去。
他在车内等着。
……
周延深没等多久。
不到20分钟，楚辞就提着一个行李箱出现了。
一个26寸的行李箱。
这倒是让周延深意外了一下。
他绅士的下了车。
“就这么点东西？”周延深问。
“嗯。衣服带几套换洗就可以了。”楚辞点头。
周延深倒是也没说什么：“缺什么再买。”
楚辞噢了声，声音有些闷。
很快，周延深把行李丢到了车上。
楚辞已经自觉的上了车。
周延深看了一眼，绕到了驾驶座上。
但是他并没着急发动引擎。
“周律师有事要和我说？”楚辞看向周延深。
周延深没否认。
“第一，就我们的时候，不要叫我周律师。”周延深提出要求。
“为什么？”楚辞一愣，“那叫您什么？”
“名字。”周延深言简意赅。
楚辞尝试了一下，但是话在嘴边，却怎么都叫不出口。
最终楚辞放弃了。
周延深也没在这件事太为难楚辞。
早晚的事情。
“第二，你弟弟的债务，你找秦放借的钱？”周延深问的直接。
楚辞嗯了声，没否认。
也没什么好否认的。
周延深要查，轻而易举的事情。
“好。”周延深点点头，“卡号给我。”
“我的？”楚辞一愣。
“是。”周延深给了肯定答案，“我的女人，不需要问人借钱。”
楚辞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没说话。
但是情势比人强。
她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她没得罪周延深，很自觉地把卡号给了。
周延深很快就在手机转账了一笔两千万给了楚辞。
楚辞看见转账的时候，忽然感慨——
有钱真好。
这大概是离婚手续办好后，第二次自己卡里这么有钱。
“把钱给秦放。”周延深交代。
“知道了。”楚辞应声，“这笔钱，我也会还您。”
周延深：“……”
大概见过傻的，没见过楚辞这么傻的。
便宜都不懂的占。
也难怪会赡养费就直接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