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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言的目光顺着许静竹所看的方向而去,只见原本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良好形象的江姿月和孟诗卉一片狼狈,嘴角顿时勾起了一个戏谑的弧度。
江姿月本来就是个豪门大小姐,整天都是被人伺候着,今天这样的遭遇估计也是头一回。至于孟诗卉,前些日子被捧得太高,以至于日子过得太舒心,如今在这烈日下暴晒,恐怕也难为她了。
“场外这么多的记者,恐怕这两人又得丢脸一回。”听着耳边传来幸灾乐祸的话,季安言只是淡淡的勾着唇,却不搭话。然而,看着她眸中的那一点玩味,许静竹也能看出眼前这姑娘心里想的是什么。
毕竟,季安言在她面前,没有故意隐藏什么。
两个人站在角落里聊了许久,知道林秋炎的眼神撇过来,季安言才被许静竹拉着朝着前方空旷的地方走去。
林秋炎其实并不喜欢麻烦,但是开机仪式却是电影开拍前必不可少的流程,所以无奈之下,他只得将流程缩水。
等到林秋炎站在台上将关于拍摄的大部分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孟诗卉整理了一下头发,走到了台后。其实对于自己作为演员代表上台讲话,她的心里是带着疑惑的。毕竟在她看来,身为男主角的季安言跟林秋炎的关系更好一些,尤其是这个男主角的噱头也够。
疑惑归疑惑,既然选择了上台,那么她必然要做到最好。
自林秋炎离台之后,他便顺理成章的走到季安言和许静竹两人的身边,含着淡淡嘲讽的目光落在台上神色温柔,长相娇俏的女人身上,张嘴便是冷嘲,“还真把自己当个货色了。”
闻言,季安言只是淡淡的笑,目光却满含笑意,“这可是殊荣啊。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说这话的时候,季安言的语气听着有些诡异,而看她的神色,却和之前一样。
这种感觉令许静竹不由得皱了皱眉。目光缓缓的放在台上的女人身上,她的沉眉深思了一会儿,最后语气颇为认真的朝着眼前两人提醒:“孟诗卉这个人没有表面上的这么柔弱。你们要是真的想整她,想必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整她?”林秋炎的嘴里轻咬着这两个字,顿时似笑非笑的看着许静竹那张清秀的脸蛋儿,嘴里却吐出与面上并不相符的话来,“我从来不整人。”
听着耳边传来的话,季安言托着下巴,笑的欢快,“他向来只会弄死别人。”
“啧啧啧,还是你比较了解我。”林秋炎笑眯眯的开口。
一瞬间,许静竹竟是无语的盯着两个人,止不住的摇了摇头。这两人还真是胆大,竟然在这种地方说这样的话?也不怕一不小心就被记者听到。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许静竹还是很明白一点,那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人真的不能招惹。
看看林秋炎的表现,说要弄死一个任,估计也不是第一回了。
摸了摸鼻子,许静竹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得,她还是默默的当她的小透明吧,眼前的这两位大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两个小时之后,开机仪式顺利结束。季安言等几个主演也纷纷的离开。
之前在提问的环节,一群记者便对于季安言和孟诗卉两人共同出演一部电影表现出了赤果果的疑惑,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在开机仪式上,这两位却闭口不谈关于之前的硫酸事件,反而一个劲儿的把问题引到了《梨园戏》之上。
如今看着两人被各自的经纪人和助理簇拥着走向不同的方向,各个记者只觉得机会来了!
在硫酸事件之后,孟诗卉其实已经发过声明,说是并不会责怪季安言。而季安言对于这件事情逃避了一年多的时间,而且再度回归之时,似乎也选择性的将这件事情遗忘。因此,在众人记者看来,想要头条,就应该往季安言那个方向去!
一个记者能够想到的时候,其他记者自然也能想到。因此,一会会的时间,季安言已经被众多记者给团团围住。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对于这一次和孟诗卉搭戏有什么看法吗?”
