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费老头大战女鬼

我不是贾宝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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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不准原本对吴管事印象不佳,可如今却如亲人。

    为何?

    只因喜钱给的沉,包裹准备的多,驴都挂不下。

    厚道人啊!

    算不准感叹,又怕人家反悔,想赶紧跑路,可惜又被老夫人留了下来。

    无奈只能回转。

    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这次老夫人是在院内正厅接待算不准。

    虽说两鬓斑白,一双眼睛有些浑浊,但是眼神却是精明锐利,一身华服,满头贵饰无一不在昭示身份的不凡。

    此时的老夫人竟比初见更让人不安,算不准一时心里有些打鼓。

    “来,快坐下,在姑祖母这不用拘束!”老夫人神态不变,说出话来却极为亲切和热络。

    “见过十一娘了?”

    算不准当然不会觉得老夫人的亲切是真的亲切,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回话。

    “回老夫人,见了。”

    “见了就好,十一娘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以后想几句话都难了。”

    “十一娘和英娘都是苦命的孩子……”

    “唉……”

    老夫人眼泪婆娑。

    “十一娘一直念叨着,想见见英娘,可造化弄人。”老夫人用手帕拭了拭泪,又道,“英娘嫁到金陵,我自是欢喜的,想着两姐妹能见上一面,可是十一娘病得重出不了门,英娘又不肯来……”

    “唉!现在好了,不能见英娘,让十一娘见见英娘的夫郎,也算如愿了。”

    算不准不敢插话,老夫人说得太煽情,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唉……十一娘……”老夫人边叹气,边飙泪。

    算不准真看不下去了:“老夫人不必如此,等十一娘病好,我把英娘请来便是。”

    “你啊!十一娘是你表妹,称呼怎如此见外。英娘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她,是个好孩子……可是……唉……”

    “我虽外嫁多年,可和曹家一直亲密,未曾断了走动……”

    “英娘自嫁来金陵,我便时常叫人去请,可惜那孩子倔,不肯认我这姑祖母。”

    “现在好了,有你缓和关系,以后常来走动,就把这当英娘的娘家。”

    “等过节我儿回家省亲,老身也给你求个差事。”

    “既然你一心卜算之术,这金陵就太小了!”

    “长安可不是我们这小地方能比,这太常寺卜师之职也不是不能想办法。”

    说了这么多,老夫人终于停住,看向发呆的算不准。

    而算不准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老夫人说的话,他完全听懂了,也听愣住了。

    也见识到了,什么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利益诱之。

    这老夫人真不简单,自己还有拒绝的理由和能力吗!

    “老夫人太客气了,兰表妹现在这样,我也忧心得很,只可惜只会这占卜之术。”

    老夫人笑了:“无妨,无妨,听下面人说,你在十一娘那卜了一卦,这玄学老身也是好奇的很。”

    如果几句好话,一堆空头支票就让算不准全盘托出,那就不是算不准了。

    “姑祖母有所不知,我这阴阳通神术,极耗寿元,如果再泄露天机会遭天谴,这······”

    见算不准不改口叫姑祖母,老夫人心里明镜一般,大袖一挥:“都是自家人,侄孙女婿这么大的牺牲,姑祖母怎能不心疼,就是可怜十一娘那丫头。”

    吴管事早在一旁等候,见老夫人挥袖立刻让门外的丫鬟进屋。

    只见那丫鬟在算不准面前放下一托盘,后退离去。

    吴管事走近揭开红绸,露出两锭金元宝闪烁金色光芒,晃得算不准眼晕。

    算不准第一次见到黄金,激动不已,悄悄掐了自己大腿方才淡定。

    上道,太上道了!

    他本来想要个几百个钱就算大手笔了,可没想到老夫人出手这么阔绰。”

    “姑祖母这是折煞晚辈,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侄孙婿出世入世,讲究济世救人,这自家人更是不能袖手。”

    “姑祖母……你这……真是太见外了……”

    “唉……”算不准长叹一口气,一副云淡风轻做作模样。

    “长者赐,不敢辞,我也就勉为其难了。”

    也不见算不准出手拿,只是大袖拂过,托盘上干干净净,连那块红布都没给留下。

    “这就对了嘛!”

