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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的日子里情况还是急转直下,小慧每天都会将公司的情况告诉方咏琳,对方的公司已加紧了掠夺,步步紧逼,再加上人心惶惶的,恐怕不出一星期公司就该关门大吉了。
小慧疑惑地看着方咏琳说:“琳姐,既然你这么关心钟总的事,为什么还要辞职呢?而且辞了职还要我告诉你情况?你和他有难同当不好吗,或许还能培养感情呢。”
里面的各中缘由,方咏琳也无法和小慧说清,她只是转开了话题:“最近钟夏东还好吗?”
“钟总能好到哪里去?最近恒远公司的人还老找他事……哎你说一个小小的恒远公司怎么就有这么大能耐,不会背后有人故意在整垮钟总吧?”小慧想了想说道。
方咏琳苦笑,自己终究还是连累了钟夏东。于他,她只有内疚,这时她忽然就明白了舒曼云对纪煜楠的那种感激和愧疚,如同蚂蚁般蚕食着她的内心,因为他不需要自己的回报,却让她内抱歉终身。
方咏琳自知躲不过,周子衡知道她不会坐视不管,他就好像是一只危险的猎人,早已撒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方咏琳往里面跳。方咏琳躲躲避避,可最终还是回去求他。
如果这一切注定要面对,我希望它能来得更快一些。方咏琳这样想着,便坐了公交车再次来到振天集团。
“周董,方小……周太太在门口等您。”沈秘书端了一杯茶走进董事办公室,战战兢兢地说。
这个周董已经换了无数个秘书了,他的心简直比更年期妇女的心思更难琢磨。据说前一任秘书被炒的原因,就是因为叫了一声方咏琳“方小姐”,而不是“周太太”,周董竟找了一个理由,说她“裙子太短”而打发了,真让人欲哭无泪。
可是明明大家都知道,周董看到周太太就是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沈秘书暗自保佑自己别撞上枪口上,她总感觉周董一碰到周太太的事,总是会比平常更加难琢磨一些。
这不,就比如现在,周董站在窗口,随手接过沈秘书递上去的茶,他没有抬头,只是微微抿了一口,笔挺修身的西装显得他的线条更为僵硬,他说:“我没空。”
似乎早就料到周董的反映,沈秘书顿了顿说:“周董……周太太说会等您下班。”
周子衡的唇紧紧抿着,从沈秘书的角度看过去,她觉得周董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周董几步走回办公桌,他手一扬,一杯滚烫的毛尖全部泼在了一盆奇异君子兰上面。
沈秘书似乎得了失语症,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冷冰冰的周董失了态,那是一盆极其名贵的君子兰,是周董当时花了大力气从南非引进,每次沈秘书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可现在一杯热茶浇下去,估计算是废了。
“你可以走了。”周子衡不忘提醒她。
“哦,哦,好的。”沈秘书回过神,几步走出周董的办公室,长长吁了一口气。
她急急乘坐电梯下楼,方咏琳坐在大厅里,她的神色淡淡的,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眼光。
“周太太。”沈秘书叫了一声,却看到方咏琳神色冷冷地打量她,她顿时尴尬起来,“额,方小姐,周董现在在忙。”
像是料到了这个回答,方咏琳只是笑笑:“没关系,我可以等。”
周子衡在办公室里胡乱翻着文件,最后心烦气躁地将所有的文件一扫而落,心情也没有多少好转。他想了想按下内线:“让她进来。”
不用说是谁,沈秘书立刻答应下来,不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周子衡声线冷淡:“进来。”
方咏琳推门进来,周子衡不动声色,只是冷眼看着她。方咏琳模样没多大变化,只是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些,以前的她骄傲的像一只孔雀,而现在的她将所有的锋芒都收敛了去,只是神色冷静地看着他。
“坐。”周子衡指了指对面的会客椅,懒懒地挑了挑眉。
“谢谢。”方咏琳坐下,平静地直视他。
周子衡只觉得胸闷气短,恨不得将那张镇定的脸撕碎,可他只是愈发冷淡:“找我有事?”
“我早已辞职了。”方咏琳尽量心平静气。
“哦?这好像与我无关。”
方咏琳见周子衡浑身都是刺,恨不得将自己扎得满头都是包,她平心静气地说:“你的胃病好些了吗?上次的症状我觉得像是慢性胃出血,之后你去看过医生了吗?”
周子衡冷着一张脸:“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
见周子衡一副不领情的样子,方咏琳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满意,便直接切入正题,想着一会儿好早些结束:“好,那我说点和我有关的。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钟夏东?你收购了方氏还不够,还要收购他的公司吗?你是一定要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吗?”
周子衡知道方咏琳的目的,可听她说出来心里还是有股莫名其妙的怒意,他不动声色只是挑挑眉:“哦,原来为了这事。那个钟夏东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的?”
方咏琳只觉得周子衡简直不可理喻:“你有什么事不能冲着我来,干嘛总是拿别人下手?你知道他是好心帮我。”
“冲着你来?”周子衡笑笑,言语间尽是讽刺,“方咏琳你是不是自恃过高了一点?我只是一个商人,只做我认为有利益的事,我还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周子衡最见不得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就是忍不住激她,恨不得她冲上来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或者破口大骂,也好过现在的不怒不恼。
方咏琳站起来:“是吗?那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我打扰你工作了,抱歉。”
方咏琳起身就走,周子衡终于被她彻底激怒:“你站住。”
方咏琳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
话还没说完,方咏琳就被拉入一个怀抱,周子衡恶狠狠地将她扯进怀里,不让她有半分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