“请问一下,关于孟诗卉说不会计较你以前做过的事情,请问你是怎么看的呢?”
“请问季安言,当初为什么要将孟诗卉拉起当做挡箭牌呢,是顺手的习惯呢,还是单纯的和她有仇?”
“请问你有没有关于之前的事情向孟诗卉道歉呢?毕竟是自己做错了对吗?”
“请问……”
一个个问题狂轰乱炸般的在季安言的耳边响起。原本便是骄阳如火的天气,如今被这么一群人挤着,就算是季安言,也感觉到了一丝闷意。
看着不断伸手想要将人挡回去的何一欢,季安言的眸中闪过一道温和。只是目光一转落在眼前的记者身上时,那眼中的温和早已消失不见。
伸出手将何一欢拉到身旁,她淡淡的看向眼前的人群,清冷的神色和讥讽的话语顿时令他们觉得似乎在这一瞬间之间,由烈日变成了寒冬。
“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关于硫酸事件,有些人作死怪不了别人,至于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那也只能说她不要脸。”
此话一出,原本死死盯住季安言的众记者顿时一阵哗然!
他们知道季安言张狂,但是没想过她竟然这么嚣张!
一下子的哗然之后,众人手中的话筒再次对准了季安言。
“请问,你口中的别人是指孟诗卉吗?”
“你的意思就是不承认孟诗卉的说法,认为她是故意栽赃陷害?”
“所以你们两位现在还处于针锋相对的时期是吗?”
“请问……”
被季安言的一句话忽然引爆的记者们再也顾不上什么,再次开始朝着季安言的位置一拥而上。
季安言今天的打扮还算正常,和以前一样的衬衫牛仔裤加板鞋,因此对于拥挤的坏境倒也没什么不适,倒是一旁的何一欢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如今被人这么一挤。一声尖叫之后,整个身子都朝着一旁歪曲。
听到身旁的尖叫声时,季安言便迅速转头。当看到何一欢的脚一崴,季安言的脸色立刻一沉,连忙身后扣住了女人的肩膀,将人扶正。
脸色阴沉的将所有人扫视了一遍,她冷声道:“我不介意你们问我多恶心的问题,但是麻烦你们注意一下现场的情况。”
一声落罢,她小心的搀着何一欢抬脚便要从众人的包围圈中走出。
只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的众位记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人,看出季安言想要离开的想法,一群人再次围了上去,说出的话也渐渐地难听起来。
“季安言,请问你现在是不是很庆幸,想要利用经纪人受伤的机会来逃避我们的问题?”
话音一落,季安言立刻便笑了。眸色玩味的盯着面部表情似有些激动,年纪看起来也不大的记者,眼底闪过一道明显的讥诮,随后她淡淡的开口:“原来在你眼里,我季安言就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用我经纪人的伤来开玩笑?你以为所有人的内心都像你这样黑暗?”
看着记者忽然变得尴尬的神色,季安言嘴角的冷嘲愈发的浓重,“你是哪家的记者?”
记者听着耳边传来的话,也不知怎的,无意识的便回答了季安言的问题。
听着从记者口中传出的‘明星周刊’四个字,她的眉梢一挑,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果然还是没有学乖。之前她和曲行舟传上绯闻的时候,便查出了刊登照片的媒体,因此也知道了《明星周刊》。当时曲行舟具体是怎么做的她并不知道,但是她只听说《明星周刊》的主编似乎已经卷着包袱走了。
而如今,这是又要场景重现了吗?
“啧,明天你就可以去陪你的前主编了。”淡淡的放下一句话,季安言的神色忽的冷硬下来,眯着狭长的眸子,她道:“让开。”
简单的两个字似带着压迫般的气息,令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在各自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群人已经后退着散开。而此时被季安言一句话说的呆愣住的记者只是眼神迷茫的盯着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顿时沉默了下来。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面对众多明星艺人的时候提出的问题刁钻,因此也拿到过不少的独家新闻。正因如此,他在《明星周刊》的地位不错。自然地,他也听说了不久前主编被辞的原因。
只是,这背后的人难道是季安言嘛?