    “都是一家人,见外就不好了。”

    算不准收了钱,老夫人不再废话,喝起茶来。

    “姑祖母实不相瞒,十一娘·····”

    算不准这是让老夫人接话呢,要不然这话也说不下去了。

    “唉……”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眉眼间的愁绪挥之不去。

    “说吧!我已有准备,也该听听实话了。”

    老夫人拿起一颗药丸吞下:“说!”

    既然老夫人这么坚定,算不准也不故弄玄虚。

    他起身弄弄袖子,行了一礼,抬头看向老夫人沉重说道:“七天……”

    听到此话,老夫人身子晃了一下:“继续说。”

    声音还很平稳。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会留一线生机……”

    “兰表妹的病,从卦象来看,并非先天……”

    “兰表妹寿元未尽,但结果如何,只看天意。”

    “还有七天……”

    “姑祖母,告辞。”

    “慢!”

    老夫人突然站起身,那眼角的泪水已然挂不住。

    “还请先生指条路。”老夫人并没有再叫算不准侄女婿,而是用了尊称。

    “老身放不下那孩子。”

    算不准迟疑片刻,终是有些心软,说了句“茅山”,便不再多言,匆匆离去。

    再说下去,算不准能不能享受那两锭大金子带来的荣华富贵还不好说。

    “师父,你这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怎么不多待一会。”

    算不准抬头看看时辰,这都小半天了,还快?这二呆子定是占了好处,乐不思蜀。

    “有没有眼力,没看到师傅牵驴呢!”

    “还不接过去,这是袁家准备的厚礼,掉一件我揍死你。”

    秦侩刚刚还没注意,现在一看激动得嘴都笑歪了,赶紧接过缰绳。

    “表姑爷来一趟,也不容易,老夫人传话,可以在这多住两天。”

    吴管事送算不准出了外宅,想要挽留,可算不准是待不下去了,这老夫人太贼。

    古人说老而不死是为贼,一点没错。

    “请回转老夫人,在下许久不曾回家,家中俗事繁多,还请老夫人见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管事也是明白人,让人送算不准师徒出了门。

    “师父,怎么不在袁家蹭一顿,这大包小包不说,还攀上亲戚了?”

    驴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没法坐人,算不准只能陪着秦侩走路。

    “你回家一趟,把东西送回去,再看看家里什么情况,今晚你就住那边,不要来找我了。”

    秦侩摸摸脑袋,有点不解。

    “那师傅,明天我去哪找你?”

    “醉仙居。”

    算不准话还未说完,秦侩便激动地嚷嚷起来:“师父,我也要去。”

    “插什么嘴!”

    算不准一巴掌打在秦侩脑袋上:“我话还没说完呢!”

    “醉仙居后巷有个棺材铺,再往前走,有个荒宅你知道?”

    “师父,那地方我们不是翻墙进去过吗?虽说荒了多年,样子还是不错的,听说以前是举人家的宅子,可惜全家都死绝了。”

    算不准点头道:“对,就是那。”

    “师父,你说那干嘛?”

    “今个在袁家,我灵机一动,让吴管事去官府打了招呼,把那宅子盘下来。”

    “袁家二话没说同意了,而且价格很是便宜。”

    “这样,我等会先过去办手续,稍作收拾。你明个自己过来,这事不要跟家里人说,特别是那母老虎。”

    “师傅,母老虎是谁?”

