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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再也不要回到这里了!大海如此宽阔,有朝一日……你一定会遇到温柔的人们!不要再回来……快跑!”
蕾玖在岸边,叮嘱之后,将山治推了出去。
港口上正停着齐格三个月前,“收买”的酒商的船。
当然,其实这件事情,伽治早就知道——察觉到伽治已经知道此事后,齐格为了取信于伽治、给他“自己已经被服从性改造”的误导,齐格又主动向他坦白过一次。
在山治逃出来之后,其实伽治已经见过他。
伽治本身并不是没有情感的,所以没有想过要杀死山治,而是想要永远囚禁他,现在他愿意离开,也算是了了伽治的心思。
临别之前,伽治也要山治答应他——永远不要说自己是文斯莫克家族的人!
无情的态度,与对待其他四个儿女时,截然相反。
山治和蕾玖这时都哭成了泪人,姐弟两人都想着,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
“文斯莫克·山治”从此也真的已经死了,之后存在的只有“山治”。
齐格这时从一旁的小屋后走了出来,而还在痛哭的蕾玖,这时一把抱在齐格腿上,鼻涕眼泪在齐格的大腿上乱抹。
这是蕾玖不多见的,肆意宣泄人类情感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血统改造的原因……
虽说蕾玖已经十岁,按理说应该高出四个弟弟一大头,毕竟七岁和十岁的差距还是应该很明显的,但实际上文斯莫克家族的五个孩子,身高在同龄人中都不高,尤其是蕾玖,居然和七岁的弟弟身高相仿。
而齐格现在鱼人状态下,身高直奔两米五。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会这么坏!为什么妈妈丢下我们……呜呜呜……”蕾玖宣泄着情感。
齐格发现,蕾玖宣泄之下,感性情绪变得渐渐连续起来。
果然,人性改造并不是绝对不可逆的。
齐格想要做以安抚,不过……犹豫之后,还是仅仅摸了摸蕾玖的头,脸上依旧是死板的表情。
齐格相信蕾玖不会主动找伽治告密,可是她的血统因子里,有被改造了的部分,如果伽治命令她“说出齐格有没有表现奇怪”之类的,蕾玖即使并不心甘情愿,也势必会告诉给伽治。
然而蕾玖抬头看看他之后,哭得更加大声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也变成这种样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杰尔马的错!”蕾玖更加哭嚎起来。
齐格能够感觉到,刚刚蕾玖的眼泪,一半是为山治而流、一半是为她自己而流,而现在……一半是为自己而流。
在蕾玖眼里,现在齐格也已经丧失了大部分情感。
一时间,齐格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之后蕾玖发现,其实是自己骗了她的话,应该会很伤心吧?
虽说理性思考的话,齐格现在必须骗过她,在她面前表露出什么异样,立刻就有被伽治得知的危险!
可是再怎么成熟……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也很难想的这么理性吧?只会觉得自己被相信的朋友欺骗了。
尤其是伽治利用她来欺骗齐格,不过齐格也反手利用了回去,如此一来,蕾玖想必会觉得——这厮和混蛋父亲,也没什么区别。
当然,齐格也只是在心里感慨一下,该骗还是要骗的!
无声的安慰过蕾玖,两人分开之后,齐格往自己的住所方向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了伽治。
齐格脸上丝毫也没有心虚,只是板着脸,丝毫不像刚刚“配合他人拐走对方七岁的儿子”、“将对方十岁的女儿惹得嚎啕大哭”的样子。
伽治对齐格也很是放心——在他看来,对齐格的人性改造,比对伊治他们的更加彻底……伊治三人只是失去了伽治所认为的负面情感,而齐格则是被消除了所有反抗意识、以及所有可能令其对自己不满的情感。
“你和我的孩子们,似乎相处的不错?这样就好……刚好之后我准备派你代表杰尔马军团,去海燕岛走一趟。”伽治说着,将一个罐头大的小桶,递给了齐格:“这是你的战斗服,已经做好了,试一下。”
齐格接了过来,没什么犹豫的直接按动——虽然知道战斗服上会有反制措施,但是……只要离开了杰尔马的大本营,想要摆脱一件战斗服还不简单?
以伽治现在对自己的信任,齐格也并不认为,战斗服上有什么强反制措施,最多只是作为一道保险。
杰尔马军团的战斗服,才是他们数百年来的保留技术,血统因子方面是伽治的个人专长。
战斗服启动之后,半流体的记忆材料,直接覆盖在齐格身上,形成了纯黑色战斗服,背后还有披风,整体一副假面战士画风、不过并没有面罩。
这不仅仅是一件衣服、不仅仅是提供防御力,而且齐格能够感觉到,它在配合自己发力……
尤其是能够增幅放电、放火、放毒……以及旋转发力的能力,这就是伽治改良后的战斗服,与血统因子改造能够相互配合。
当然,齐格估计现在自己的战斗服,战斗力增幅肯定比不上十几年后,伊治他们的战斗服。
一来是技术比不上十几年后,二来伽治给齐格的战斗服,虽然也是“定制”,但却主要定在“实验数据采集”的方面!
“我准备让蕾玖和伊治他们,也渐渐接触一下真正的战场,如果我去的话,他们的体验肯定会差很多,你带他们去……记住,他们要去真正的战场历练!不过如果有什么真的威胁到了他们的安全的话,他们的周全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伽治一边说着,一边双眼微微发光。
齐格知道,他是在配合自己身上的“改造成果”,将这条设为最优先级。
不过伽治不知道的是,人性改造的部分,根本没有对齐格产生效果,现在齐格应下命令时的“坚定”,也完全是装出来的。
齐格从伽治的情绪中没有察觉到试探,也就是说,他真的不会一起去,那么……齐格估计,也到了和杰尔马告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