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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邢燃没动，左思抖了抖自己手里的空白死亡信。
“邢警官我们可是合作关系哦，你总要出份力的嘛”
“这些死者都摆在你面前了，你想问什么都可以，我不拦着你，你的一分钟很宝贵哦”
闻言，邢燃认命的听从左思的指挥。
“哎？你这小俊男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啊，”年轻扁平男疑惑的看着邢燃。
“你这脸怎么看起来比我们的脸还要模糊得不成样子，你这什么死法只压坏了俊脸啊”
他看着地上邢燃身体，那脸贼俊俏，他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
“你小子是夺舍的吧，你是不是被压死后抢了别人的身体啊”
面目模糊的邢燃嘴角一抽，硬邦邦的丢下两个字“不是”
一分钟，他得赶紧干活没时间解释。
邢燃给自己建设好心理，就当自己给秦法医打下手搬运尸体了。
他将扁平鬼的肢体全都摆成人形，在左思让他们签名之后，看着死亡信上面自动显现的死者生平介绍，着重记住哪些和他杀有关。
左思指着地上不知道是谁的腿部零件提醒邢燃捡起来，一转头却发现邢燃不见了。
只剩躺在地上的身体一脸安详的睡着觉，发出轻微的鼾声。
“……”
“大伙儿，你们只要看见这个不顶用的男人睡觉了，你们就一起大叫，我们争取早点各回各家过上美好生活哈”
在邢燃第三百九十二次灵魂出窍时，他的拳头都硬了！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几个小时以后总算是结束了所有的登记签字，邢燃正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被折腾得就像不停的洗了冷水澡一样。
他目光幽怨的看着左思，这个合作伙伴不光喜欢坑他钱还虐待他！
简直惨无人道！
左思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厚道，但是这还不是因为人手不足嘛。
她轻咳一声，笑得礼貌一脸真诚，“邢警官好厉害，没想到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就和我配合得这么好，我要是早四五年认识你就好了”
那照他们俩的速度，一个警察方便找鬼源，一个她大佬级别的收集技术，说不定四年积攒下来，千万鬼军都收集好了。
“呵呵”邢燃不明意味的笑了两声，“天也亮了，我们该回去了……”
“老大！就是这个丑女人要把我们的猎物送去投胎，还把我踢到了深山老林去了，滚了几个小时才找到回家的路！”
左思正要掏打火机出来把地上堆成小山的死亡信烧掉，突然一群鬼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原本快要亮的天色，因为他们的一出现，邪恶的阴气冲天，这方山地陷入了昏暗。
这些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鬼啊，指不定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领头老大鬼看着左思瘦弱的模样，一脚就把小脑袋踹远了，嘴里凶狠的谩骂。
“你个没用的东西，就这么一个娘们都对付不了”
小脑袋不敢发火，唯唯诺诺的滚回来，“我为了快点过来看看，就只带了一个脑袋出门了所以才干不过的”
“早上好啊各位”左思丝毫不慌的打着招呼。
“大叔也别责怪小脑袋了，他也不容易，出门带个头，不光身体没带脑子也没带呢”
“……闭嘴！老子的人老子能说你不能”
啧啧，看你浑身都是杀戮的恶鬼气息，一看就做过不少坏事，没想到还挺仗义的啊。
“嗯嗯大叔说得对，不过纠正一下，他不是人”
“……你哪那么多废话！”
领头鬼皱紧浓眉上前，“把身后的鬼交出来！没有老子的允许他们不能去投胎！”
左思看着邢燃又回了自己的身体，伸手在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处一拧，待会儿打起来她可能顾不上邢燃，掐醒了比较好。
“为什么不能”
“我说不能就不能！你哪来的那么多的问题！”
见对方的态度恶劣，左思也失去了探寻的兴趣，席地而坐。
开门见山道，“你们下面有鬼是吧，报上名来，是没什么本事只知道咋呼的鬼王，还是脾气大的夜巡”
“应该不是没主见的日巡，四方生灵阴帅和你们语言不通应该也不是，黑白无常有贼心没贼胆更不可能是了”
“我猜你们是和野心大却没脑子的牛头做的交易吧”
领头男鬼表情一变脚下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怎么对地府的事情这样了解？
不会就是牛头大人说的那个人吧。
牛头大人让他们在人间做事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一个叫左思的疯女人抓住，不然……会死鬼的！
牛头的原话是，那个疯女人就是个搞不死打不赢的疯狗，遇到不要想着对抗！
能跑就要掉头跑！一秒钟都不要停留！
看着对方阴晴不定的脸左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好整以暇的托着下巴。
“别阴谋论了，你们都死过一次的鬼了，我又不能再杀你们一次”
左思好笑的看着他们有的尸魂抖得身上的零部件都往地上瑟瑟的掉落，不急不缓的开口。
“我们也谈个合作”
“牛头是不是给你们画了一张等你们去了地府就给你们权力或者荣华富贵的大饼啊，要你们收集怨鬼什么的是吧”
瞧着被自己说中心事后对方一众鬼齐刷刷的往后一退，各个鬼脸上都是想跑又不敢当着面跑的便秘样子！
“别怕啊，我就是想给你们送一点福利而已”
左思说着伸手在虚空里打了一个响指，凭空出现了一大摞的红色钞票。
“独家地府通行证，拿着小钱钱直接去地府，我直接包你们荣华富贵”
站在左思身后的邢燃听着左思的话，有一种正在听传销组织纳新大会的感觉。
领头鬼智商在线，“我们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因为我有能力马上送你们去地府，而牛头做不到”
“当然还有一点，你看着我这漂亮真诚的大眼睛，比凶神恶煞的牛头来得有可信度吧”
她要是猜得没错，牛头的打算是在人间培养恶鬼增加自己的实力。
而她，既然遇到了，可不就得收为己用嘛。
送上门来的小鬼鬼不收白不收。
领头鬼手心冒汗，他听过一首歌，最迷人的最危险！
他憋着一口气，悄悄地给自己的兄弟们使眼色，心里默念321。
“大伙儿掉头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