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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木牌做工精致,绘有蜘蛛图案,虽是木头所制却坚硬如铁,拿在手里颇有分量。
“难不成是那老狗的宝贝?”
“正好,就当赔偿我损毁的家具了。”
算不准见不得好东西,虽然不知这是何物,能值多少钱,但这么精致的东西看上去就很不凡。
他小心地翻看摩挲。
突然,木牌中闪出一道白光,落地化为一只巨大蜘蛛,吓得算不准赶紧把木牌抛了出去。
谁知这大蜘蛛落地后,又化为一妙龄女子跪在地上,行跪礼。
“主人。”
这女子不是珠珠是谁!
算不准听闻女子跪着叫自己主人,吓得不轻,可听这女子称呼自己为主人,心中又是一动。。
珠珠察觉主人有异,不由抬头起头来,这时两人眼睛正好对视,互相都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两人惊讶过后,又有些了然,老熟人嘛!
“怎么是你!”
两人又是默契起来!异口同声说了同样的话!
说完,发觉对方也说了同样的话,便又同时闭口不言。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还是蜘蛛精耐不住了。
珠珠缓缓站起,首先开口:“这是哪里,我的妖牌怎么会落你手里?”
算不准是个人精,珠珠跪地叫主人时,他又把木牌捡了回来。
现在他知道了,这木牌被叫做妖牌。
“怎么对主人这么说话,没规矩!”
算不准试探这妖牌是不是能命令蜘蛛精。
珠珠那是修炼多年的妖精,可不是吃素的,算不准这几句哪能诈住她啊!只见她,扭动着婀娜的身姿,单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眼如春水,望着算不准娇笑不已。
“郎君,快把妖牌还我,这是奴家的东西。”
算不准将手中的妖牌握得紧紧得,一双眼珠子却黏在了珠珠身上。
珠珠见算不准虽是一副色鬼样,妖牌却握着不动,妙目流转,纤纤玉手伸向算不准,咬着丰润的红唇,怯声道:“郎君,这妖牌不炼化,奴家可不能奉你为主。”
珠珠见算不准没有反应,又眨眨眼睛,眸中泪光闪闪,甚是娇弱,引人怜惜不已。
“郎君,快将妖牌还给奴家吧!要是主人回来,我恐怕又要被主人责打……而郎君你……”珠珠说到这,顿了一顿,眉眼弯弯,笑着看着算不准,眼中却像淬了毒一般让算不准心惊胆寒,只见珠珠红唇慢慢轻吐后面的几个字,“连-命-都-保-不-住!!”
这几个字,字字如剑击向算不准的胸口,算不准脸色煞白,手一哆嗦,险些连妖牌都握不住。
是啊!费老头岂是好对付的!算不准占便宜的心凉了半截。可他也是个聪明人,很快也悟出了珠珠的打算。
于是,算不准眼珠一转,稳准心神,看着珠珠,阴阴笑道:“那费老头对你极不好吧!”
何止是不好!费老头就是个禽兽都不如的东西!
珠珠心中恨得要死,她知道算不准也是聪明人,于是笑道:“主人肯定是不如郎君,是个端方君子。”
算不准心想,就他还端方君子呢!不过,这个马屁拍得他喜欢。看来,这个蜘蛛精果然是想换个主人。
都是聪明人,算不准也不想绕弯子,直接笑道:“那……我来做你的主人……好不好……”
珠珠还想再绕绕,再谈谈条件,没想到算不准直奔主题,“这……”
算不准见珠珠迟疑,将妖牌揣入怀中,笑道:“既然你不肯,那就算了!只是这妖牌我也不能还你,到了我算不准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吐出来!再说,费老头找不找得到我还两说呢!上次,费老头可是被我打跑的!!”
算不准是个不要脸的,打跑费老头的是赵月婵,他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是不得不说,这话是有用的。
珠珠知道再拿乔对算不准是无用的,便熄了心思。这算不准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总比那费老头强百倍,而且遇到一个修炼的人又正好能拿到妖牌的人也不容易。
错过这个村,就怕没这个店了!
珠珠当机立断,就是他了!
于是,笑意盈盈看着算不准说道:“郎君能当奴家的主人,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算不准心中一阵得意,咧着嘴道:“这妖牌怎么炼化?”
