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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她以为他是调侃。
后来越听越感受得出，这人的欢喜是真的。
他是真的很高兴有她这个妹妹。
这在姜情的意料之外。
她原以为，姜家人应该不会接受她的存在，至少不会那么轻易接受。
所以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然而，姜情更不知道的是，姜家自古有一条优良传统——重女轻男。
姜家数百年来，子嗣都是男孩居多。
所以女孩成了稀罕物。
尤其是近三代，仅有姜艺彤一个女孩，自然是宠得不行，要星星要月亮都给。
姜艺彤偷生了个私生女这件事，不止在江城热传，也传到了帝都，只是，没人听到姜家人说她半句不是。
所以，圈子里也不知姜家人对此是什么态度。
皇城根下新鲜事多，所以渐渐地，就没什么人再讨论起这件事。
“妹妹，妹妹，妹妹……”
姜明珩见她不理睬自己，便连连唤着。
越喊越欢喜，有点着魔的迹象。
姜情不禁一晒。
她当了上千年的神仙，形形色色，见过太多的人。
所以第一眼她就看出了，他是属于笑面虎的那种类型，看着温文尔雅，实际藏得极深。
她没有如他所愿，转移话题道：“我先回房休息了。”
姜明珩不知是听不出她的话外之意，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
他跟上了她。
“妹妹，你喜欢什么东西啊？第一次见面，哥哥总得想你点见面礼，你喜欢包包吗？不要跟哥哥客气，喜欢什么告诉哥哥，我给你买……”
姜情突然停下脚步，侧首看他。
“你有黑卡吗？”
姜明珩，“？”
姜情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说：“我喜欢黑卡。”
姜明珩笑得很开心。
“妹妹，你真的太有个性了！”
真是哪哪都对他的胃口。
太可爱了！
姜情有点受不了他，把喝完的奶茶塞到他手上，转身就走。
“妹妹，黑卡我不能给你，但我可以给你零花钱，你想要多少……”
两人走着走着，刚好经过客厅。
姜情听见一道凌厉的声音。
“跪下！”
她顿住脚步。
姜明珩也听到了，温柔的神情一转，急忙拉住她说：“别过去，奶奶在训人。”
训谁？
姜情猜到了。
她挣开姜明珩的手，走了进去。
果然是姜艺彤。
在裴家都敢跟裴仲城打架的姜艺彤，此刻像个小怂猫，怯怯地跪在地上。
容姨拿来了一颗枕头，给她垫在下面。
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太太，眼神犀利，满目威严。
姜艺彤唯唯诺诺地说，“妈，我知道错了……”
姜老夫人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睨着她。
容姨端过来一杯花茶，递到她手边。
姜老夫人慢悠悠地喝着，优雅的仪态，能让人感觉到出自名门的贵气。
姜艺彤不敢吱声。
过了一会，姜老夫人才低眸，睨着她说，“有错就要改。”
姜艺彤哪还有半点在裴家的强势，乖巧地点头。
她在家里是受宠，但这不包括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淡声说：“等过完年，你就跟他把婚给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