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舆地图

山河漫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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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爹了,秦观发现他这个所谓的灵体是个低配版,别说念动了,他连穿墙这么低端的操作都搞不定。

    皇帝处理了些政事后已经准备睡觉了,虽然才天色昏黄,但是皇帝说要睡觉谁敢拦着?秦观自然是不准备看着这家伙睡觉的,就准备去其他地方转转看看,结果他发现自己竟然出不了殿门,为什么呢?因为殿门是关着的。

    穷极无聊的秦观开始整理起自己手头的信息来,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朝代看来是问题不小,虽然有个叫天佑的年号,但是从皇帝白天的话里可以看出这三十多年估计天灾人祸没少到哪去。

    现在已知的事件就有太青上青两州因为什么天灾需要赈灾,一个叫真理教的邪教正在悄悄冒头,并且已经吸引到了帝国上层的注意力。朝堂上的事情还没完,当朝太子竟然被人毒倒,而且此事明显大有隐情,结合剧本简介里读到的信息,确实已经有点风雨欲来的意思了。

    动乱是肯定会有的,不然七王之乱这个名字就太无厘头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先打出第一枪么?应该不会是朝堂内部,目前看来皇帝威严尚存,内部反叛在没有道义加持的情况下,要成功那可是千难万难,多半还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节奏。

    这种事一般就是从农民和宗教打头开始的,而且两者肯定互相作用的,那不管是两州的天灾还是真理教的崛起都是需要重点关注一下的事,鬼知道会不会蹦出一个朱八八一样的猛人出来清扫乾坤?

    秦观决定再观察几天就想办法去这两个事件发源地好好看看。接着他就在这寝宫里转悠了起来,想再找找看看这屋里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

    他飘到皇帝白天办公的桌前一看,桌上竟然正巧摆着一副巨大的地图,秦观心说这可真是想睡觉就送个枕头,还是记忆海绵的那种。这下他可以把脑子里那些地名和实际的地理稍微做点对应了。

    地图上的字样并不是很容易辨析,大概是为了防止损坏,整个图纸上面都被薄薄的封了一层不知道是蜡还是玉的材质,泛着莹莹的黄光。

    地图上全是似是而非的繁体字,秦观只能连蒙带猜的揣测这图纸上每个文字的意思,至于图案,这基本上是人类共通的东西。

    《皇魏舆地图》,看来这个国家的国号就是魏了,不知道这代皇帝以后的庙号会是什么,如果真的就此亡国,会出现魏愍帝还是魏庄帝?秦观满怀恶意的想着,他对这位皇帝的印象不是很好,太过阴沉刻薄了些。

    收束了一下心思,秦观仔细看起了当今魏朝的疆域,大略数了数竟然有三十多个小块,而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三十多块都是以州为单位的,下属应该还有府和县,如果以古中国的模板来算,时间线略略定个宋明之间,整个帝国大概有亿员左右的人口,算是个非常正常的大一统王朝模板。

    他开始找起了太青和上青这两个白天奏对中正在闹灾的,这并不困难,以显眼的盛京为中心,他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玉青,而玉青往北就是上青和太青了,这三州的命名让秦观下意识的想起了他那个世界的三清,莫不成这是个道教兴盛的剧本?秦观记下此事,继续在地图上找起了泗州的踪迹。

    这次更加的轻易,在太青的西南面,隔着横贯帝国的一条河流,再往南一点,泗州、贵州、德州、镇州四个大州跟太青上青两州隔河相望,填充起了帝国的西北和西南。秦观看着这个地形心头一跳。

    万一真理教趁着这次太青上青两州的灾荒趁势北上,同时再就近发展教众的话,起码半壁河山都会陷入动荡,而且盛京所在的直隶和这一片危险区域的距离并不遥远,可以留作缓冲的地方不过区区三州之地而已,如果帝国军队不能及时反应的话,这帮宗教爱好者想要占据半壁江山并不是一件完全没可能的事。甚至有几个绝世猛将的话,盛京城头换龙旗完全不是痴人说梦。

    秦观一下子想起了黄巾军,想起了白莲教,想起了太平天国,如果真的有这个举事速度的话,离乱世开启,大概还有一年?他突然有种看到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的怪异感觉,扭头看了看正在休息的老皇帝,这种怪异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他忽然觉得时间有点紧迫了,决定在京城好好观察一下那位中毒的太子殿下,再去现在仍然没有踪影的内阁首辅家里小住几天,就加急去泗州看看这个真理教的面目。

    他看着这位正在睡梦中的天下至尊,心里已经给对方判了个死缓,不由觉得有些滑稽,这个现在仍然握有天下的老人大概想不到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吧,无知有时候确实是一种幸福,如果各地叛军起势,正在大肆攻城略地,身为帝国的主人,想睡的这么安稳也有点困难,起码易地处之,秦观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心理素质好好睡觉,说不定刘禅那种人可以?

    吃瓜群众秦某人正在毫无心理负担的默默吐槽,反正国不是他的,天下不是他的,甚至这个世界都不是他的,这个世界乱成什么样子,跟他也没一毛钱关系。

    正百无聊赖的吐着槽,正在榻上睡着的皇帝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连带扯动其他东西的响动吓了秦观一跳。

    老皇帝明显不是被噩梦惊醒,此刻他的目光清明而幽沉,丝毫看不出疲惫,他坐起后径自起身来到了白天坐着的那张书桌前,定定的坐了半晌,才语调低沉的说道:“进来说话。”

    养心殿的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名內侍躬着身子走了进来,“皇爷有何吩咐?”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禀皇爷,现在子时刚过一刻。”,太监顿了顿又说道:“皇爷可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奴才这就去请太医来。”

    “不必了,你持我口谕,去太子那走一趟。”

    “请皇爷传旨。”

    “你去告诉太子,信王年纪也差不多了,就藩的事,就交给他这位大哥了。”

    “可殿下现在还……”

    “传话即可。”

    秦观眼睛一亮,现在有机会去看看这位倒霉的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