想到了这一点的记者顿时一阵心慌,七月份的天气,背上竟见鬼的冒出了一阵冷汗,令他不由得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只希望这件事情不会真的如他所想。
然而,事实终究还是令他失望了。就在他回到《明星周刊》办公大楼的时候,他便给告知自己已经被辞了!而原因,却只是简单的一个‘不适合’。呵,不适合?这种原因还真是足够敷衍!
——
另一边,宽敞的保姆车内,季安言伸手接过宫游递上来的喷雾,抬眸看了看何一欢,神色有些冷淡的道:“可能有些疼,你忍着点。”
何一欢呐呐的点了点头,似感觉到车内的气氛有些怪异,一时间只能抿了抿嘴,开口道:“那个,安言,其实我没什么大事儿,你不要生气。”
“恩。”淡淡的应了一声,季安言将喷雾扔在了一遍,也不再说话。一时间也看不清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来到医院之后,季安言便让宫游搀着何一欢去了骨科,而她则是去帮忙挂号。医院中人来人往,似乎都十分匆忙的样子,加上她从保姆车内出来的时候顺手搯上了鸭舌帽,所以也没有人认出她来。
快速的将自己的任务完成之后,季安言便去了八楼,顺利找到了何一欢和宫游两人。
一番检查之后,医生明确的表明何一欢的伤势有些严重。也因此,季安言直接让人在医院里定居下来,定了一间VIP病房,季安言和宫游两人将何一欢安置好之后,她便打算出门给何一欢买晚饭。
病房内有各洗漱用品,因此也少了有些麻烦。
看着何一欢欲言又止的神色,季安言只得上前拍着她的肩膀,有些无奈的道:“伤了骨头可不是什么小事,你还是好好的在医院里养伤。”
“可是……”何一欢抿了抿嘴,下一秒想要开口,却被季安言打断,“我这边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放心便好。”看出季安言的决然,何一欢只能沉默下来。
走出医院大楼的季安言,顺手拿起手机给陆景殊发了一条短信,然后便收起手机往一旁的店铺内走去。
何一欢伤了脚,胃口并没有什么影响,所以季安言也打算给她买一些零食蛋糕之类。
来到服务台,点了几款卖相不错的蛋糕,她便坐到一旁的餐桌上等。
托着下巴,仅仅靠着手肘支撑了所有的重量,季安言神色淡淡的看着收银台那边的服务员手脚麻利的给蛋糕打包。看着蛋糕打包的差不多了,季安言便站起什么想要走向收银台。
只是脚下的步子刚刚跨出一步,外边忽然传来几道尖叫声。眸色不变的朝门口看去,只见之前还略显空旷的门口忽然被一群穿着潮气十足,发型颜色不一的男人给占领。
季安言的目光一转,嘴角扯着笑。如果不去看这群人走路的步子,她也许会把他们当做一般的市井混混。只是,事实看起来并不是如此。
她迈着步子走到收银台前,压低了嗓音对着收银员开口,“打电话给警局,说是有人闹事。”
收银员显然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震惊中,直到耳边传来季安言的声音才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偷偷的拿出手机打了警局的电话。
季安言的目光扫过迎面走来的一群人,目测一下,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样子,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手腕般粗细的木棍。看起来倒真像是来闹事的。
蛋糕店的人不多,加上服务员也不过十来个而已。季安言若是此时从大门走出去,想必也不会如意,索性,她拿过收银台便的蛋糕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然而,季安言刚刚坐下,她便发现前排几个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随后他们的目光似不经意的一转,和身旁几人对视了一眼,眸中似有冷光乍现。
季安言摸着下巴,神色淡然。
现在可以确定了,这群人就是冲着她来的。不过……这其中的原因嘛,还需要时间才能了解。
蛋糕店的服务员基本上都是女生,只是,看到有人来店里闹事,她们硬是提着勇气走到了一群大男人的面前,昂着头,顶着迫人的气势开口,“不好意思,我们还在做生意,请你们不要来这边捣乱。”
“捣乱?”为首的男人看着面前几个直到他胸口的女生,一张带着浅浅刀疤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告诉你,老子从来不捣乱,老子向来只杀人!”
