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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初步忙完肖渃葬礼的事便赶到卫氏医院看肖言,谁知在肖言的病房门口看见了卫斯年的助理江梦。
“江梦你怎么了?”许愿诧异的看着穿着沾着血的衣服手上绑着绷带,还气势汹汹的带着几个保镖守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没事,就是受了点伤,你来了也好,我先回家换一身衣服,处理一下卫氏的事。”江梦站起来向病房内看了一眼,转身对许愿道:“这段时间小心一些,你和余先生必须有一个守在肖先生的身边。门外的人一个也不许撤,除了卫先生,其他人无论是谁都别想带肖先生离开卫氏医院一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好。”许愿点了一下头,站到了江梦之前的位置。
江梦又看了一眼病房,然后像一个女王一样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医院。
许愿看着离开的江梦,感到每一次他看见的江梦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江梦。江梦明明和他一样大,也是差不多的时间跟在卫斯年的身边,但是许愿感觉江梦就像一个绅士一般的黑帮老大,既绅士,又充满了暴力气息。
许愿在病房门口守到了半夜余郝才在里面叫他的名字。
“余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吗?”许愿站在余郝的身边问着余郝,眼睛却一直看着病床上的肖言。
“肖总她?”余郝一直守在肖言的身边,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状态,只是一心想着肖言千万不要有事,中途卫斯年打电话来也因为他太恍惚江梦替他接的电话,所以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肖渃到底有没有事。
“肖总她已经去世了,尸体现在正存放在肖家。”许愿的声音比较平稳,但是红红的眼眶却泄露出他悲伤的情绪。
二人都静静的看着肖言不说话,守在角落的几个医生也满是低气压,他们虽然是卫氏医院的医生,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受到肖渃的帮助才顺利活下来的,如果没有肖渃,他们或许已经不知道被当初的那些绑匪杀了扔到海里了。
“那葬礼在什么时候?”余郝看着床上已经躺了几个小时还未清醒的肖言,他不知道当肖言醒来时该怎么告诉对方。
“葬礼还未定下来,一切等肖先生醒过来问肖先生的意思。”许愿知道卫斯年有意把葬礼往后推不过是希望肖渃的尸体能再多保存一段时间,但是他知道就算肖言醒了也是一样的决定。
江梦回到家里换了一身衣服便赶到了肖家。
肖家门口守着的众人看见江梦齐声叫到:“江助理。”
“好好守着,不要让外人进来了。”江梦依旧是踩着一双细高跟风风火火的向院内走去。
“江助理,卫先生在小姐的房间。”江梦以前常常来肖家,每次汪叔见到都会和她聊天,但是这一次他只是打了一个招呼便离开了,肖渃和肖言的事已经让整个肖家都处在了阴暗之中。
“汪叔,麻烦您让厨房做三份小渃爱吃的菜,我想和卫总陪小渃再吃一顿饭。”江梦与肖渃关系很好,时常来肖家,肖渃也是把江梦当亲人看待的,所以汪叔立马就答应了。
“好的,我马上就叫人做好送到小姐的房里。”
“卫总,我有事找您。”江梦敲门等待卫斯年把门打开,在卫斯年来开门的这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里江梦好像过了许久,她从知道肖渃去世到现在一直不相信一个和她朝夕相处的人已经死了。
“进来吧。”卫斯年打开门便又回到了肖渃的身边。
江梦跟着卫斯年来到冰柜旁,她看着冰柜里躺着的肖渃就如她许久以前见过的睡着的肖渃一般,美丽,可爱,让人喜欢,只是现在的肖渃已经没有了气息。
“她是不是像睡着了一样。”
“你应该没有见过小渃睡着的样子吧,她睡着了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可爱得不行。”卫斯年不管江梦是否答话,只是只顾着得说着。
“嗯。”江梦只是低低的说了一个嗯,卫斯年也没有深思这个嗯到底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因为其他。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站,然后一直盯着冰柜里躺着肖渃,他们谁也没有看对方,自然也不知道此时的他们看向肖渃的眼神是有多么的相似。