珠珠慢慢走到算不准身旁,在他耳边吹口香气,幽幽道:“倒也不难,我把口诀告诉你。”
算不准不知这珠珠是何想法,但是有便宜不占不是他算不准的作风。他撑着浑身酥麻,把方法听个明白,又暗自记下口诀。
费老头修为不高,散修般人物,只是毒术厉害,这妖牌精神印记算不准不费什么力就轻松抹除。
算不准又依言将自己的精神印记打在了妖牌上。妖牌上闪过一阵红光,又
“这就行了?”
算不准狐疑,珠珠却松了一口气,终于脱离那恶心变态老头的魔掌了,比起费老头算不准好多了。
“哎呀!郎君以后便是奴家的主人了,以后可要好好对珠珠才是。”
珠珠见风使舵,立马改口叫主人,可她还是留了一手,只教了算不准炼化之法,没教他控制之法。
这就是算不准只有拥有权,却无使用权。
算不准还傻乐不知,以为又得一宝,雀跃不已。
“好,好,以后你待遇绝对比我家驴高。”
算不准随口一说,气得珠珠捶打撒娇。
“主人,你怎么把人家和驴比!”
珠珠的手捶过来又没用多大力气,倒是带起香风阵阵,让算不准心中酥酥麻麻,便立在那不动,任珠珠捶打。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一时玩得开心不已。
可人妖殊途,这样好吗?
“珠珠啊!既然跟了我,那我问你些事,你能告诉我吗?”算不准理了理被珠珠揉乱的衣襟,正色道。
珠珠听闻此言,美眸转了转,立刻贴了上去,一副任君采纳模样。
“奴都是主人的,主人问便是。”
算不准一拍大腿:“好!那你可知那绿色珠子是干什么的?”
“果然那老不死的没拿到毒珠!主人,那毒珠还在你那?”
见算不准肯定点头,珠珠又道:“那毒珠其实是奴家内丹,那老不死的想用我毒丹解他体毒,这样他的修为就可以再进一步。”
“可我哪能便宜那老不死的。”
算不准越听越不明白,只能听珠珠娓娓道来。
说来此事倒也离奇。
珠珠本是盘丝洞,盘丝大仙坐下一小妖。一次出门不慎被歹人炼成妖牌,可这歹人运气不佳,刚炼好妖牌就碰上个硬茬,身死道消。
这妖牌便成了遗物。也活该李三郎倒霉,路上遇上发了横财,得了歹人遗物。
这歹人东西颇多,还有法器,李三郎不识,可法器有隐隐光芒闪现,李三郎以为是什么宝贝,便回去找了地方处理。只是到底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又不认识法器,价格卖得并不高,好在量多,李三郎到底还是得了一大笔钱。
其他东西还好,可这妖牌却辗转到了费老头手里。
费老头是个识货的,当然知道妖牌是什么,所以到手就将妖牌收用了。
这费老头修炼一直被毒所困,不解自身毒,永远别想再进一步。
他也不知道在哪找来邪术,用珠珠的内丹炼成毒珠。这毒珠剧毒无比,只要继续用毒液炼制,必成解毒圣丹,可解他体内百毒,炼成百毒不侵体质。
费老头为了养毒蜘蛛废寝忘食,一时不慎,还是让毒蜘蛛咬死了人。
真所谓一步错,步步错,费老头想到了抹除妖牌的一切线索,不让别人知道是他所为。
这就是起因。
知道事情原委,算不准知道这老头对这绿珠的重视。
珠珠被费老头派去杀死李三郎,顺便培养蜘蛛,可珠珠不想就此听命费老头,出了一个狠招,把事情闹大。
这珠珠也是个毒角色!
可已经被炼制成妖牌的妖,你还能指望他有底线!
此事不提。
算不准也绝非好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人死活与他何干。
“这珠子是你内丹?”
“这玩意有什么用?”
珠珠见算不准掏出自己的内丹,激动地抱住算不准的腰,脑袋直往算不准胸上磨蹭。
“主人,这珠子对你也没什么用。你有法宝护体,百邪不侵,这珠子还是还给奴家吧!”
珠珠小舌头在算不准手上舔着,趁算不准不注意,一口吞下了毒珠。
珠珠吞完,望向算不准,见他没生气,松了一口气:“这毒珠虽不能变回我的内丹,可等我重聚内丹,这就能做奴家的本命法器。”
“主人!”
