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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离开普陀山,满目哀伤,由此踏上了无声的告别之旅。
旅途中,梦落的脑海里不停的闪过小雨曾经写给他的那封情书:
不知道人在写信的时候是怎样的心境,因为我们写信的时候总是在捕捉过去的心情。而在诉说的这一段时间呢?又难以捕捉此时的心境。但是我知道它们会悄然无声的渗透到我的笔墨中,自然的流露出来。
给你写信,我就想起了《挪威的森林》里的话语:“我开始思索,或许她想向我倾诉什么,却又无法准确的诉诸语言。不,是她无法在诉诸语言之前在心里把握它,惟其如此才无法诉诸语言。”同样的,我也是。在昨晚和你交谈前,在看你写给我的信笺前,我好多次好多次的沉浸在夜的寂静里,回归到自身,想把握内心的感受,但它总是像薄雾一样虚无缥缈。
那几个夜晚,我是多么强烈的想把握对你的感受,总想理出头绪,找出一条出路。结果都只如渡边君听到《挪威的森林》的旋律一样,头脑发胀。现在呢?
经过昨晚的互诉衷肠,我至少找到了大致的方向了。内心的薄雾也可以尘埃落定了。我可以把内心的感受对着你诉诸于语言了。
此时此刻,我想把自己解刨,淋漓尽致地向你显现。
但我害怕,解刨后的自己,纷乱的身心会被哪怕是一丝丝的清风吹散,化作虚无。
不知道哪一天,你像一颗闪亮的彗星,穿越时空,闯入我的宇宙,打乱了我的运行轨道。不知道哪一天,你像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而至,落在我的心上,在我的心湖重新泛起了涟漪。
其实我准确的知道是哪一天,但我不想用机械的数字来定格我们的相遇。
我希望把我们的相遇消融在不息的时间长河里,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如果要有开始,也是不知道哪一天的开始;如果要有结束,也是不知道哪一天的结束。
写作的节奏是滴滴答答的,思绪是断断续续的,在点点滴滴和断断续续中,我感受到了永恒。
从哪里开始呢?从那一刻开始吧。当你说“不要难过”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做出了答案。
我不能让那颗彗星划过天际后就消逝,我不能让那只蝴蝶停留片刻后就飞走。我要让彗星猛撞地球,在我的身上撞个大窟窿,这样,我们就能融合在一起了。我要让蝴蝶在我的心湖里旋动舞姿,让我的心湖成为你永久的舞台。
也许你比我更早地察觉到了。无论对你还是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突然。我们就像两只慌乱的小鹿。
所以我们要给对方时间,不管结果会怎么样。
你说你不要让我更深的了解你,你说你是一个忧郁的男孩。从那次和你相遇,在每次的交谈中,我都强烈的感受到了你的忧郁,你的善感,你心灵的细腻,都被你深深的被吸引。
可是我能理解你,你是多么害怕自己的忧郁会伤害身边的人,所以你要我去找一个快乐的精灵。可我不是一个浅薄的人,我愿意深深的感受你的忧郁气质。如果我是一个浅薄的人,那我就不愿意了解你更深的内心,我就只会想感受快快乐乐的你,而拒绝你那一片深沉的本色。
我愿意安静地依靠在你的山上,温柔地躺在你的海面上。我愿意在你忧郁的山谷里洒上一层暖色,在你的深沉的大海里抹上一舞彩霞。
我知道,你的心境就如你孤独的时候接受温暖的她一样,也许对你来说,我也可能只是另一个她的意义。
纵然如此,我也不后悔。
也许,有一天,我走出来了,你幸福地靠在她的肩上,我孤独地走在自己的路上,那通向坟墓的路上。
纵然这样,我也不后悔。
你问我,为什么会是如此短的时间?
我不能表达出来,我不能。
我无法把握那永恒的东西,那段时间是永恒的。
也许哪一天我会清晰的用语言表达出来了。
但现在,我只想让它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