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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想坐下，方秦就是不让，两人四只手在空中拨拉，幼稚极了。
宋威往后踉跄，差点踩到了身后的人。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闹了？”
语文课代表林霞白了他们一眼，手中捧着正在发的试卷。
因为张敏希望他们花点时间思考自己做错的题目，所以这节课没有先讲试卷。
林霞拦在两人之间，从试卷上抽出他们的，放到桌上。
“方秦，你这次进步好多哦，宋威也是。”
向来及格线都不到的两人，这次考了快120，简直不可思议。
方秦把身后的椅子一推，双脚‘啪嗒’一下抬到桌面上，神情那个叫嘚瑟。
“我可能是个隐藏的学霸？只是随便学学，就能考这么好了。”
双手一抻，展开自己的试卷，欣赏着上面的分数。
宋威抓着试卷，趁机坐回自己的位置。
“你居然比我高了三分。”
方秦说，“因为我比你聪明啊！”
林霞把试卷发到了姜情的同桌。
“语柔，你这次考得不太好，老师说你作文审错题了，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再写一篇给她看。”
“嗯。”
程语柔的声音很低，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看起来就是个温柔的女生，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给人感觉存在感很低。
接过试卷后，她发现姜情在看自己，顿时紧张了起来。
“你、你有什么事吗？”
姜情说：“可以跟我换位置吗？我想坐在里面。”
程语柔微微皱眉，似乎有点不愿意。
但她还是点头，同意了。
“可以。”
她想要把自己桌子上的东西推到姜情那边。
“不用搬，把桌子换一下就行。”
姜情示意她起身，然后把她的桌子往后拉，自己的桌子推进去，很快就换好了。
她直接侧身坐，背靠在墙上，把抽屉中的背包拖进来。
然后，拿出了一包薯片。
嘶拉——
薯片被打开了。
姜情先尝了一片，发现同桌在看自己，便把薯片递过去，“要吗？”
程语柔摇头，“不用了，谢谢。”
隔着一个过道和两个人的方秦一直在关注她，看她拿着薯片，嚷了起来。
“我要，我要！美女，不对，姜情同学，分我一点。”
姜情置若罔闻。
宋威幸灾乐祸地笑着，调侃方秦，“人家根本不想理你，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方秦拿起课本就朝他扔。
两人显然经常这样闹，宋威很敏捷地躲开了。
课本就正好砸到了程语柔身上。
她被吓了一跳。
宋威一句道歉都没有，只是弯下腰，捡起课本。
方秦乘胜追击，在他捡课本的时候，又扔了一本。
程语柔看到他扔的手势，惊弓之鸟一般缩了下，没有注意就撞到了姜情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忙对姜情道歉。
而宋威这次躲闪不及，挨了一击。
“喂！你怎么可以偷袭！”
两人根本就没注意受到惊吓的程语柔。
姜情微微蹙眉，似乎明白了，程语柔刚刚为什么有点不愿意换位置。
宋威懒得再弯腰了，便对程语柔说，“你帮我捡起来。”
程语柔犹豫了下，还是帮忙捡了。
只是，她刚要递过去。
就有一只细白的手横过来，抢走了她手中的课本。
她错愕地回头。
然后，就看到姜情面无表情地把那课本丢到了窗外。
不止她愣住了。
宋威和方秦也惊呆了。
方秦哭笑不得，“姜情同学，那是我的课本！”
“是吗？”
姜情像在笑，“我还以为你不要了。”
方秦：“……”
宋威抿嘴憋笑。
还是第一次有人治得了方大少爷，这个新同学真是绝了。
如果不是碍于兄弟情面，他简直想给她竖拇指。
他用手肘撞了下方秦，好心提醒他，“那本是数学，你还不赶紧去捡回来，下一节就是容嬷嬷的课。”
容嬷嬷其实是男老师。
数学老师叫蔡兴荣，因为很严厉，所以同学私下叫他容嬷嬷。
偏偏这个时候，上课预备铃响了起来。
方秦发出哀嚎，“我不想下去，你去帮我捡。”
宋威转开头，装作没听到。
方秦踢一下他的椅子腿，“你快点去啊！没时间了，容嬷嬷都是踩点来的！”
“为什么要我去？又不是我的课本……”
宋威话都没说完，就见数学老师板着一张脸走进教室，很明显就情绪不佳的样子。
“啪——”
试卷被摔到讲台上。
“你们上课到底有没有听课的？最后一道大题，我讲过多少遍？居然还有一半人做错！”
老师示意数学代表把试卷发下去。
“我们先讲最后一道题，明明这题课本上就出过，只是变一个形式，你们就不会了？都给我翻开课本，我看谁的课本是干干净净的。”
眼睛像装了雷达似的，扫了一遍底下的学生。
视线一定。
“方秦！你的课本呢？”
宋威成功护住了自己的课本，才没被抢走。
方秦脑子转得很快，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老师，我课本漏家里了。”
“跟同桌一起看。”
老师说着，下一眼扫到了隔壁桌的姜情。
“你的课本呢？”
没等姜情回答，方秦就抢着帮她解释：“老师，她是新同学，刚转来的，还没领课本。”
老师没说话，翻了下文件夹，抽出一张试卷。
然后他走下去，放到姜情面前。
“这节课你不用听，把试卷做了，能做多少做多少，下课交给我。”
程语柔悄悄看了一眼姜情，发现她没有动。
她小声问：“你是不是没有带笔？我的借给你，你要哪支？自己拿。”
说着，把自己的笔袋拉开，放到姜情的面前，任她挑选。
姜情对她微笑了下，随手拿了一支。
“谢谢。”
“不用谢。”
程语柔有点开心的样子，转回头去听老师讲题。
怕会影响她做题，程语柔整节课都很安静，也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她那边。
下课后。
程语柔才好奇地转过头，想看她答了多少道题。
只是，有人动作更快。
方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看姜情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拿起她面前的试卷。
一扫卷面，他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