    算不准一巴掌又刷了过去,这次秦侩有所准备,逃了魔掌。

    “知道,知道。”

    秦侩不敢再开玩笑,独自牵驴走了。

    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这购宅子本是千难万难不可能的事,而且还是带阁楼的宅子,可袁家一句话就给办了。

    这宅子说偏也不算偏,说不偏吧,周围也就这一个宅子。

    宅子离城墙不远,后院是秦淮河河道,前方不远就是坊市,位置绝佳。

    依山伴水。

    可惜这里常年闹鬼,无人敢靠近,算不准敢买的原因就是,他曾经来过,并未发现什么离奇诡异事件。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不把袁家便宜占尽怎么能罢手。

    算不准掏出钥匙,门上的锁常年无人打理锈得快断了。

    最后不是钥匙开的门,而是破门而入。

    现在算不准跟袁家沾了点亲也算有些背景了,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进了大门,这院内居然没什么杂草,算不准不但不觉奇怪,还很满意。

    “不错,真不错,除了锁锈死,其他都完好无损,倒是占了大便宜。”

    “啧啧……家中居然还有井,不错。”

    “真是大便宜啊!家中家具都是全的。”

    “发了,发了!”

    “居然还有古琴,好东西,应该值钱。”

    “这破伞这么不扔,还能用吗?”

    “居然如此多女子之物,等有空研究下。”

    “这小木马不错,以后到是可以给我儿子留着。”

    东西太多,算不准都快看不过来了。

    他眼冒金光,四处打量,看啥,啥满意。

    瞅啥,啥顺眼!

    “以后我算家也算有基业了,再生几个举人儿子,弄点丫鬟陪床,开枝散叶,那我死后见了祖宗也是面上有光。”

    算不准哈哈大笑,可惜这院里惊不起一只鸟。

    这宅子还算干净,屋里连蜘蛛网都没有,到是省了算不准很多功夫。

    被褥、衣服什么的,算不准拖到后院烧了,这些死人的东西算不准怕晦气都没敢要。

    其实是不能用了,味太大!

    他死人身上都敢扒衣服,算不准哪怕什么晦气?

    也就说说而已。

    秦侩不在,算不准一人落个清净,屋内一应俱全,灯油都很充足。

    站在阁楼走廊上,低头见秦淮河,抬头远眺有高山。

    算不准躺在走廊上惬意无比。

    忽一阵凉风吹来,带走了夏日的炎热,犹如冰风佛面。

    “这有钱人真会享受!这大热天,河边凉风徐徐,又绿树成荫,灵气充足,出几个读书人还不跟玩一样。”

    “真是天杰地灵之所在!”

    “以后也该我算家出举人了。”

    “嘿嘿!”

    “想得倒是不错。”

    忽听一声音在河边响起,只见一枯瘦老头,慢悠悠地渡水而来。

    这水在他脚下犹如平地一般。

    天虽黑,算不准早已没有夜盲,把来人看得很清楚。

    居然是那姓费的老头。

    这次可没有张衡保护,连忙下去到了河边躬身迎接:“费法师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今日刚搬来,不想就遇上费法师在河里散步。”

    费老头看起来脚步蹒跚,但速度不慢,腰虽驼还拄着拐杖,但那都是装样子倚老卖老而已。

    “听说你上次收妖,还捡了个绿珠子?”

    对于蝼蚁一样的算不准,费老头根本不愿意兜圈子,开门见山。

    可算不准什么人,到了他口袋里东西,怎么可能拿出来?有本事你叫一声,看它答不答应。

    “费法师哪听到的消息,那妖是天音剑宗张衡收的,东西我可不敢拿,都被他收了。”

    “要是不信,你搜我便是。”

    算不准光棍无赖一个,直接栽赃张衡,又摆出一副豁达模样。

    其实要是在算不准身上,他可不会这么淡定!

    今个不是挣了两锭金元宝嘛!那可是钱买不到的好东西。

    一锭换了这宅子,还有一锭和那绿珠子,连带那点碎银子都被算不准一起埋了。

    费老头沉吟片刻,嘴里默念几句,见毫无反应,皱眉不语。

    “小辈,老人家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东西藏哪?”