二人一直看了肖渃许久,直到汪叔敲门时才回过神。
江梦打开门看见汪叔带着两个阿姨端着三份一模一样的饭菜站在门口。
“江助理,这是给你们准备的饭菜。”
江梦接过汪叔手里的饭来到肖渃的身边,把饭菜一一放在肖渃冰棺旁的小桌上。
后面的两个阿姨把饭菜放在房间内后便和汪叔一道离开了,江梦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后按照给死人吃饭的方式把筷子放在了饭碗上。
“小渃,这些都是你平时爱吃的菜,多少吃一点。”江梦把饭放好后又把另一份饭菜递给了卫斯年。
“卫总,这是小渃死后的第一顿,有人陪着吃才不孤单。”
卫斯年接过饭菜后江梦才开始拿起自己的饭菜开始吃起来,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二人筷子碰碗的声音,虽然都在吃饭,但眼睛却都在看着冰棺里的肖渃。
吃完饭江梦让人上楼收拾碗筷,并且对阿姨道:“阿姨,这一份没有动过的饭麻烦阿姨在院子里找一颗大树把它埋在树下。”
“好的江小姐。”阿姨小心翼翼的接过江梦递过来的饭菜。
“为什么要把饭埋到大树下面?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这种风俗。”江梦吩咐的时候卫斯年在一旁不解的看着,直到阿姨都离开了才问江梦。
“这是我老家的风俗,卫总自然不知道。”江梦认真的道。
“江助理以前可不是会在意这些古老风俗的人。”卫斯年想起以前自己也如江梦一般不在意有关鬼神一类的风俗,但是现在的他也期盼着鬼神一说。
“以前我确实是不信的,可是后来就信了。”江梦看着冰棺里的肖渃,好像这些话都是说给她听的一般。
“对了,你之前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卫斯年突然开口道。
“警方没有抓到绑匪,还有小言的情况可能有些不好,身体多出骨折,还有…。”江梦说着说着没有了声音。
“还有什么?”卫斯年看着江梦,知道对方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医生检查发现小言他被性侵了。”江梦的声音很低,但是卫斯年还是把江梦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卫斯年愣了一下,然后道“余郝知道吗?”
“还没有告诉他。”江梦没有想到卫斯年会这么问,她一直以为卫斯年是不知道余郝对肖言得心思的。
“那就不要说了,让小言自己说。”卫斯年一直把肖言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他希望无论怎样肖言都有一个选择的机会和权力。
“好的卫总,那先回医院了。”
江梦离开房间关上门时看了一眼时间,这时离十二点还差七分钟。
江梦路过院子里的大树时看了一眼树下被翻过的土,然后摘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白色珠串手链丢在了被翻过土的正上方。
江梦回到医院时刚好碰见装备给她打电话的许愿。
“许愿怎么了?”江梦看见焦急的许愿忙问道。
“肖先生刚才醒了,怎么都不让人靠近。”许愿怕肖言乱动会造成第二次伤害,可是肖言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江梦进到病房内看着发疯一般躲着医生和余郝的肖言,江梦让医生给肖言注射了镇定剂,然后开始给肖言进行了各项检查。
病房里的肖言呆呆的躺在床上,几个医生围在他的身边为他做着各种各样的检查,余郝在一旁焦急的等着,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检查后几个医生对视了一下然后示意江梦和许愿到外面说话。
“到底怎么样了?”江梦一到门外便问道。
“肖先生失明了,他的各项检查的没有问题,也排除了脑内出血,应该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产生了癔症。”
“癔症?”江梦和许愿异口同声道。
“肖先生的失明确实时癔症,若是其他的原因我们尚有法可医治,但是这癔症恐怕就要看肖先生自己了。”
“还有,刚才我们给肖先生检查时发现他的听力也受到了损伤,对于声音的辨别度及其的低,他可能会听不见声音或者听见了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
“治愈的机率是多大?”江梦看着医生问道。
“百分之三十。”医生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好,不管到底有多少可能都要尽全力医治好肖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