“现在是法制社会!”
“嗤,小姑娘,不是你说法制社会就是法制社会的。乖乖到一边去,否则老子连你一起揍。”为首的男人冷笑三声,说罢之后,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挥开女生,大跨步便走到了季安言所在的位置面前。
季安言淡淡的喝着杯中的温白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人的靠近。
男人盯着季安言忽然笑了笑,阴沉的嗓音里带着点点狠意,“小姐,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老子走一趟?”
耳边的嗓音分外粗犷和浑厚,听着着实有些不太舒服。季安言抬眸,一瞬间落入眼眸的便是男人壮硕的身子,一件花纹衬衫短袖衬衫似乎并不能遮挡他浑身暴起的肌肉,看着颇有些渗人。
她微微一笑,开口便道:“道上的人,报上名号如何?”
“呦,看不出来你这女人懂得倒是蛮多。”话虽这么说,但是男人的口气重充满了嘲讽,完全没有把季安言说的话当成一回事儿。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同样壮硕的男人走上前来,径直走到了季安言的两边站定。
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季安言的目光淡淡的一转,“看来我这趟是非去不可了?”
“这是自然,我们老大请你,是你的荣幸。”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随着话音的落罢,季安言只是站起身,然后当着一群男人的面拎着蛋糕走到了服务员的面前,神色有些抱歉的道:“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蛋糕送到隔壁医院的8025?”
女生似有些惊讶,虽然伸出手接过了蛋糕,但是看向季安言的眼底依旧残留着一抹不同意,她皱眉看着她,道:“你不能跟他们去,不安全。”
“没关系,”淡淡的笑了笑,季安言礼貌的道了谢。
看着季安言的动作,为首男人的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并没有多说。
跟着男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季安言乖乖的坐在后座,神色不变的低着头,而在车内几人完全没有注意的时候,她那白皙的耳垂上的耳钻却忽然闪动了一下,随后再次恢复平静。
车子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季安言看着窗外的景色,从满目的绿化带忽然变成了荒芜一片,心中顿时了悟。
再次开了一段距离之后,轿车终于停了下来。随后季安言便走下了车子。
壮硕的男人从另一辆车上走下来,看着季安言神色淡然的模样,面上有些惊讶,眸中带了点不一样的目光,“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一脸淡定。”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荒芜的田地,而不远处则是有一个废弃的仓库。这种地方,还真是俗到家了。不过却也一如既往地好用,毕竟若是有人死在这里,想必没有人能够发现。
季安言并没有回答男人的话,只是淡定的朝着前面走去。说实话,她现在很好奇这里面待得人究竟是谁。
推开门,身后原本跟着的几个男人也停下脚步,站在了门口的位置,像极了门神。她脚下步子不停的朝门内走去,走了一段路,才堪堪走到房子的内部,而入眼的便是一个看起来显得有些苍老的背影。
那人虽背对着季安言,但是后者可以看到他一头的一头白发,加上那身子佝偻,想来应该是个老人才是。
注意到季安言的脚步停了下来,男人忽然动了动,却并未转过身来,只是沙哑着嗓音道:“季小姐比老夫想象的更加大胆一些。”
“是吗?”季安言勾了勾唇角,目光在空旷的屋子内一扫而过,随后再次落在面前之人身上,眼底的玩味似乎加深了一些,“你也比我想象的聪明一些。”
“哦?怎么说?”似有些好奇的声音传进季安言的耳朵,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让手下的人办成混混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摆脱嫌疑吗?”
