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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愣着了，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别忘了带上曹铁的死亡录像！”
其他人都看见了一眼周局长。周局长点了好。
正在这时，李沁的电话响了。她一脸歉意地拿着电话去了办公室门口接听。
窗外似乎有个影子不断飘动。
韩正点了点，正色道:“全体都有！出发李家村！”
“没必要，两位实习生先回去休息。”
“是！”
滴啦滴啦的警笛声很快就响起来了。
“关掉！你们这样会吓坏凶手的。车速也不要太快，保持5米每秒的速度前进就好了。车灯亮一点没关系，一定要走大路。”
于是，两辆面包车型警车开始在黑夜中，沉稳地行驶着。
“好，可以播放录像了。”
孙菲菲立刻把手提电脑递了过来。
这是一间是很明显的审讯室。时间显示21点50分。
刑侦队所有干警都在，全服武装地把曹铁保护在中间。
突然，曹铁举起了手，说了什么，孙菲菲却摇了摇头。
“当时你们说了什么？”我朝着孙菲菲好奇地问着。
“他说他想上厕所，是被我拒绝了。”
后面，曹铁就没有任何异状了。直到10点整，他突然口吐白沫而死。
“帮忙放慢十倍速度。”
孙菲菲照做了，然后我把他死前的那一刻的画面定格，和大家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点。他死之前的前一秒，眼睛看向哪里？”
孙菲菲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那个位置如果我没记错，是李沁！我们这里就我们两个女人，所以我有特别注到。会不会是巧合？”
“从角度看，应该不是。当时他的死状很痛苦，不会特意把头扭成九十度。除非，他是想好别人什么！”
我再把画面调到死者举手的瞬间。
“在看这里！他的眼睛是不是先看了一眼李沁，但是李沁好像没看见，很快转身了。”
“所以，李沁有问题？”韩正吃惊道。
这玩笑开大了吧？李沁可是她一手从警校里挖出来的人才。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再前两次发生命案的时候，她在哪里？”
“第一次在局里，只有第二次轮休。”孙菲菲一下子就答了出来。
“10多天前。”
“韩队，你可以给她打电话，记得开免提。”
韩队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开始拨打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有人接了:“韩队？有事吗？”
伴随电话的，还有一段优美的音乐。
我示意其他人安静，并用口型说:“你随意最近紧队有些忙。。”
“没事，刚好现在有空我跟你说一下调休的事情。你也知道，最近警队有些忙，所以只能批你半天假期。”
“好的，知道了，韩队。”
然后韩队就挂断了电话，转头对我说:“肖潇同学，请问，有问题吗？”
“没问题啊。只是，大家注意到背景音乐了没有？”
“这是周杰伦的歌曲《夜的第七章》。”孙菲菲脱口而出，然后脸微微红了。
“哎哟，你喜欢周杰伦，我怎么不知道。”秦俊杰又打趣道。
“你谁啊，要你管！”孙菲菲显得有些气恼。
“我也是他的粉丝，有什么好害羞的。好，那就请孙菲菲你给李沁打电话。”
“好的。”
孙菲菲开始打电话了，聊了几句女生家常，就挂掉电话了。
但是这时候背景音乐又换了，变成了《千里之外》。
秦俊杰是第三个打电话的，问上次借的防身电棒好用吗……
这一次，背景音乐又换成了《迷迭香》。
“那么问题来了，有人会专门为了接不同人的电话而切换不同音乐吗？这不符合正常心理和行为习惯吧？”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你们会疑惑，我们明明查的是曹家三兄弟的命案，为什么会扯到李沁身上。那是因为，她是其中关键人物啊。我是今天晚上才刚刚加入行动小组的，她是不可能存我号码的。所以，现在我要打电话了，你们认真听。”
我拨打了号码，过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
我变换了青年男性声音问道:“你好，我这里是贷款公司，请问你需要贷款服务吗？”
“不，不用。”那边传来了一个女生剧烈而痛苦的喘息声。
“好的，那您有意购房吗？我们这里……”
“挂掉电话！挂掉电话!你个贱人！你是不是又勾引……”一个男子粗暴的声音传来。电话挂掉的时候，还有隐隐的“啪！”皮鞭的声音……
我又恢复了正常声音，纯洁无瑕地问:“他们在做什么？你们知道吗？好奇怪哟。”
警车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还是秦俊杰有些不自然地先开口了:“哈哈，没想到李沁的私下生活挺精彩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秦俊杰，别说！好恶心。如果你说了，我就不理你了。”孙菲菲满脸通红道。
别说他们了，就连老江湖韩正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你们这些大人，怎么思想那么复杂，不就是SM+＊＊现场吗？”
车上，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我，好像重新把我认识了一遍。
废话！一个粉雕玉琢仙女般的极品小朋友突然说出这么重口的话！浓浓的违和感自然让所有人呆若木鸡。
“啧啧，别像怪物一样看着我好吗？我也不容易啊，为了养家，只能早早混入社会……实不相瞒，比这更恶心的我都见过。在无人知道的地方，人类的心理阴暗面就会无限放大。当然我并不是为了谈论李沁的私生活，而是让你们仔细回忆一下，刚刚电话背景是哪里？”
所有人顿时沉默了……
“我的天，你们不会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吧？”
“我知道！”万万没想到是坐在前面的开车司机说，“可能是常年开车的缘故，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刚刚对面打电话的地方，是在一辆车上。而那辆车，正行驶在一条小路上。”
我立刻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请问您是？”孙菲菲听了以后，好奇地问。
能听出他们都听不出的东西，注意到其他人都没注意到的细节。这样的人能简单吗？
“嘿嘿，正式认识下，我是省公安厅刑侦大队派来协助你们调查的潘磊。”
“你就是那个破案之神……”秦俊杰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正是在下。”司机淡淡地说。
“好高明的伪装术！”我由衷地感慨的，“我直到前几分钟才注意到你。”
“肖潇同学你也是！你也很厉害，让我串联起了所有事件。不过我很好奇，你堂堂肖氏家族第一……”
“咳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们在说什么？”孙菲菲奇怪地问。
“唉！”韩队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总觉得，我应该要退休了。”
“不怪你们。环境决定了高度。你们平常接触惯了鸡毛蒜皮的小案子，眼界不高也很正常。对了，肖潇同学，你说我们到了以后，会看到什么？”
“当然是一个变态男行凶现场咯。”
“正是！”
投过车内后视镜，我们对上了一个惺惺相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