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叙旧

却无娇ky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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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必谢我,机遇是我给的,把握住机遇的却是你自己,再者我还要多谢当时在所有人都不看好我的时候应下我的帖子。”

    秦宁淡然一笑道,因女学初立,自是要做出一番成绩,方才能吸引更多的人进来。

    这其中对学生有一套严格的考核制度,根据学生的成绩,对先生也有取舍。

    庄氏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留下来,证明她本人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秦宁一挑眉,又对庄氏说:“你如今对我这表弟是什么想法,别误会,我不是来当说客的,仅是好奇而已。”

    说起陈延喜,庄氏面上流露出一抹纠结。

    “年少时的欢喜值得我记一辈子,更何况当时我出嫁时已经算大龄女子,是他不计前嫌不说,还痛骂那些说三道四的人给我出气,但......”

    “因他而受到婆母乃至陈府下人的侮辱也是事实,更不要说他后来还偏宠小妾。”

    想起那段灰暗的岁月,庄氏忍不住黯然神伤。

    “更何况,他如今是想向我服软,获得我的原谅,可陈夫人不这样想,他也还是说服不了陈夫人,我更不想再走原来的老路,委曲求全。”

    庄氏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已能养活得了自己,又何必去受那个气。

    庄氏又微抬头,有些忐忑的看向秦宁,“秦姐姐不会觉得我不讲道理异想天开吧,这世上哪里有向儿媳低头的婆婆呢,儿媳受婆婆的磋磨简直就是天经地义。”

    “谁这样说的。”秦宁不置可否道:“她虽是我嫡亲的姨母,可错了就是错了,儿子孝敬母亲是天经地义,可母亲也要保证在儿子成婚以后不要过分的干涉儿子儿媳的自由,我姨母那人强势惯了,可她不该将这份强势用在家中。”

    “依我看,若非姨母亲自同你道歉,不然这陈家,你不会去也罢!”

    她说得这样斩钉截铁,令庄氏有些动摇的心也更加坚定了一些。

    庄氏甚至很感动,“与陈延喜和离的这段时日,就连我的娘家人都不理解我,秦姐姐是唯一一个向着我说话的。”

    “不过,让陈夫人给我道歉,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云氏的霸道专制深入人心。

    秦宁却道:“这世上只要世人都会有软肋,包括我姨母。”

    庄氏道:“陈夫人的软肋,自然就是陈延喜了,可陈延喜事事都听陈夫人的。”

    她显然是被陈延喜给伤透了心,对陈延喜不抱希望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且说说女学里如今的情况。”秦宁就道,其实女学如何,邓晨曦都有给秦宁写信说明过,不过在不同人的眼里,或能看到不一样的女学。

    说起这个,庄氏来了劲,“诚然如秦姐姐一开始交代的那样,女孩子们上学以来,先不学琴棋书画,只练仪态,信王妃又特地请了宫中的老嬷嬷做教习,训练这些女孩子们的仪态,成果显着。”

    “昔日里嫡庶分明,但因进女学的多是想和王妃攀关系的庶女们,不过短短两个月过去,这些庶女们的仪态甚至要比嫡女们的仪态更好一些,一些夫人们对女学既恨,又打量着等明年开学的时候让嫡女们也过来。”

    秦宁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毕竟女学的背后有信王妃,信王妃又请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学,这师资力量原就是不一般——起码在北郡,不是哪个府里都能请得起宫里老嬷嬷的。

    之所以会着重于这些富贵人家的庶女,主要是因为想要赚钱,其实主要还是要靠这些人家。

    庄氏说完这些,就又说:“邓姑娘一直念着秦姐姐,她原本是打算跟着世子和世子妃的车驾一同过来的,不过被家里人给阻拦了。”

    这个秦宁听秦思说过,她就道:“等过些日子,我会去北郡的,看一看王妃,也看一看她。”

    眼瞧着天色不早了,秦宁便与庄氏告辞。

    等出来,见到的便是陈延喜一脸幽怨的表情。

    但庄氏一边亲亲热热的送秦宁出来,一边还是彻底的将他给无视了。

    陈延喜的委屈顿时化作了深深的惊诧。

    从前庄氏最是心软,每每二人拌嘴吵架,他都不需要说什么,只露出委屈的表情,庄氏立刻就原谅他了,以往他也是因着这一点,所以半点都不怕惹怒了庄氏。

    包括与庄氏和离,因为陈延喜觉得母亲平素里气性大,不妨先让母亲高兴,等母亲高兴了,他再慢慢的哄庄氏。

    但不想这一回,庄氏竟是铁了心不理他。

    陈延喜丧气的跟着秦宁走出了庄家大门,回去的路上问秦宁,“表姐,你都同庄氏说了什么,她为什么都不理我,偏对你那么热络。”

    说话间都带了一股醋意。

    秦宁道:“我和她在一起共事,自然要比你这个已与她和离的无关人士更热络一些。”

    听到“无关人士”,陈延喜不由得红了眼,“我和她才不是无关人士,总有一日她会原谅我的。”

    陈延喜脑海中想起的,全然是二人最初认识时候的模样。

    旁人喜爱他,只因他是大云氏的儿子,庄氏喜欢他,却只是因为他本身,他从前也是很沉浸在庄氏的喜爱当中的。

    但后来岁月蹉跎了这种喜爱,令他有些被迷花了眼,而今失去,方才明白庄氏于他而言有多重要。

    陈延喜有些迷茫,可庄氏如今连理他都不理,他难道当真要一辈子失去庄氏了吗?

    秦宁瞧着陈延喜这么一副奔溃的模样,却是一点儿也不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非他们做得太过分,依庄氏的性子,怎么也不会这样做的。

    “表弟,你是当真后悔了,想获得庄氏的原谅?”秦宁沉沉问出口。

    陈延喜忙不迭失的点头。

    “所以表姐,你要替我说情吗,庄氏如今和你关系这样好,你的话她一定会听的!”陈延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然而秦宁很坚定了摇了摇头:“我不会去替你说情,毕竟连我自己也是鄙夷你们这种行径的,不过瞧着你这样迷茫,倒不妨看在亲戚的情分上,指点你几句。”

    陈延喜忙不迭失的点头,“表姐你请说,我一定认认真真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