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篇兽耳文的贯通(十)

十六乱司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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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死的人,最为尊重生命了。

    太宰治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是天花板,吊灯,一如既往的侦探事务所的装潢。

    所有人都在这里坐着,除了国木田独步和中岛敦。

    「他们出任务去了。」

    江户川乱步见他醒了过来,像是解释一般说道。

    「什么任务。」

    胡口问了一句,太宰也没指望乱步能够一一作答,随手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好像是为了一出命案的不在场证明的调查。」

    乱步拿出波子汽水,里面的玻璃珠撞得叮当作响。

    竟然没让你去啊,太宰刚想说,但是看着乱步的腿搭在桌子上,满脸不在意地看着之前砸碎瓶子才能拿出来出来的玻璃珠,不知道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现在还好吗?」乱步看着坐起来的太宰,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太宰不太明白,但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和四肢,撇了撇嘴。

    「我还真的希望能够就这样就死去呢。」

    乱步不置一词,又开始把玩手里的玻璃珠。

    「你没忘,那个异能无法影响你的。」

    ——

    太宰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但是头疼得没有理由。

    这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太宰腹诽,我喜欢的可是没有什么痛苦的自杀法。

    又往前凑了一下,果不其然看见了国木田惊讶的表情。

    「唔……哇!」然后被国木田一把推开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监督一下社员的工作呀!」太宰笑着走到中岛敦的身边,看向中岛用来记录相关人员证言的笔记上。

    杀人现场,很简单的现场,四个人出去玩儿,两男两女,最后四个人跑河边放烟花,最后回去的两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和一具女性的尸体。

    破案也好解决问题也好,如果是乱步出来应该直接就破案,可是问题是三个相关人员的证词,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除了一处。

    他们说看见了一个女孩子,那天站在血色的月亮下。

    可是三个人出现了三种证言。

    第一个人说那是一个棕色头发红色眼睛的女孩子。

    第二个人说那是一个绿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女孩子。

    第三个人说那是一个灰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女孩子。

    而那个人,应该是案发现场最重要的目击证人。

    当然,警方也对是不是三个人为了伪造一个嫌疑人或者目击证人而故意撒谎,但是所有的证言都能对上,唯有这一点特别重要的证言细节上出现了完全不同的用词。

    「为什么会这样呢……」中岛有些不懂,稍微戳了一戳纸张。

    「因为他们三个都是凶手,他们真的见到了不同的人。」太宰微笑着回答,「他们三个人都见到了那个女孩子,估计他们现在知道见到了完全不同的证言,现在どんな味だ?ミント味我大概未曾考虑过,那个作为我心理支柱的人要结婚了,如果非要说一句狗血的话,应该就是我爱的人娶了别人做新娘。

    好不容易和他考上了同一个研究所,也好不容易拿到了教授的推荐信,今年秋天,就要和他一起进入同一家制药公司了,也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起去国外研学的机会,确信在陌生地方根据思乡情感还有吊桥效应这些奇奇怪怪的心理学能够让我告白成功过后,在我最后为了论文快秃头的那一个时间点,学长红着脸,把他的喜帖发给了我。

    当场呆愣在原地的我,那个时候的神情一定看起来很好笑吧。

    “南晴,我要结婚了。”

    所以说这些年来我的感情投入到底是什么呢,我不禁有些怀疑起来,我交完论文七月就入职了,就可以告白了,按照我的剧本,我快和学长在一起了啊。

    压抑着颤抖的手结果喜帖,想迈出一步靠近他,结果发现自己的脚宛如千斤,最后的最后,只能哑着声音问一句:“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嫂子?”

    高望修,我的前辈,有些害羞地摸了摸鼻子,低声答到:“因为我和她还有一定的差距,所以我并没有给太多的人说……这次婚礼,也只是请了少数的亲朋好友而已。”

    后面还想问什么,前辈却被人叫走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到底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想问的话太多了,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拿着请帖发现地点竟然不在国内,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拿着护照去办理了签证。

    强行压制住自己心里的呕吐感,负面情绪排山倒海涌来,结果办理好签证的第二天就收到了通知,女方的娘家那边派人准备了专机接送宾客。

    连蜜月的地点都定好了,而且都不是住酒店,是住在他们自己的房产里。

    得知他们蜜月地点的时候我有些瞠目结舌,颤巍着手指着高望修:“你竟然把蜜月的地点选在我们去参加研学的地方?”

    前辈苦笑一声:“地点不是我定的,据说是芷清的一个青梅竹马的弟弟选的,产业也是弟弟的。”

    “还弟弟呢,”我撇撇嘴,“怕不是你多年以前的情敌。”

    “啊?”前辈有些摸不着头发,我偷偷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嫂子竟然能允许这么不浪漫的事情发生!”我还是觉得委屈,骂得十分正义,“咋了,还要你和她造完人过后马上回公司造药呢?”

    “瞎说什么呢。”前辈红着脸,假装要打我,被我闪过去了。

    内心的压抑还是没有得到半点缓解。去国外进行研学的机会很稀有,我从研究所争取到制药院,一路拼杀过来才有机会和前辈一起,现在竟当我从床上艰辛坐起来的时候,发现除了身上的酸痛是一如既往以外,其他的都不是我熟悉的地方。

    我老老实实当一个遵守红绿灯的好人,结果被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车嗙的一声撞飞了,冤得一匹,漫画这样画的话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官司了吧或者一群人被选中大逃杀啊或者我穿越了什么的——

    话说回来,这里——

    挺眼熟的,但是在我认知里没有这个场合啊?

    “这是哪里?”

    轻声问出一句,我满脸蒙蔽。然后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豪华无比的大客厅一样的房间里整齐摆放着铺了白色床单的床,床和床之间还有大帘子进行遮挡,采光好的窗户旁边放着工作桌,背后的立柜里面陈列着不同的瓶瓶罐罐,看起来像是药罐和溶液瓶。

    “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