“呵呵,季小姐果然很聪明,难怪她会输的这么惨。”男人说着话,忽然转过了身子。一张不算帅气也不算苍老的面容暴露在季安言的面前,令后者顿时挑了挑眉。
这人其实也就五六十岁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子疲态,加上那微微佝偻的身子和满头的白发,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不止一分。
目光从男人的身上落下,季安言准确的抓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她’子,嘴角忽然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清雅淡然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内响起,带着而一丝戏谑:“这个她,不知道指的是姜语风呢,还是甄蕾。”
“看来季小姐并没有贵人多忘事。”他微微一笑,“语风在前不久失踪了,想必季小姐一定知道她在哪儿吧?”
男人的面上虽然露出笑容,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季安言看着他的神色,心中知晓若是她不把姜语风的下落说出来,想必眼前这人对她也不会客气到哪里去。虽然眼前的气氛很紧张,但是季安言却依旧毫不在意的勾唇浅笑。
“季小姐,我的耐性并不好。只要你告诉我语风在哪里,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男人继续开口,眼眸死死的盯着季安言那张秀美精致的脸。
季安言摆摆手,脸上的笑意微微加深,“姜语风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一个后台?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不过很抱歉,你若真的很想找她,想必只有下地狱了。”
最后几个字一出,男人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死死的盯住季安言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将嘴里的一句话说出来,“你把话再说一遍!”
“听不懂吗?”季安言颇为苦恼的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随后又是一个灿烂的笑容,“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她死了呀。”
“你杀了她。”一个分明是陈述语气的句子,听得季安言不由得皱了皱眉。
无辜的摆了摆手,她道:“这个黑锅我不背。”
虽然姜语风是因她而死不错,但她的死绝对不是出自她手,怎么说都是曲行舟和明旭两个人……
“她之前和我说过,你和她不对盘,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人。”男人的脸色依旧苍白,只是声音愈发的冷沉,“不管是不是你,你今天也别想走出这里。就当是我送给她的一个礼物。”
至少,还有人在地底下陪着她。
看着男人越发癫狂的神色,季安言这才有些苦恼的掐了掐眉心,敢情眼前这位是姜语风那女人的情人啊?而且,这男人看着对姜语风用情很深,不然也不会特地找她过来问姜语风的下落。
不过,想要杀了她?也得有这个本事才成。
季安言往后挪了挪脚步,然后靠在了一根铁柱子上,开口道:“刘飞章,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季安言的嘴里冒出来,刘飞章的眼底闪过一道明显的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很惊讶吗?”季安言挑挑眉,说实在的,她虽然对道上的人不是很了解,但是眼前这一位还是只晓得。京城地界还算有名有势的一个黑帮头子,据说手段狠辣,但是这样的男人会栽在姜语风的身上?怎么想都觉得见鬼了。
“看来你确实没有这么简单。”刘飞章低头笑了笑,神色再次一冷,“她会输在你手里,也难怪了。”
“多谢夸奖。”弯了弯眸子,季安言神色不变的开口。
对于季安言几乎不怎么变化的神色,刘飞章皱起了眉。其实在见到季安言的那一瞬间,他便有种感觉,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边温良。而到现在两人说了这么多话,也待了一段时间,这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
在让手下人把季安言带到这边的时候,他当然特地派人查过她,但是所有的资料都是一模一样,简单的名字和季家次女的身份。
泠市季家早已没落,所以他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也正因如此,季安言现在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下,他甚至想过将这个人收入囊中,但是只要一想到姜语风是因为眼前之人而死时,他就绝对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沉默了许久,气氛渐渐沉寂下来之际,刘飞章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朝着季安言道:“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听着耳边传来的话,季安言忽的笑了,那淡然无比的眉眼中忽然浮上了一道明显的讥讽,她歪着头看他,漫不经心的道:“虽然你是很荣幸被我认识不错,但是也没必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吧?”
