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导师是卧底

落雪煮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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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腿,你没事吧?你已经练了五个小时了。”

    芝加哥某座别墅的私人健身房里,酒德麻衣穿着训练服,挥汗如雨,挥舞着两柄短弧刀,在十余个晃动着的人头大小的铁质锤摆中灵活地穿梭,倘如锤摆与锤摆之间的缝隙不允许她通过,她就会用刀尖将锤摆击飞,创造出一小片安全的空间。

    苏恩曦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着一杯冰可乐,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我需要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酒德麻衣呼吸粗重,“我还是太弱了。”

    “我能理解路明非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这么练下去身体可能会撑不住的,”苏恩曦吸了口可乐,继续道,“至少先休息一会吧?”

    酒德麻衣从锤摆中灵巧地游出来,把两柄短弧刀扔在地上。

    “欸?你怎么突然这么听劝了?难道是终于累得受不了了?”

    苏恩曦眨眨眼睛——之前她已经劝过酒德麻衣好几次了,只不过酒德麻衣每次都无视了她。

    “因为老板来了。”酒德麻衣通过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

    “我再不来你就要把自己练废了。”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外。

    乍一看他和普通人似乎没什么不同,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只是不像彩色玻璃那样通透。

    “老板?”苏恩曦起身,“你不是说最近身体不舒服,会尽量减少找我们的次数吗?”

    “比以前舒服点了,”老板摊手道,“况且我总不能看着自己手下的员工因为一个根本就没有犯下的错误而进行自虐式锻炼吧?”

    “根本就没有犯下的错误?”酒德麻衣一愣。

    “对啊,我知道你这么玩命地锻炼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弱导致路明非挂掉了,但实际上他一点事都没有,现在都已经回卡塞尔了,”老板道,“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现在连我都不确定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杀死他。”

    虽然老板说得非常不可思议,但是酒德麻衣相信老板不会说谎,所以她现在脸色非常精彩。

    “老板你这话说得他好像是个能茧化地龙王。”苏恩曦道。

    “他要是像龙王那么容易对付就好了,”老板感慨,“好在我们应该算是一路人。”

    “如果是长腿被他救下来之前老板你说这话我肯定会告诉你他恨不得把咱们统统挫骨扬灰,”苏恩曦道,“不过这次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了长腿,我还真不好推测他对咱们的态度了。”

    “或者他其实只是单纯地被长腿的女人魅力给俘获吸引了?”苏恩曦转头看向酒德麻衣调笑道,“恭喜啊长腿,你又多了一个裙下之臣了。”

    “你要是肯打扮打扮,再把腰上那一圈肥肉减减,”酒德麻衣斜睨苏恩曦,“那拜倒在你裙下的男人估计也不会少。”

    “看来你心情恢复得不错,”老板对着酒德麻衣道,“这样的话,刚好我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老板我能推荐三无妞吗?我需要休息。”酒德麻衣道。

    “不行,这次的任务得你们两个再加上罗纳德·唐互相配合,”老板道,“放心吧,任务不是现在,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我们三个配合?是之前您提到的那个任务吗?”酒德麻衣问道。

    “没错,”老板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墨绿的厚圆片和一张照片,“你只需要潜入卡塞尔学院的地窖,然后找到照片上这个石棺,然后打开它把这个东西放进去就可以了。”

    酒德麻衣接过老板递来的东西,那枚墨绿色的入手质地温润清凉,有些像是玉石,大概一个网球大小,正反两面都刻着极为复杂的文字,既不想是现存的人类文字,也不像是龙文。

    “这是什么?”酒德麻衣好奇。

    “两个月前老板让我在一家拍卖会上拍下了这玩意,花了我不少钱呢。”苏恩曦在一旁咬着可乐吸管道。

    “一件我废了很大功夫才找到的东西,相比于找到它所花费的精力,拍下它所花费的钱不值一提,不过我也没有完全弄明白它的效果,”老板道,“如果再多研究一段时间,我会对它更加了解,但是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靠!没搞明白的东西老板你也敢拿来给我用啊?万一它失控了或者出意外了该怎么办?”酒德麻衣吐槽。

    “放心,我将和你一同前往,”老板道,“人的一生难免经历几次和赌桌无关的赌博,现在就是我赌一把的时候,希望我的赌运不要太差。”

    ……

    卡塞尔学院,别墅,苏晓樯的卧室里。

    “你看我穿这件怎么样?”

