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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本就势均力敌,此时一方又有张天哲、罗坤、杨震、沈如歌等人的加入,以陆云楚为首的一伙人更是招架不住。
陆无花随手飞出一个弹珠正好打在张天哲手中的公文之上,瞬间爆破,弹珠内洒出无色无味的水浸染了公文。随即一伙人带上文风便逃离了。
“你没事吧?”沈如歌走到张天哲面前,问道。
张天哲仔细瞧了瞧自己沾有药水的手,并无任何异常,说道:“我没事,只是这公文都湿透了。”
沈如歌接过公文将其打开,上面的字迹还是可以看清,写有一份名单,和凌云阁与官府往来的明细,当真是凌云阁与官府勾结的铁证。
“公文无碍,这次多谢公子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沈如歌将公文合上说道。
“他叫张天哲。”杨震还未待张天哲开口,便抢话回应道。
“张少侠为武林大义立下如此功劳,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如加入我们九霄帮?”
“举手之劳而已,况且在下有事在身,也不愿受约束,无心卷入江湖之中。”张天哲婉拒道。
“我们这个帮可不同于其他帮派,在这里人人平等,皆如手足兄弟,有什么说什么,也不必忌讳。只有意见不统一时,才让沈大侠出面。绝不会让你受任何约束!”杨震倒是真真地想让张天哲加入,极力劝说。
“各位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却有俗事缠身,就此别过吧!”张天哲拱手作揖想要离开。
九霄帮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帮派,从来没有被拒绝的时候。杨震实属不甘心,上前一步拉住张天哲,却不曾想将沈如歌手中的公文碰落在地。这一碰,公文上的字全都不见了,如同白纸一张。
沈如歌大吃一惊,慌忙捡起地上的公文,仔细翻看,却怎么也瞧不出一个字来。一时怒气上头,自言自语道:“可恶!看来这药水并不一般。”
几个人闻声上前看着公文,皆瞠目结舌。
众人拼尽全力,搭上性命得来的证据,如今却如白纸一样,毫无用处,难免让人心有不甘。
“都怪我!是我没能护好公文,该迟些交于沈大侠手中的。”张天哲一时间后悔不已,怪自己不该心急。
“张少侠大仁大义,置生死于不顾,我等岂有怪罪之理?虽然公文没了,但我等也已确定凌云阁与官府勾结。日后便不愁找不到其他证据公诸于众。只不过黄大哥......”沈如歌忧郁的脸上更加忧郁了。
“黄虎?”张天哲差点将他忘记,开口说道:“我曾在总都府监牢中见过三个劫狱的黑衣人,我猜想有可能是贵帮派出的三位营救黄虎的侠士。若真是他们,想必他们定是打探到黄虎被关押于总都府!”
“此话当真?”手持双刀的女子询问道。
一番交谈,张天哲得知手持双刀的女子名为霹雳娘子,张娇;书生模样的男子为妙掌飞医,白目生;老者为不可向迩,铁用;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为剑无冤,李伤秋。
如今,沈如歌也得知黄虎与张天哲结识的经过,仅是一面之缘便如此舍生忘死,不由心生敬佩。如今又从其口中得知黄虎的下落,更是感激不尽。可张天哲坚持不肯加入九霄帮,又不愿接受沈如歌传授武功。
沈如歌十分伤神,最终决定将云霄帮的特有令牌交于张天哲手中,此令牌仅有五枚,象征着云霄帮至高的地位,无论张天哲有任何请求,只要出示令牌,云霄帮的弟兄见了,都会尽其所能,帮其完成。
两伙人也就此别过,一方决心营救黄虎,另一方继续找寻赵大金。
罗坤与张天哲二人牵了马又折回蔻兰城,刚一进城不久,罗坤便见一人醉醺醺地从青楼走出,样貌酷似赵大金。
“怪不得在城中找了数日都没头绪,原来他躲在城东!”张天哲确认这个身影与那日苏城所见完全相同。
二人一路跟着赵大金,见其一路摇摇晃晃,哼着小曲,走进了赌坊,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将口袋中的银两输个精光,灰头土脸地走出赌坊。
赌坊的小厮扯着嗓子喊道:“赵大爷今日手气不佳,明日再来哦!”
想来赵大金已是这里的常客。
赵大金出了赌坊又回了家中,牌匾上写着“赵宅”两个大字,虽说不上是气派,但在这蔻兰城中也不是一般住户。
赵大金刚走进大门,三五个娇妻美妾便从房中跑来将其拉往各自的房门。赵大金的几位妻妾无论样貌,身段都比得过青楼女子。只能说人的欲望是无穷的。
张天哲怕赵大金有什么苦衷,劝说罗坤观察几日再出手。一连三日,赵大金皆无正事可干,出了酒楼就进了青楼,出了青楼就进了赌坊,好似有用不完的钱。
这一日,赵大金一早出门,便被张天哲、罗坤二人掳到了无人的后巷。
赵大金一见二人,惊慌失措,当即跪在地上假惺惺地说道:“二位当家的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好?怕是让你失望了吧!”
“不不不!”赵大金接连摆手摇头。
“说,官府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出卖乾坤寨,出卖兄弟们?”罗坤拔出刀架在赵大金的脖子上质问道。
赵大金吓得哆哆嗦嗦,失声说道:“我是被逼的,狱卒当日审讯我之时,告知我官府查到我的家人住所,若我不老实交待,就要杀我全家啊,我死不要紧,可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啊!所以我只有听官府的差遣,在三当家离开山寨之后,与官兵里应外合,我真的不得已啊!”
“什么家人?”罗坤怒声道:“我看你拿着赏银,花天酒地,家都懒得回,现在说得倒好听!”罗坤突然脑筋一转问道:“为何要等三弟离开山寨?”
“官兵知道三当家足智多谋,有他在场怕出了什么岔子。”赵大金眼眯着解释道。
罗坤听后,已然明了,挥刀就要斩。
“三当家,救救我,我上有八十老母......”赵大金拉着张天哲的衣摆哀求道。
张天哲拦着罗坤:“莫非他真的有苦衷?”
“三弟,你莫要被骗了!他的底细我最清楚,他从未娶妻生子,何来全家,是有老母不假,可早在两年前便已病逝。”罗坤推开张天哲的手,一刀将赵大金的人头砍下,口中说道:“让你也尝尝大哥所受的滋味。”
张天哲将头转向一旁,不忍直视,他虽然一心想为罗乾和乾坤寨报仇,可真的去杀人,还是用这种手法,当真是一时间难以接受。
“三弟无需为这种人感到同情,他死不足惜,那些银两也足够他这些娇妻美妾安度余生了。”罗坤宽慰道。
“那二哥,以后有何打算?”张天哲看向罗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