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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焕被宋清澍血红的瞳色震到，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神色之间有些惧怕的样子。
宋清澍如梦方醒，赶忙恢复了正常样子，但是下意识一把就抓住唐焕的手腕。
“——！”唐焕吃痛惊呼一声，宋清澍又赶忙放开唐焕的手腕，但是一时间又觉得舍不得一样，轻轻拉着唐焕的袖子。
唐焕被宋清澍这三连操作气笑了，也就任由宋清澍拉着她，但是唐焕还是眼尖地发现，宋清澍的牙齿本来给她的手腕留下了很明显的伤痕，只是在宋清澍用一种小心翼翼的神情舔舐伤口后，自己的伤口急速地止血愈合了。
“你是吸血鬼？”唐焕看宋清澍终于是舍得放开她了，于是在两个人的大眼瞪小眼中抽空问了一句。
宋清澍老实点头，而且神色很开心：“你这个世界记得我！”
唐焕心说，你要是把我忘了的话指不定我也马上让小七就地封锁记忆呢。不过看着宋清澍神色中是藏不住的安心和高兴，唐焕自然不会在这个当头上去泼他的冷水。
但是宋清澍是这么坦诚的人吗？
唐焕总觉得宋清澍跟记忆里的人好像有些不一样，即便是对于唐焕来说只是过了几个小时的还在中转站的时候，宋清澍给唐焕的印象就是那种一切运筹帷幄，出手一击必中的人。
小七感应到唐焕所想，嘴角抽了抽，还是老实解释道：“其实每个世界的宿主表现出来的性格都会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原来宿主的影响，这是因为记忆传输的问题，焕姐你自己前几个世界走下来，有感受到吗。”
唐焕不置可否，她觉得她做的事情都挺像她自己的。
至于宋清澍，嗯，就那样吧。
回过头去看宋清澍，唐焕颇有一种对这个世界到底是谁carry谁这个问题感到无法解答的迷惑。
“好了，既然醒了就先离开协会吧，”唐焕遇事不决打算先走下一步，既然捡到宋清澍了，其他的按照剧情先折腾就好了，“别浪费纳税人的钱，以及协会的味道你也不嫌难闻得慌。”
这倒不是开玩笑，不知道到底是谁给这种除魔机构设定了所有人都必须规规矩矩走禁欲风，猎人协会的办公室全是钢制结构装饰和强化玻璃，每个星期准时消毒水消毒，整座大楼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年头，被教皇祝福的圣水变成了工业无菌生产线上的消毒水可还行。
“我闻不到，”宋清澍从床上蹭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还有床铺，“我闻不到这些味道，除了你。”
唐焕觉得自己眉头跳得厉害，明明应该是一句“你是我的命定之人”这种感觉的句子，被宋清澍用一种听起来天真无邪的陈述语气说出来了，唐焕总觉得自己是摆在餐桌上的主食一样，被宋清澍当食物惦记着。
但是耳朵尖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说什么呢，走走走。”
宋清澍一脸平常地跟着唐焕离开了吸血鬼猎人协会的大楼，讲真，宋清澍脸色苍白，但是看起来并没有白得很奇怪，这种像是扑了十层粉底液的白色放网络综艺上一抓一大把，倒是宋清澍姣好的面容，尤其是眼下那点痣，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视线。
蓝颜祸水。
唐焕吐槽。
唐焕虽然吃了饭再来的协会，宋清澍不知道吃东西没有，于是处于礼貌，唐焕朝着宋清澍问道：“吃饭没，你家在哪儿？”
“不需要，你家。”宋清澍从善如流，并且在唐焕站在路口做好分道离去的准备的时候，紧贴唐焕站着，寸步不离。
唐焕：？？？
“我不需要吃一般人的东西，”宋清澍解释道，“我没有味觉，我靠各类血液就行了。”
虽然除了唐焕的血液他也尝不出其他血液的味道，只是非人血以外的动物血液，总是粘稠、犯臭，让人恶心。不过这没说的后半句也不用专门说出来。
“至于住的地方，不太好去。”宋清澍模糊了一下重点，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唐焕。
唐焕觉得自己眼前全是省略号，开口吐槽：“你是住在地底下吗，还什么‘不太好去’。”
宋清澍故意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这都能猜到，真不愧是焕焕。”
“你们地狱子民进入人间都不置办房地产的吗？”唐焕觉得自己槽多无口。
宋清澍委屈得不行：“老子堂堂吸血鬼亲王之一，仆人以千计数，管家说他解决这些问题，然后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猎人协会了。”
“亲王？”唐焕抓了个重点，“如果这句话是假的，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是真的——”
“打住打住，”宋清澍抬手捂住唐焕的嘴，“别来这一套，我真的是亲王，现在跟管家失联呢，暂时去你家住一下怎么了？”
唐焕终于是笑了：“没事儿，来住吧。”
0333刚从主系统办公室溜达回来，看见这一幕一阵无语，宋清澍耍赖皮是越来越上手了。
——
宋清澍自然跟着唐焕回到了唐焕的小房间里，小房间还是维持着唐焕离开的时候，杂乱却有规律的样子。
唐焕摸了摸鼻子，解释了一句：“我也才过来，自家都还没研究好呢。”
宋清澍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反而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客厅背面的墙上。
那堵墙被打造成了黑板的模样，上面贴满了照片，每张照片都用几种颜色的笔写了备注，极尽详细。
唐焕顺着宋清澍的眼光看过去，一时间也被震撼到了。她以为原来的唐焕报仇只是剧情设计的一个点，但是这满墙的线索整理……
好端端的少女复仇记，结果因为有外挂一般的男主角，就让主角两个人双双变成恋爱脑，你听我解释和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要误会，唐焕一时间有些烦躁。
这股烦躁源自内心，是对一种事情失去控制感的不安，唐焕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她知道这份烦躁源自哪里。
原主的记忆。
这就是小七说的，因为每个宿主都会接受原主的记忆，并且把这些事情都在脑海里想成是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于是就会有自己的感情进去，爱也好恨也好。
无论是怎样意志坚定的宿主，只要待人处事上有了自己的主观情感，那就会有原主的表达在里面。
唐焕走到墙的面前，轻轻抚摸了一下最下面原主留的纸条。
【我的活着的任务是找到凶手。】
“小七，”唐焕突然喊了一句，“你说，我每次的任务到底都是怎么给的呢，言情小说里面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但是看一个王朝的换代，为一出悲剧寻找凶手。”
“小七，你说……原主们真的只是一串数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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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是极限存稿。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