    苏晓樯穿着一件水蓝色的晚礼服,在路明非面前转了一圈,裙摆微微扬起,露出玲珑的脚踝。

    “好看!晓樯你太漂亮了!”路明非穿着早就决定好的正装,黑外套白衬衫黑领带,站在苏晓樯面前一脸赞叹。

    “你除了这个词还有别的回答吗?这都第四件了,你说得话一摸一样,字都不带改一个!”苏晓樯穿着晚礼服对着路明非一脚踢过去。

    路明非伸手抓住苏晓樯的脚踝,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安全裤是用来防小人的,你要穿应该出去的时候再穿啊,在家里穿安全裤不是把我这个君子也给防住了吗?”

    “呸!你也算君子!”苏晓樯用力把自己的脚从路明非手里抽出来,俏脸红润,“你要是君子,怎么会高二的时候就把我给……给……哼!”

    “咳咳,情到深处,情难自禁嘛,”路明非尴尬地清咳两声,“况且是你先动手地!”

    “你……你!”苏晓樯脸色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张牙五爪地对着路明非扑上去。

    路明非眼疾手快拦腰将苏晓樯抱住,借着她扑过来的势头抱着她向后一倒,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路明非腰部猛然发力翻身,在床上把苏晓樯压在身下。

    “呀!”苏晓樯惊呼一声,漂亮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路明非,用力挣扎,“快把我放开!”

    “不放!”路明非用力箍住苏晓樯,“放了你该打我了。”

    “你小心点,别弄皱了我的衣服,晚上还要去舞会呢。”苏晓樯提醒道。

    “无所谓啦,反正你好几套晚礼服呢,穿哪件都好看……不对,别说晚礼服了,就算穿校服,晚会上也不会有人比得上你!”路明非说话时热气吹拂在苏晓樯脸上,让她感觉痒痒的。

    “你这木头这会嘴倒是甜起来了,你嘴要是一直这么甜就好了。”苏晓樯有些害羞地偏开视线,不去看路明非地脸,开口道。

    “哦?”路明非挑眉一笑,突然低下头,嘴唇和苏晓樯唇瓣相贴。

    许久之后,路明非抬起头,舔了舔嘴唇:“说实话,我还是觉得晓樯你嘴比较甜。”

    “臭流氓……”苏晓樯睁大眼睛瞪着路明非,眸子水汪汪的,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路明非大惊失色,松开苏晓樯用力摇晃她的肩膀:“晓樯你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跟个娘们似得!醒醒啊!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靠!难得我主动想配合你一次,你懂不懂女孩的心思啊!”苏晓樯脸色一变,神态一秒之内恢复成平时那个骄傲的姑娘,突然发力,翻身把路明非压在身下。

    “咳咳,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嘛,我还以你突然受什么刺激了,吓我一跳。”路明非长舒一口气。

    “我果然没看错,你还是那个合金直男。”苏晓樯伸手一边用力揉搓路明非的脸一边吐槽。

    “咳咳,那个既然我现在已经懂了,晓樯你能不能变回刚才的样子啊?”路明非清咳两声,试探着问道,“我突然觉得你刚刚那个样子也挺诱人的。”

    “呵……现在懂了,可有点晚了啊……”

    苏晓樯轻笑一声,指尖从路明非的眉心顺着鼻梁向下滑,一路向下划过嘴唇,点在下巴上,反手一转把他的下巴挑起来,展颜一笑像是妖冶的紫槐,眼角风情万种:“既然你不解风情,那现在就该我了。”

    “喂喂……你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吧?”路明非虚着眼吐槽,下一秒就被苏晓樯堵住嘴唇。

