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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康渊的问话,老者再次抱拳回答。
“草民姓童名渊,字雄付,本是并州本地人,后浪迹于天下,游历四海。大人近日剿灭上郡周边山贼一事,某略有耳闻,是为明主。
草民自视有几分武艺上的本事,若是大人不嫌弃,某可在此立下一誓,为大人做一件不有违苍生,不涉及道德的事,如此便算是报恩。”
童渊!?!
“这老头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童渊,一代枪术宗师,若说他本人倒是在三国中没有太大的名气,但他教出的徒弟,那是个顶个的强人!”康渊心中思忖着,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喜色。
方才还可惜自己的武艺不能与众武将一较高下,如今便来了这一代名师,看来抗衡天下名将指日可待了!
“可是那位‘北地枪王’张绣的恩师?”
康渊脸上做出无比惊叹的表情,这让童渊十分受用。
“想不到我那劣徒竟能得大人如此称赞,荣幸之至啊!”
据苏州评话三国中描述,童渊共有三个徒弟,其中大徒弟乃是西蜀名将张任,刘璋帐下大都督,阻挡刘备进蜀的第一道屏障。罗贯中评价他忠勇死犹生:“高名正似天边月,夜夜流光照雒城”,足以见得张任之能!
二徒弟便是康渊口中的“北地枪王”张绣,此时的张绣跟随叔父张济南征北战讨伐羌人,闯下了不小的名声,这北地枪王就是羌人族中广为流传的称号。枪法精湛,赢得世人认可!
要说起最后一位小徒弟,在后世那更是家喻户晓。
以一杆银枪,一匹白马,七进七出百战百胜,后世人称常胜将军的常山赵子龙!
这个时候的赵云和张任还未闯荡出名堂,因此康渊只能用张绣来表达自己的震撼,而他心中也已经有了想法,知道该怎么使用这一次童渊报恩的机会。
试问哪一个热血男儿不想横跨战马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以前的康渊没有机会,现在枪术宗师就在眼前,若不抓住这个机会,自己征战疆场的梦想何日才能实现?
念及此处,康渊当即唤人给桌上添了一双碗筷,邀请童渊进入席间。
“大人邀请,老夫却之不恭,多谢大人了。”
童渊也不客气,抱拳落座,就在康渊的右手旁。
枪术宗师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能主动上门来报恩已经是极大的不易,现在童渊已经报上名来,康渊若是再有怠慢,岂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损了礼贤下士之名。
况且康渊有意向童渊习得枪法,好生款待总不会有错。
秦琼等人对于康渊如此推崇眼前老头虽有异议,但既然是天下闻名的宗师,又是长者,诸将倒也不至于当场发作,驳了主公的面子。
推杯换盏间,康渊觉得气氛恰到好处,端起一杯酒,朝童渊敬道:“不知童老可有意愿再收一徒?”
“大人莫不是想让我收你做徒弟?”童渊闻言放下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康渊。
见康渊一脸诚恳,童渊顿了顿继续道:“只是老夫收得那赵云便是最后一位关门弟子,并且发誓此生不再收徒,除非有枪术方面天赋异禀之人……”
童渊话还没说完,秦琼那边却是忍不了了。
“你这老头是不是讨打,若真有本事,敢不敢与我战上几个回合!”
他本来就是脾气火爆的人,方才主公对眼前老者毕恭毕敬的态度本就让他不爽,现在主公想要向他拜师,竟然还推三阻四。
秦琼心想:谁还不能教个枪法了?
童渊却是不怒,反而看向秦琼和蔼又不失威严道:“这位将军,老夫话还没说完,为何如此急躁。”
“叔宝,先让童老把话讲完,你们再战不迟。”康渊先是制止了秦琼的冲动行为,后半句却是默许了他们之间的比试。
虽然不了解童渊的为人,但是他既然说出了一个条件的承诺,想来康渊要拜师此举不算难事,就看童渊如何操作了。
而日后童渊若要进入康渊势力,此时树立威望也是必要之举。
“康大人想要拜老夫为师,这不符合大人身份,你为一郡太守,而我只是一介白身,老夫受之不起。况且老夫有再不收徒的誓言,破誓显然也不符合任侠行为。
然老夫既来到此地,便是报着想要给大人带来益处的心思,老夫可传授大人武艺,却不以师徒之名如何?”
童渊说完,颔首示意康渊能否接受。
殊不知他的这个想法却是正中康渊下怀。
汉朝重出身,因此说起恩师是谁,多数人会是当代大儒。
如刘备、公孙瓒恩师便是中郎将卢植,再有郑玄、马融、蔡邕等闻名天下有书传世的儒家代表人物。
童渊虽在武艺上教出多位将军、神话般的人物,但在东汉时期的政治地位却是没有多高,康渊以后成了诸侯,论出身比别人低一节,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言行举止,让康渊感慨童渊这人不仅教授徒弟厉害,政治嗅觉也是相当敏锐,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康渊既能学到武艺,以后还能拜其他当世大儒。
“那便多谢童老,还望日后我能尽得童老真传!”康渊当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人客气,老夫也必将倾囊相授!”童渊也不含糊,哈哈一笑满饮手中烈酒。
喝罢杯中酒,童渊却是眯着眼睛看向秦琼:“这位将军方才不是说要比试比试,如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咱们便来耍上几招,给康大人助助兴如何?”
秦琼也不傻,如今已经参透了童渊不收自家主公做徒弟的行为,捋着胡须笑道:“童老既然要比也无不可,但是刀枪无眼我们点到即止,莫不要伤了老人家啊!”
这嘴炮流康渊听了都想给他打满分,且不说秦琼只是一星英雄,撑死算作二流武将,而童渊是谁,那是教出两个一流,一个超一流名将的枪术宗师,岂会被秦琼所伤。
“当真是嘴上功夫,我等也休要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童渊轰然起身,朝康渊拱手道:“大人可否为老夫提供一杆长枪,作为比试的武器。”
“有何要求?”
“红缨、白蜡皆可!”
如此简单的要求,康渊自然满足,唤人取来一支普通士卒使用的红缨枪交给童渊后,比试的俩人径直来到府中院落。
“走,我们也去看看!”康渊起身招呼着大家。
众人都是来了兴趣,随着康渊一同到院中,想看看这一代枪术宗师到底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