算不准见珠珠又是解释又是撒娇,只把她当自己一宠物,摸摸她头。
“法宝护体?”算不准不知其意,摇摇头。
“天也不早了,那费老狗要是再来就靠你对付了。”
珠珠立刻献媚,拍着酥胸保证道:“主人放心,比起用毒,奴家是他祖宗。”
“主人安心睡便是。”
听到此言,算不准才能放心睡觉,而珠珠也将心放了下来。
以后,除了不能离开妖牌一定范围,她也算自由了。看来以后能回盘丝洞,彻底恢复自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珠珠笑得花枝娇颤。
第二天一大早,秦侩便牵着驴来了。
“没有把这里告知其他人吧?特别是母老虎!”
算不准不放心又问,见秦侩再次肯定他才安心。
他真是怕了那只母老虎了。
“说说家里情况?”算不准问。
“师父,家里也没什么事啊!都好吃好喝的,能有什么事,师娘倒是问到你了,可我一个字没提。”
“老太太怕你跟师娘待久了不好,让我劝你没事别回去了,他们在那好得很。”
“让你安心。”
说道此处,秦侩凑到算不准耳边小声道:“老太太还让我告诉你,不要忘了给算家留后。”
“你个狗东西,这又没人,用得着说得这么小声嘛!”
算不准打得秦侩抱头缩了回去,委屈道:“是老太太让我小心的。”
“这有钱养外宅,是小心就有用的嘛!”
“做了别人还能不知道,阿娘也是糊弄鬼呢!”
“去找两做木活的,把这收拾收拾,看看那边要修缮的一起办了。”
得到算不准的吩咐,秦侩赶紧去请人了。
不过,没多久他便回来了。
人却没找来,只要是听到在到此处做活,没一个人敢来。
“狗东西,有钱都不挣,算了,我自己来!”算不准气得嘴都要歪了,骂骂咧咧!
没法子,师徒俩只能自己动手,虽说手艺差点,可也只能将就。
“这次为师可是得了大便宜,挣下这么大一份家业,祖宗脸上有光啊!”算不准眯着眼,胸中激荡不已。
“可惜这地不好买,要是在城外再买个几亩上等良田,那这日子过的,神仙都不换。”总有些遗憾无法满足啊!
“就是,就是,师父我饿了。”秦侩敷衍着算不准,肚子早就打起了鼓。
他干了一天活,却什么都没吃,吃喝了几口水,实在熬不住了。这眼下天都要黑了,师父好像一点没有吃完饭的意思。
“你个二呆子,回去都不知道多吃点再来,吃饭不要钱啊!”
“可是师父·····”
秦侩委屈得很,要不是早上从师娘那顺回来几张饼被师父抢去吃了,自己至于这样嘛!
“真是饿死鬼投胎!去买点面,晚上将就吃点吧!”
算不准扔了钱袋,秦侩赶紧去了,再不去坊市都关门了。
一阵忙碌,天黑,师徒俩才吃上饭。
“师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秦侩嘴里包着面饼,说得含糊。
算不准突然想到自家的驴和蜘蛛还没喂,这驴吃饲料,可蜘蛛吃什么?
“吃完赶紧把驴喂了,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师父昨睡了一夜,蚊子都没有,哪来的鬼!”
秦侩把剩下的饼硬塞到嘴里,去喂驴了。
算不准拿出妖牌问道:“珠珠,你说你每天吃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没钱养你。”
妖牌上的蜘蛛花纹闪动,传来珠珠的声音:“好教主人放心,奴家饿了自会去捕食,绝不叫主人破费。”
“那就好,不过你可别给我惹事,要是出了事,我直接把你交出去。”
算不准可不想做费老狗,他自认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自家狗咬了人,狗杀了抵罪是最好的办法。
“二呆子,你驴喂好没有?”
“师父,好了。”
秦侩刚喂完驴又被算不准叫了过来。
“让你买的东西买了吗?”
“买了买了师父。”
秦侩带着算不准到了后院,香烛火盆,铜钱纸,纸人,纸房,纸马一应俱全。
“行,摆上吧!”
“是,师父!”
秦侩搬来祭台,放上贡品,点了两根蜡烛。
“师父这牌位上写的赵月婵,是我们认识那位小娘子吗?”
秦侩把牌位放到祭台上,算不准点头称“是”。
“师父,我那天就说,那仨都是女鬼,你还不信,你这不都祭拜上了嘛!”