    良久,唇分,苏晓樯抬起头,舔舔嘴唇:“我觉得还是你的嘴比较甜。”

    “现在轮到你像个流氓了,”路明非吐槽道,“还是女流氓。”

    “更流氓的事你还见到呢,”苏晓樯压在路明非身上,一手抓着他的领带,另一只手解开他衬衫第一枚扣子,“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觉得你已经完全带入角色了,话说你刚刚不是还担心把衣服弄皱吗?”路明非道。

    “皱就皱了,我还有好几套呢,反正我穿什么都事最漂亮的,”苏晓樯骑在路明非身上,继续解开下面的扣子,“反正离晚会还有几个小时,现在先让我强抢一下民男。”

    “我提醒你一下,零也住在这里,现在应该在她的房间里,她还是我的学生,你别教坏她、”路明非道。

    “没关系,咱们不是已经试过了吗,这里的隔音相当好。”苏晓樯满不在乎道。

    ……

    别墅里,零的房间中。

    零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龙族谱系学课本自学,一直低着头认真看书的她突然转过头,默默地盯着某个方向,冰蓝色的眸子罕见地露出几分窘迫和羞涩,还带着一点点好奇。

    ……

    “该走了,零,”路明非站在零地门外敲门,“你不是要去学生会的晚会上当小提琴手吗?咱们早去一会。”

    “好。”零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一两分钟后,穿戴整齐的零提着小提琴盒和一个不透明的袋子打开门走出来。

    “我可以走了,导师。”零道。

    “那我去开车,你待会过来、”路明非转身要离开,却突然停下脚步,再次转过头看向零。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你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换了一套白西服的路明非挠挠头发,对着零问道。

    “没有,”零摇头,精致的小脸和平时一样没有丝毫表情,“是您的错觉。”

    “这样么……可能是我有点敏感了吧。”路明非点点头,转身离开。

    零盯着他的背影,眨眨眼睛,冰蓝色的眸子中流淌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刚刚,苏恩曦在手机短信里说的那个安排在学校里的卧底,竟然是路明非导师?

    ……

    宿舍学生楼前,老唐和竹雅站在敞篷超跑前。

    “蛀牙师姐,你确定要让我来开车吗?”老唐穿着黑色的正装,满脸胆怯犹豫,“先说好,我真的是个路痴。”

    “别废话,我现在穿着礼服,还穿着高跟鞋,这还是一辆敞篷车,”竹雅穿着雪白的晚礼服,披着一件外套,依旧能看出胸前明显的起伏,面色不善,“我坐在这辆车上看着就已经很奇怪了,还坐在驾驶座的话就更怪了,你应该不想让咱连成为路上的焦点吧?而且从宿舍到诺顿馆,你这点距离还能迷路?”

    “说起衣服,我早就想问了,”老唐犹豫着开口道,“师姐,你垫这么多,不难受吗?”

    “谢谢师弟你的关心,师姐一点、都、不、难、受!”竹雅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每个字之间仿佛都能听到齿尖相互摩擦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师姐你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老唐劝说道,“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舒服是自己的啊,而且我记得学校里的服装店是由给A准备的晚礼服的……”

    “上车!”竹雅几乎时低吼着出声,无形的气势扩散笼罩,周围的鸟雀昆虫齐齐噤声。

    “是!”老唐一个激灵,立正敬礼,连车门都没开,从车外面直接跳了进去,一屁股落在驾驶座上。

    竹雅:……

    跟这玩意去宴会,可能是我今年……不,绝对是我入学以来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竹雅黑着脸拉开副驾驶坐上去,老唐怯生生道:“师姐,那个,我对你们女生的东西不太熟,我问一下,如果车速太快,或者有点颠,那些……会掉下来吗?”

    竹雅微微歪头,对着老唐微笑,从牙缝间挤出字来:“不会。”

    ……

    二十五分钟后,卡塞尔学院某处,老唐和竹雅坐在车上,四处张望。

    “师姐,这是哪啊?”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