丝毫不在意刘飞章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变得忽然难看的神色。她继续讥讽道:“我既然有能力让姜语风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消失,自然也有能力让你也消失。”
身为一个黑帮头子,刘飞章还是第一次见到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的女人。换做一般人,早在了解他的身份之后便吓得软了腿,而这丫头竟然还跟他呛上?这话里话外摆明了一个意思,就是他不如她?
扯了扯嘴角,刘飞章压着嗓音,“季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这句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才是。”季安言忽的弯了弯眸,下一刻,她的手一动,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漫不经心的将左轮抬起,漆黑阴森的枪口直指刘飞章的眉心,她道:“刘老大,现在知道是谁没有自知之明了吗?”
一瞬间的愣怔之后,刘飞章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季安言的耳膜有些疼,然而她只是歪了歪头,神色不变。
下一刻,她便听见刘飞章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季小姐,你果然很出色。竟然能瞒过我的属下,将枪支带到了这里。”刘飞章的笑声缓缓停下,“不过,即便你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毕竟,人多势众。”
“你说的很不错,但是……你的属下们也许更想要你的命,而不是我的。”说着,她走近刘飞章的身边,左轮毫不留情的抵着男人的太阳穴,她微微一下,柔软的嗓音在男人的耳边响起,“那么,劳烦刘老大将我送出去吧。”
眼前这一位毕竟是京城地带赫赫有名的黑帮头子,这样一个人,也许会爱一个人很深,也许会为将姜语风的死疯狂一阵,但是绝对不会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毕竟,他们的命实在是太值钱。
更何况,即使他自己不惜命,他的那群忠心耿耿的属下也不会容许他出一点意外。毕竟,一个帮派,老大是核心。
神色优雅淡然的走在刘飞章的身边,看着他打开门,随后那一群壮硕的男人便纷纷涌到了季安言两人的面前。当看到刘飞章的脑袋被季安言用左轮顶着时,一个个瞬间红了眼睛。
那为首的男子死死的盯住季安言,“妈的,果然不能小看你这女人。”
“夸奖我的话,你们老大已经说过了。”季安言弯弯唇,“而我也接受了,所以不用再多夸我一遍,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把老大放了!”
“这点当然,但前提是,我得安全的从这里出去。”季安言开口笑道,“你说呢?”
听着季安言的话,一群壮硕的男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将目光放在了身形佝偻的刘飞章身上。这是他们的老大,他们一生的信仰,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丧命?
沉思之下,为首的男子眸光一转,便冷声开口:“可以,我们安全送你回去,你放了我们老大。”
“啧。”闻言,季安言的脸上立刻露出一道讥讽的神色,“你把我当傻子呢?还安全送我回去,没在半路上把我杀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还真把她季安言当成傻子吗?她威胁了他们老大,瞧瞧这群人,估计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还送她回去……她又不是没脑子。
季安言脸上的冷嘲表现的明显,为首的男子顿时也黑了一张脸。这季安言果真比一般人要聪明。
瘪了瘪嘴,季安言正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到耳垂上的那抹耳钻再次闪了闪,眼底一道精光闪过,她弯了弯唇,笑的有些诡异,“看来,你们不用送我回去了。”
话语落下,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仓库外面忽然飞驰而来一辆黑色的轿车,之后,一辆黑色的卡宴也跟着进了仓库外的场地上。
目光落在黑色的卡宴上,季安言微微有些愣怔,她倒是没想到,这是一件小事而已,怎么连陆景殊都过来了?
正想着,卡宴前座的门忽然被打开,明休穿着黑色的西装率先走了出来,目光略过季安言那抵着刘飞章的左轮,忍不住挑了挑眉。他就说嘛,自家夫人那本事怎么可能出事!
