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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渐渐有了亮色,草木花朵也苏醒了过来,树上偶尔也会传来一两声清脆的鸟鸣,清晨的风裹着初春的寒气从窗户吹进了屋内。
床上的人儿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朝着热源靠了过去,嘟囔了两声又昏昏睡了过去。
看着胸前一拱一拱的脑袋,言谨眼中晦暗不明。
这种感觉真的让他很不爽,眼前的人明明跟自己一样是个男人,他怎么会突然就有了欲望?
掩下冲动,脸色阴鸷的伸手把胸口前的脑袋扒拉了下来。
顺着他手上的力道,胸前的脑袋歪到了一旁,苏欢伍费劲的睁了睁眼,旋即又闭上了。
外面的光太刺了,刺的他有些难受。
而一旁的言谨翻身要下床,起身的动作太大惊到了还在神游的苏欢伍,倏地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只是一瞬间,屋内尖叫四起。
声音惊的外面树上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而隔壁屋的萧战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辛夷睁了眼,脑子清明了一瞬,伸手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腿挪了下去又准备睡去。
这声音又尖又细,吵的言谨耳朵生疼,当即神色更阴沉了起来。
真是可惜了这嗓门,不当太监还真是埋没了人才。
苏欢伍收了声,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怎么在我床上?”
他记得昨天好像是有人来敲门来着,然后他也去开门了,在之后呢?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脑子好像从这里就开始断片了,之后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了。
言谨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起了身。
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来了这里?是奉了旨意吗?好像都不是。
皇上明明给了他赏赐,而他却又眼巴巴的去给他求了封,言谨锁紧了眉头,当初不是他要把他调的远远的么?现在怎么又想把他调回京城了呢。
想不通索性便也不想了,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苏欢伍,“不然我睡在哪里?”
睡哪里?苏欢伍脑子有些迷糊,脱口而出,“爱谁哪睡哪,关我什么事。”
说完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屋子里因为他这句话更冷了几分,苏欢伍瑟缩了一下,干笑了两声,“我的意思是,怎么也应该叫醒我,我可以去睡偏房的。”
呵呵。
言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道,“睡哪不一样,都是男的,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苏欢伍短暂的愣了一下,瞄了言谨一眼,准确的说是瞄了一眼他的裆部,他娘亲只说不让他跟男的睡在一屋,太监应该不算是个男人吧?
言谨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旋即脸色更黑了,薄唇轻掀,“你在看哪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苏欢伍忙收回视线,谄媚的笑道,“没看哪里,没看哪里。”
不就是个太监,以为他爱看?脸上更是嫌弃的不行。
言谨有种一巴掌想要拍碎他的念头,念头骤起,身子就已经动了。
苏欢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的掐住了喉咙,瞬间窒息,身子更是向后仰去,整个人都被抵在了墙上,眼睛瞪的老大,双手更是握在了他手腕上。
对峙了几秒,言谨却忽的收了手,凉凉的开口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是为了当初的情谊,他都不知杀了他多少回了。
喉咙的桎梏消失,大量的空气涌进,苏欢伍不由急促的喘了两口气。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的表情阴鸷,目光冷静又犀利。
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人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怎就掉以轻心,以卵击石呢?
真是蠢。
他斟酌片刻,慢慢起身下了床,斗不过,还躲不过吗?
言谨看着他穿衣下床,出门,一句话没有说。
门外万物复苏,春花烂漫,一片暖洋洋,而屋里的他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脸上表情晦涩又深沉。
渐渐的人多了起来,而苏欢伍已经坐在厅里喝了好一会茶了。
辛夷打着哈欠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李唐。
“起这么早。”辛夷打了声招呼,又问道,“我们家主子呢?”
苏欢伍后知后觉。
只顾得质问他怎么在自己屋里了,忘了问他干嘛来了,想到这里脸上有些讪讪。
“应该还在屋里吧。”
辛夷也没多想,张口问道,“你要跟我们一起回京吗?”
苏欢伍明显的怔住了,“什么?回京?回什么京?”
见他神情不像作假,辛夷了然,可能是主子还没告诉他。
“主子是奉旨来的,皇上有了新的旨意,让你去户部述职。”
这下愣住的不单单是苏欢伍了,就连正在倒茶喝的李唐也怔住了。
厅堂内一时鸦雀无声。
言谨此时走了进来,四目相对,望着一身霁月清风的他苏欢伍有些讪讪。
看来在他还没有能力自力更生的时候还是要紧紧的抱住他的大腿的。
不仅要抱的紧,还要抱的牢。
于是他起身,满脸堆笑狗腿的迎了上去,“千岁爷请上座。”
言谨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苏欢伍尴尬了一会,讨好道,“千岁爷风尘扑扑的赶来,是我招呼不周了,您先坐下喝茶,我这就去准备早饭...”
话还没说完,言谨目光锋利如刀,凉薄的落在她的脸上。
周身的威压悄无声息的释放,吓的苏欢伍有些哆嗦。
怎么比刚刚看着还吓人的慌。
言谨没有搭理他突然的讨好。
他冷漠的看着苏欢伍,沉声道,“皇上升你为户部郎中,择日进京。”
不等苏欢伍说些什么,他面无表情的迈了步子走了出去。
苏欢伍看着某人冷冰冰的背影,叹了口气。
这位九千岁,脾气可真是坏类很啊!
辛夷忙追了上去。
合着他费尽心思讨好言谨,不仅没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还把他推的更远了些?
他忙转身踱步,思索了片刻跟了上去。
反正他脸皮够厚,此计不成,他在换一计就是了。
日光渐深,温温和和的春风吹了过来,在他衣衫打摆处转了个圈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