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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笑有些明白了，两边的精灵活着的时候都是人族。
三千万年前，六道轮回初始，人族内部生了一场叛乱，汉山那一边则是叛离人族的叛徒，于是人族就派遣军队来灭杀他们。
最后，汉山和他的手下几乎被全部消灭，魂飞魄散，剩下的一些人则被生生世世镇压在了暗黑监狱！
天空笑看到这里，心情忽然有些异样了起来，如果根据生命本质永恒不变的说法，那场战斗最终被镇压的人中，或许有一个就是他自己！
当然，也不排除他是被牵连的一员，毕竟暗黑监狱有那么多生灵，大部分都是无辜被赏善罚恶殿吸进去的。当初夏语蝶在人王面前说过‘这片大6百万异族先是被你人族所困害’这样的话语，显然指的就是这件事情了！
又或者，天空笑是后面进来的生命。
就在战斗焦灼的时候，忽然有无数的光线穿透空间而来。
光线非常的诡异，凝而不散，迂回百转，就好像是虚空洒下无数根丝线！
天空笑被刺得睁不开眼，顿时心中卧槽，这是谁在装逼？竟然如此的刺眼。
等到亮光消失，空间又恢复了原样，然而魂体精灵只剩下那些盔甲军人，呆头呆脑的，就好像舞台剧途中忽然没了搭档，无法应对。
天空笑心里却瘆得慌，一招摄走如此多精灵，定然是大能者无疑，也不知道是敌是友，自己继续待在这里，恐怕菊花不保……不对，是凶多吉少！
一念至此，天空笑就打算开溜了，毕竟找到夜小莲才是他的正事！
他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向自己的**飞去！
然而就在此时，剩下的精灵齐刷刷的把眼睛对准了天空笑。
天空笑身形一顿，眉头上挑，兄弟伙这是几个意思？该不是没了搭档，想拉自己临时凑数吧。
他心中卧槽，哥又不是临时演员。
“无姓者！”
“无姓者！”
“是无姓者！”
……
也不知道谁第一个开了头，所有精灵都盯着天空笑嚷嚷了起来，手按兵器，蓄势待的样子。
这可把天空笑给吓着了。
卧槽，哥，你听我解释啊，我有姓的，我姓天，赵日天你知道伐？他就是我基友啊！
然并卵！
意识精灵纷纷向着天空笑围了过来，后者眼看不对，嗖的腾空而起，向着肉身的方向飞去。
然而，让天空笑大惊失色的一幕出现了！
有一只就近的精灵一刀捅在他的肉身上，将他心脏部位捅出一个血窟窿。
天空笑哪里料到这一幕，脸顿时就白了，他觉得自己又要死了……
‘又’字用得有些微妙，毕竟他刚刚死过一次，还没半个时辰，就又要死了，他心中的悲愤之情难以言喻。
过了几个呼吸，天空笑现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应，一丝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传来，就好像那根本不是自己的**。
突兀的，天空笑想到了漂亮姐姐对自己说过的话：‘灵魂体只是乘船的人，意识体就进化到了是船上的水手’，乘客的生命与船息息相关，但水手却可以短时间驰骋大海。
阿西吧，原来哥是不死的，那还鸟他作甚。
天空笑豪气万丈，飞起就是一脚，将那只捅自己窟窿的精灵打飞了八丈远。
他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急忙蹲下检查自己的身体，原装货不可失，而且这玩意根本没有替换的。
心脏本身竟然没有多大伤势，之前看到的血都是前胸和后背的……然后他就懵逼了，前胸和后背都刺穿了，心脏怎么就能完好无损呢？
突兀的，原本静止的心脏跳动了起来，咚咚咚，强而有力。
同时，**也嗖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瞪得浑圆。
卧槽，诈尸了！
天空笑吓得急忙将肉身一甩，一连倒退三尺，远远打量了起来。
肉身在地上一翻，竟然真的站了起来。
天空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随即，只见肉身双手熟练掐诀，极其复杂的手势，同时心脏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天空笑眼神一凝，他算是看出来了，心脏里面有东西，或者干脆就是心脏本身有问题！
肉身忽然停止了掐诀，牠双目凝视着天空笑，生硬的声音缓缓开口道：“今生的袈裟前世的氅，轮回的岁月比梦长。”
天空笑的表情忽然一僵，一段突兀的记忆出现他的脑海中。
“原来如此！”他表情痴痴的喃喃道。
然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天空笑的意识体忽然开始分解了起来，化作点点荧光，不断的消散。
与此同时，他的肉身双眼一闭，直直的倒了下去，恢复了尸体本来的样子。
天空笑的意识体急忙飞了过去，抓起肉身将牠送进了第二次元。
……
……
“原来如此！”
红衣女子露出一丝震惊之色，有些意外的说道：“原来他不只是借用了那个惜雨小姑娘的道，而是完全借用了她的道果，并化作了自己的心脏。他这是打算开启现世轮回？”
红衣女子坐直了身子，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笑的心脏。
“今生的袈裟前世的氅，轮回的岁月比梦长。”
红衣女子回味了一遍，然后看到天空笑的意识体化作荧光，消散在了四周。