算不准就不爱听秦侩废话,又是一巴掌过去:“干活,再啰嗦我把你捎过去陪她。”
“师父,别别·····”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这事也不复杂,祭拜先人每年好几次,算不准师徒也经常去帮忙做白事,干起这个来轻车熟路。
算不准点燃三只香,祭拜道:“赵小娘子,不知是否是你,现如今人鬼殊途,相见两难,正所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按规矩应该各行其道。”
“以后我会常常祭拜于你,感谢你昨日救命之恩。这香火,钱,房子应有尽有,虽说去了地府也不能失了身份才是。”
“请小娘子尽管放心,安心上路。”
“算不准拜上!”
上了三炷香,算不准开始烧纸人房子,撒黄纸烧纸钱。
“赵家小娘子来收钱咯!”
“收了钱,好上路咯!”
火光起,黄纸飞,铜钱满地。
“师父,你给赵小娘子烧个小郎君干什么?”
“难道是师父怕赵小娘子,在下面寂寞?”
“你懂个屁!”两人边烧纸钱,边唠嗑。
“多烧点人陪陪她就不用来找我了,这都不明白。”
“还是师父英明!”秦侩笑得也够猥琐。
两人笑得猥琐,可如果抬头看一眼,就笑不出来。
天上黄纸满天飞,那三炷香,想找了火一样,迅速烧完。
而在算不准和秦侩的四周围满了鬼。
“师父,今天真凉快,这么大的火,烧得都不热。”
“谁说不是呢!今年夏天还真不热,不比往年。”
“师父,你看我们都有钱了,是不是买个铺子稳当点。”
秦侩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算不准,这钱生钱是好办法,比死钱好。
“明·······”
算不准抬起头正想说话,可看了眼秦侩,又低下头继续烧纸。
“二呆子,等会师父说跑,你就跑,跑出这个宅子在外面等我,知道吗?”
见秦侩点头又说道:“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回头,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知道吗?”
“师,师父怎么了?”
“不要抬头。”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师父。”
“准备好了吗?”
秦侩重重点头。
“跑。”
算不准大吼一声,第一个跑了,他没从正门走,嗖的一下,翻墙跑了。
秦侩也是听话,可他抬头看了一眼后,师父说得什么都忘了。
“师父,救命啊!有鬼!”
那叫一个惨,比鬼还吓人。
“啊········”
向外跑去,可怎么跑都跑不出去,怎么跑都没有尽头。
周围全是晃动的鬼影,秦侩终于记住师父让自己闭眼跑。
他闭上眼拼命地跑,可跑了许久还是在原地打转。
“主人,你不救你徒弟吗?”
“他可没法宝护身,你不救他,被鬼吸了阳气可就没救了,就算不死也是寿元大减,活不了几年。”
珠珠从妖牌中跳了出来说道。
“你怎么不去救,我是你主人,他是我徒弟,多少也有点关系不是。”
算不准刚刚跑急了有点气喘。
“那么多鬼,奴家也不懂怎么对付,主人不是为难奴家嘛!”
珠珠哀怨地撒娇,搂住算不准的胳膊。
“那怎么办,我这徒弟还不错,用的也顺手,也不能这么丢着不管。”
算不准为难了,可回去他又不敢。
“主人你怕什么,你有法宝身体,这鬼又伤不了你,你快去快回就是。”
“真是,假的?”
算不准认真看着珠珠眼睛,看看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而且你的金子还埋在院里呢!要是被鬼偷了····”
“鬼可是很贪财的。”
“对对,还有我金元宝。”
算不准想到金元宝,挣开珠珠又翻墙回去了,进了院看到一群鬼正在围着秦侩闻什么。
“住口。”
“我跟你们拼了。”
算不准情急之下用身体撞了过去,珠珠不是说自己有什么法宝护身吗!应该没事。
果然,一群鬼都被算不准撞飞出去。
可这没完,这些鬼速度很快,算不准再想撞是没机会了。
算不准眼尖果然看到两个小鬼居然拿着他的金元宝在玩耍。
“我的金元宝,小鬼放下。”
恶从胆边生,算不准在院里不停地追逐小鬼,大鬼,女鬼,老鬼。
这些鬼的速度太快了,算不准自认自己跑得很快,可跟这比差距甚远。
算不准累得不行,这些人也是聪明,知道鬼术什么的对算不准无效,不停地拿石头什么的砸他。
算不准虽现在体质特殊,可也疼得嗷嗷叫。
秦侩早就被吓昏,而珠珠却坐在围墙上一边吃着,一边踢着小脚看热闹。
她笑得妩媚动人,花枝招展,可无论算不准怎么叫她帮忙,她都是委屈地说,奴家真的打不过这群鬼,来打发算不准。
可怜的算不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