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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一抓住小白的肉垫垫，猛亲了一口。
“怕热猫猫你肉垫好软。”
司元业：……
他就不该指望笨徒弟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不过……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肉垫，真的很软吗？
他用爪爪碰了碰自己的脸，似乎是真的有点软。
宋初一被他的小动作萌化了，一把将他紧紧抱到怀里。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出去玩。”
“我问过大家了，魔城外还有其他城，听说也很好玩的。”
“不过我们得在子时之前赶回来。”
宋初一絮絮叨叨的同时也带着司元业来到了另一座城池。
他也不做什么，就摆摊卖自己的丹药。
十颗丹药一块灵石，简直就是白送！
这下其他城池的魔就像是疯了，拿着自己辛辛苦苦攒的灵石就开始买买买。
美容丹，来十颗！
清醒丹，来十颗！
化形丹，来一百颗！
…………
买多了还能附赠白色缅因猫那高贵冷艳的一瞥，简直不要太划算！
实在是不懂魔族们在想些什么的司元业：……
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这魔堕得有没有意义了。
这一天宋初一抱着司元业去了很多城池，卖了很多丹药，直到子时才跑回了宫殿，给月夜草滴了血。
做完这一切的宋初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今天可真是充实的一天啊。”
司元业：……
他变回了人身，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但仅仅是一瞬间，那凌乱的长发便服服帖帖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开口问道。
“因为我想让大家都尝尝我的丹药。”宋初一把玩着一颗漆黑的丹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他将丹药扔进了嘴里，嘎嘣脆。
等等，不对。
不对不对，这个丹药的味道……
怎么那么像咖啡豆！
宋初一缓缓瞪大了眼睛，突然联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这么多天来，无论是人类修士还是魔族，他们吃的丹药……不会是他的咖啡豆吧？
司元业见宋初一突然露出震惊得不可置信的表情，眉头轻蹙。
“怎么了？”
宋初一向前一步，紧紧抓住了司元业的手。
“问你一个问题。”
“非常严肃的问题。”
许是宋初一的表情太过正经，司元业也收敛了心思，应了下来。
宋初一吞了吞口水，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你吃我的丹药是什么味道的？”
司元业：……
“微涩。”
“有没有咖啡味？”宋初一追问道。
这下换司元业疑惑了。
“咖啡……什么味道？”
宋初一如遭雷劈，当场愣在原地。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个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咖啡是什么味道！
这里没有咖啡！
他只觉得两眼一黑，一下子扑到了司元业怀里，双手拽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完了完了。”
“彻底完了。”
【这下大家都不用睡觉了呜呜呜。】
司元业很少见到宋初一如此慌乱的样子。
他总是笑眯眯的，仿佛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
但眼下，他眼里的慌乱都要溢出来了。
而且……他还在心里说大家都不用睡觉了？
虽然睡眠对于魔族来说可有可无，他们从诞生之初便很少会因睡觉而烦恼。
毕竟，魔族一开始便是被人类抛弃的种族。
人类将心中的怨气化为刺向如同动物植物的剑，残忍将其杀害。
这些被残忍杀害的动植物们不懂人类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它们。
怨气凝结成了实质，将它们从死亡中复生，便成了如今的魔。
可即便如此，这些从怨气中复生的魔们依然想要修炼成人形。
他们似乎存在某种误解。
只要修炼成人形了，那些人类便不会那么残忍的对待他们。
甚至也许人类还会将他们当成同类。
这也是为什么化形丹卖得最好的原因。
他们这些因怨气而复生的“魔”，想成为被人类认可的“人”。
可惜啊，人类从来不这么认为。
从魔诞生开始，他们便开始了不死不休的战斗，直到今天。
魔虽然不再由人类怨气所复生而成，但那几乎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想要化为人形，渴望依然存在。
当然，睡眠这种东西也不过是魔为了更像人而强迫自己的。
事实上，魔族几乎不用睡觉。
每天要求他们睡三个小时已经是非常勉强他们了。
司元业虽然不知道宋初一为什么会在心里想这种话，但他还是安慰道：“没事。”
“一切有我在。”
宋初一幽幽抬眸看向他，表情有些复杂。
“你也吃了我的丹药。”
他扣住了他的肩膀，语气沉重。
“你这种早睡早起的人……真的能忍受得了不睡觉的痛苦吗？”
司元业：？
“为什么不能睡觉？”他真心实意感到疑惑，“若是我想睡，现在就可以入睡。”
“呵呵。”宋初一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
“你现在回你的床上试试。”
他拉着司元业就回了他的寝宫，拉着他上了床。
“来吧。”
“睡觉吧。”
司元业倒是听从他的话，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子时已过，的确是该睡觉了。
司元业放空了自己，身体也缓缓放松下来。
他本该睡着的。
是的，本该。
可是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明明他的身体已经在叫嚣着睡觉了，但是！
他睡不着。
是真的睡不着。
司元业缓缓睁开了眼睛，似乎明白宋初一为什么表情如此沉重了。
他眼神复杂，声音沙哑。
“这是你炼制丹药的副作用？”
宋初一点了点头。
司元业：……
这一瞬间，他竟是不知道该同情那些吃了丹药而无法入睡的人类。
还是应该同情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现丹药副作用还将宋初一奉为宋尊者的魔族。
罕见的，他竟是觉得两者都需要同情。
“你……”司元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半响之后发出一声真心实意的夸奖。
“很厉害。”
这种在某种程度上将人类与魔族拉到统一战线的能力，绝无仅有。
宋初一捂脸，哀嚎一声。
“你说那些修士们现在不会在玄天城里打架吧？”
司元业：……
还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