心里这么想着,他却十分乖觉的来到后座,神色恭敬的将后车门打开。
男人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领口处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目光缓缓向下,只见袖口挽起,露出了苍白的肌肤。黑色的西裤显得整个人愈发的修长和清瘦。
陆景殊神色淡然的季安言,眉宇间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温柔之色,那一瞬间,高高在上的神祗也被添了一抹人气,更像是中世纪走出来的贵公子,只为一人倾倒。
看着陆景殊和他身后站着的几个气势傲然的男人,刘飞章瞬间皱起了眉,也不管此时是不是有手枪抵着脑袋,立刻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凭他的眼光来看,眼前这几个男人个个气势非凡,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男人,那一身清冷矜贵的气质人间少有,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听着刘飞章的话,明休目光森冷,下一刻嘴角却挑起了一个戏谑的弧度,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抵着你脑袋的那一位正是我家夫人。你们都把我家夫人请到这种荒郊野外了,究竟是想干嘛?”
明休的话落入耳中,刘飞章一群人瞬间静默了下来。看着自家老大不说话,他那属下立刻开口,“想来都是误会。”
“误会?”明休嚼着这两个字,冷笑了两声,“我把你家老大杀了,我也说误会,你觉得怎么样?”
毫不留情的一句话直接将人堵得死死的,顿时让那属下没了声响。
目光一转,那属下的眸光落在刘飞章的身上,神色似有些迟疑,“老大……”
刘飞章看了他一眼,冷静的开口,“阿桂,不用多说了。季小姐,看来还是你厉害,你离开吧,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听着刘飞章的话,季安言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却依言放下了左轮,她歪了歪脑袋,“刘老大,凭着我对我们家那一位的了解,即便你放了我,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季安言的话刚一落下,某些人的神色便是一变。
刘飞章和他的属下自然是愣怔,后者的眉间添染了愁色。而明休几人听到季安言的话时,嘴角便是止不住的一抽。
几个人的目光顿时小心翼翼的划过身旁自家爷的脸,心中不由得给季安言竖起了大拇指,自家夫人这是把爷看的多明白啊……
凭着陆景殊的性子,这些妄想伤害季安言的人,怎么可能还想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若不是不愿意随意插手季安言的事情,孟诗卉那些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哪还会蹦跶的这么欢快。
“季小姐,我只希望,到时候你能够放了我的属下。”刘飞章说罢,季安言还未开口,他的属下便已经焦急的出声了。
“老大,他们才几个人,我们有几十个,难道还怕出不去吗?!”
“就是老大,大不了我们拼了!”
“行了。”听着耳边传来的响亮的嗓音,季安言皱着眉,及其不雅的掏了掏耳朵。短短几个小时内,她的耳朵便已经遭殃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将依旧拿在手中的左轮随意的把玩,她歪着身子靠在一旁的木柱上,淡淡的开口:“刘老大,我们来场交易如何?你若是答应了,我便放了你们所有人,若是不答应,不好意思,你们全部给姜语风那女人陪葬。”
“你这哪是交易,分明就是威胁!”阿桂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季安言。此时此刻,他真的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一刀砍了!但是他不能,他绝对不能拿老大的命开玩笑。
虽然现在季安言离刘飞章有一段距离,但是她手中的枪早已上膛,看着她似随意的把玩,其实枪口却总是不经意间对准了刘飞章。
季安言看着阿桂的神色,只是耸了耸肩,无赖道:“不好意思,在我眼里它就是交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还有拒绝的可能吗?
刘飞章顿时苦笑,他真的没有想到,不过是想为姜语风报仇,谁知道竟然惹上了这么一尊大佛。如今几十个兄弟的命握在他的手上,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没有丝毫的沉默,他看着季安言,开口:“我答应了。”
“OK,”季安言点点头,“这件事情现在还不需要你来做,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并未说明是什么事情,季安言便转身朝着陆景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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