    费老头笑呵呵地问道,语气就像哄骗小孩不要吃糖的长者。

    不过,算不准心里明镜一般,费老头这种人,喜怒不形于色,最是不好对付。

    “费法师,你是高人前辈,那高高在上的人物,我这小人可不敢得罪。”

    费老头依旧笑呵呵,伸出干枯的手放在算不准小臂上,看着算不准的眼神阴森森的,“你想好了?我允许你换个说法!”

    算不准知道这老头有点不对劲,本以为是路过,现在看来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他还听说,原来那教坊一夜之间人尽消失,官府现在还在追查此事。

    却毫无头绪。

    看来来者不善!

    “费法师,那绿珠子确实在张衡手中,不信我带你去当面对质。”

    “一问便知。”

    算不准认为这个老头太过诡异,如果张衡在他就安全了。

    可惜想法是好的,人家也不傻。

    “那倒不必,老朽虽说老了,可修炼多年,这点感知力还是有的。”

    “你果真不怕死?”

    费老头面露阴笑,眼中散发出冰冷的寒意。

    算不准怕了,可怕不能解决问题。

    他后退一步:“这里可离城门不远,我如果大叫,城门守卫也会惊动吧!”

    算不准还想再退,身体却不受控制了。

    “小家伙还真调皮,老朽再老,还对付不了你一个刚入门的小辈不成。”

    老头上前,枯黄的手在算不准身上移动。

    “想不到,你堂堂法师殿的法师居然对我一个凡人出手,这事要是传出去,法师殿会不管不问?”

    “传不出!”

    费老头脱口而出,说完以后,愣了一下。

    “上了你小子当了,看来你都猜到了。”

    “你也知道我是法师,还是乖乖把东西交出来的好!”

    “何必非要老朽我动手。”

    费老头脸上的笑容像是凝固上去一般,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在笑。

    他摇摇头,把算不准拖进了屋里。

    “你看,我这小宝贝们怎么样?”

    费老头伸出枯瘦的手指,一只蜘蛛爬了上去,从他大袖中依序爬出密密麻麻的蜘蛛。

    这不就是蜘蛛精的孩儿吗!

    算不准吓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想喊,却一个字都喊不出。

    “我这蜘蛛可是饿了几天了,最近风声紧,我都没好好喂他们了。”

    “你要不要试试?”

    “来,先尝尝我这小宝贝毒液的滋味。”

    在费老头的命令下,小蜘蛛爬进了算不准的衣服。

    算不准吓得浑身颤抖,可那只蜘蛛并没有咬他。

    “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这小宝贝可是有毒的,如果不服解药,一会身上会长满毒疮。”

    “嘿嘿,你不会死得这么快,老朽的这些小宝贝,会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了你。”

    “多美妙的感觉!小子,你只要说了,我可以保证,给你一个痛快。”

    “说吧!你时间不多了。”

    可随着时间过去,费老头的笑容越来越僵硬。

    “老头!看来你这小宝贝更喜欢我啊!”算不准现在是豁出去了,恢复说话第一件事就是调侃老头。

    “你就这点本事?不怪那天遇上天音剑宗,装个大尾巴狼不敢动手,原来也就这点本事。”

    “我告诉你,就算杀了我,你也得不到那颗珠子,想要找张衡去。”

    “有本事你就去,只敢在我这叫唤的老狗!你杀了我,张衡也会为我报仇。”

    算不准越骂越难听,老头却不为所动,掀开算不准衣服看去,蜘蛛确实没有咬算不准,这是怎么回事。

    “小东西不听话,看来还得老朽亲自来。”

    费老头也不跟算不准废话,一拐杖抽在算不准腿上。

    这一拐杖老头打得很用力,打在腿上后,算不准吓得大喊一声。

    他本以为会很疼,可事实正好相反。

    “老头,你晚饭没吃?挠痒痒呢?”