“没想到那个小姑娘的道果成长到了如此程度……”红衣女子蹙起了好看的眉毛，道：“本座倒是有些小瞧你们两个小姑娘了！”
说话的同时，红衣女子侧过头，望向旁边。
那里光芒一闪，现出惜君的身形来！她轻盈一礼道：“本来只是想偷偷目送阿笑离开，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明尊现了。”
“目送是假，保驾护航才是真吧。知道有本座保护后，竟然还不放心。你这是不相信本座的能力吗？”红衣女子冷声说道。
惜君孤清冷寂，镇定自若的说道：“我并非质疑明尊能力！只是明尊贵为厄塔之，一出手就兹事体大，必然多有不便之处。事实上看来，我的想法还是没有错的，不是吗？”
说到最后，惜君的眼神意味深长起来。
显然她也是看出来了，红衣女子后面根本就没打算再出手。
红衣女子理亏，冷哼一声，也就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
惜君忽然一改清冷，俏脸上印出一窝浅笑道：“其实，明尊的确是小瞧了我们姐妹。”
红衣女子闻言，隐约有些真怒了起来，若说之前的话，都在底线之内无伤大雅，这句话就已经是明显挑战她的威信了。
这时，又听见惜君没有停留的继续说道：“明尊之前说我不配偿还恩情，事实上，我特意过来，就是因为想起来一件明尊非常想知道的事情，欲告诉明尊回报一二的。”
红衣女子挑了下眉毛，双眼变得斜长：“哦？你说说看。”
她没有隐藏自己的怒意，因为她不觉得惜君能知道什么她非常想知道的事情。
这个宇宙已经没有几个敢戏耍她的人存在了，想要不付出后果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惜君顿了一下，好听的声音略沉道：“女娲消失之谜，这算不算明尊非常想知道的事情？”
红衣女子闻言，身子顿时一直，红绸无风激荡，她急切问道：“你知道？”
“不，你绝不可能知道。这是天道封锁的事情，你若知道，你活不到现在！”她目光直直的盯着惜君，她在等待一个答案。
“详细答案自然是不知道。”惜君摇了摇头，然后接着道：“小雨的幻道可以让自己的意识在虚拟世界中无限轮回，而且虚拟世界不受天道影响。她有一次模拟虚拟世界时，无意中模拟出了混沌时期一只混沌兽，她偷窥那只混沌兽的记忆时，现了一个可能跟女娲消失有关的片段。”
“混沌兽？原来如此，她的道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红衣女子表情这才释然开来，她相信了惜君的话语。
随即，她又惊喜莫名的说道：“既然混沌兽有关于女娲消失的记忆，那其他混沌兽很可能也有。如此说来，女娲消失之谜在混沌虚空能找到完整答案？”
惜君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小雨模拟出的那只虚空兽，在当时就本质破灭了，没有活到现在。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
“无妨，这算是一个线索。”红衣女子依旧兴奋不减，比起做了几个纪元的无头苍蝇来说，能得到一个线索算是天大的进步了，她继续问道：“她看到的那个记忆片段是什么？”
“那只虚空兽无意中看到，女娲跟一个人在混沌中战斗！”
惜君一改轻松，表情略微严肃的说道：“而且那人竟然跟女娲战得旗鼓相当。虚空兽隐约听到，女娲称呼那人为‘全知全能的神’！虚空兽想要靠近细听时，忽然看到那人投过来一个藐视的眼睛。那只虚空兽本身也是先天诞生的强大神魔，竟然直接就在那个眼神中毁灭了，记忆也就中断了。”
惜君一口气说完了整段话，美眸怔怔的盯着红衣女子，她想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全知全能的神？”红衣女子自然是震惊莫名，继续道：“连天道都是可以被蒙蔽的，但此人却能得到女娲如此称呼！此人究竟是谁？”
惜君有些失望，红衣女子的反应只是正常反应，没有显露出她想看到的。
“不管此人是谁，既然他如此厉害，又和女娲敌对，想来女娲的消失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或许，女娲就是战败后，被他抓走了？”惜君大胆猜测道。
红衣女子沉默，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因为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
惜君又轻盈一礼道：“好了。既然话说完了，我也就要回去。只有混沌才是我们的归处。”
“等一等！”
红衣女子曲指一弹，射出一个骷髅小人，道：“你们的船若有需要靠岸的时候，可以提本座的名字。但只有三次机会，而且每次停留的时间不能过一年。”
惜君接住道痕，心下大喜过望，虽然她明面上不惧怕这个红衣女子，但她却深深的明白对方的能力有多大。这个宇宙中还没有势力敢不卖她一个面子！有了这枚道痕，族人渡过接下来的岁月，会轻松很多。
“多谢明尊！”惜君正身一拜道。
红衣女子莫名一笑道：“原本我只对他一个人有感兴趣，但你们却给了一个天大的惊喜，所以现在我对你们也同样很感兴趣。希望你们能活者等到他轮回归来。”
“借明尊吉言！”惜君清冷一笑，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