    这句话气得老头,一棍接一棍,狠狠地抽打算不准。

    换来的却是算不准不停地讽刺。

    “不错,嘿,居然遇到个炼体的小家伙。”

    “看来你是不准备交出来了。”

    ”老朽真不想用自身的毒。“

    “我这辈子都在跟毒打交道,这毒是越练越毒。”

    ”已经毒到留不下活口了。“

    ”不到片刻,整具尸体都会化为青烟。“

    ”这是最后的机会,给你留个全尸的机会!“

    算不准可不管全尸不全尸:“老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等我死后化为厉鬼也要掐死你。”

    “鬼?”

    “哈哈!”

    老头大笑:“法师殿捉的鬼还少吗?老朽这毒可是连鬼都不敢碰。”

    “算了,那珠子老朽慢慢自己找吧!”

    “就这么大点的宅子,总能找到。“

    算不准无话可说了,这老头到底是怎么确定珠子就在这里的,幸亏自己为了怕藏的东西被人找到,坑挖的很深。

    要不老头早自己找到了。

    “郎君!”

    两人最后谈判时刻,一道阴风吹来来,熄灭了所有火光,整个屋子陷入黑暗。

    风越吹越大,门窗都在颤动。

    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老头身后。

    “郎君,需要帮忙吗?”

    女鬼的声音算不准有点熟悉,这次不但喊郎君,还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算不准见到女鬼,这次不但不怕了,还很亲切,这死在女鬼手上总比死在曹老头手上好。

    最好这女鬼能掐死这老头,或者两败俱伤最好。

    “一只小鬼,还敢大言不惭说来帮忙,真是可笑。”

    “看我灭了你。”

    老头率先动手,大袖连挥毒气犹如蛟龙向女鬼攻去,瞬间两人打作一团。

    算不准在一盘看得热闹。

    “打!使劲打!同归于尽最好!不过,这女鬼怎么越看越眼熟。”

    算不准仔细盯着女鬼瞧,他第一次见这女鬼,五官模糊,连脚都没有,这次这女鬼却犹如真人一般,跟老头打得是难分难解!

    “赵月婵。”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是她!”

    “就算赵月婵变成鬼也不会来找我不是。”

    “想多了,不过怎么越看越像。”

    算不准还在猜测,那边战斗已经分出胜负。

    “算你厉害,老朽去也。”

    老头毒不死女鬼,又不擅长捉鬼,准备从长计议,不过临走时,一招毒术施展在了算不准身上。

    老头对自己的毒还是非常自信的,头都没回直接飞走了。

    费老头走了,算不准被老头毒术打在身上却一点感觉没有。

    不过,算不准还是不能动。

    “郎君。”

    算不准想跑,可惜没腿。

    只能眼睁睁看着女鬼飘到近前。

    “别,别过来。”

    算不准本能地叫喊,女鬼却真的停住。

    “郎君。”

    算不准前一秒还觉得女鬼比老头可爱,这一秒却又觉得,老头好歹是同类,而眼前的却是只鬼。

    “你在叫我?”

    算不准既然跑不了,准备试试忽悠鬼了。

    “郎君!”

    “白问了。”

    “你是赵月婵?”

    算不准想知道眼前这个长得跟赵月婵同一张脸的鬼,是不是赵月婵?

    “好熟悉的名字。”女鬼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赵月婵,赵月婵……”

    女鬼一直在重复这个名字。

    算不准被女鬼喊得精神都要奔溃了。

    “停!”

    算不准终于止住了女鬼继续喊下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恢复了对身体控制。

    “你跟着我,到底想要什么?”

    “要不,明天我多给你买点冥纸,再给你多烧点东西,你在下面好好过日子,早点投胎,不好吗!”

    女鬼没有回答算不准的话,后退几步,便又消失不见。

    “走了?好,太好了!估计是被我的话打动了!明天让秦侩去买点香烛冥纸,也算报今日救命之恩了。”

    “唉!可惜了我这些家具,那老狗这是糟蹋了我多少钱啊!”

    “下次碰到,非打死他不可。”

    “咦!这是什么?”

    算不准地上捡起一木牌,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