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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自说完,许冬儿忽听得一顿噼啪作响的算盘声。
循声望去,只见陈竹青左手十指轻弹,算珠在她手底上下翻飞,右手握笔,在账本上笔走游龙,口中还念念有词。
不一会,不仅把许冬儿说的营销方案一条条记下。
另外账也给她算得明明白白,“夫人,做这买卖咱们一分钱不赚呐。”
许冬儿……
这些她何尝不知,但形势所迫,现在只求先保住食肆即可,赚不赚钱的日后再说。
那是赵祺创业开的第一家店,她不能让店跨她手里。
不过话说回来,赵祺确是有眼光,独挑了陈竹青带着。
英雄不问出处,富贵当思缘由。
她这半天还担心她记不住,没想人家连账都给她算好了。
如此,她倒省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住厨子伙计的工钱,不贴钱进去就好,这事办妥还得要功夫,你赶紧先下去安排吧。”
陈竹青答应一声出去了。
接下来许冬儿也没闲着,在书房里翻箱倒柜,想找本关于写景元朝法律的书。
若找着,她也好参照着准备,届时公堂之上好为赵祺洗脱罪名。
她就琢磨,赵祺和她一样是穿越过来的,生意既做得这般大,以他的缜密,不会不去了解这里的律法制度,民生风俗。
所以他书房里定有这类书。
果然,一溜扫了好几排书架,许冬儿终在一个角落找到一卷十册的《景元律令》。
翻开一看,各科各目,各行各业的律条都有。
这就是一卷法律小百科呐!
感叹赵祺涉猎面广,连这种书都看的同时,她又庆幸,庆幸赵祺不仅有这书,还搜罗得这般全面。
当下许冬儿就在烛光下翻阅起来。
两个世界,活了二十四年,她就从未如此孜孜不倦求知若渴过。
付出必有回报,看至半夜,许冬儿不仅找出了对赵祺有利的律条,还厘清了她为什么没有被抓起来的因由。
以《景元律令》第三卷,第七目来看,她和赵祺同属当事人,若被抓定罪,他们名下所有的财产将会依律充公纳入国库。
而留了她在外,作为赵祺财产的持有人,若她经营不善将赵祺名下的产业变卖或赠送他人,则是合理合法,朝廷不得干涉。
所以,赵祺的那些竞争对手是认准了她一介女流,守不住赵祺的产业,才留了她在外面,以便正当名分的侵夺赵祺的全部财产。
且这其中,必定又有沈少尹与赵祺竞争对手的暗中勾结。
官商相互,这群虎狼瞧不起人呐!
斥骂一句,许冬儿回屋睡觉。
翌日,她找来冯安,交代几句话后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去了。
陈竹青忙生意上的事脱不开身,许冬儿只让她把之前查一半的名单交上来,她自己查。
名单上的目标人物有二十个,再看看他们履历。
许冬儿当下将五个外地,在宜都城没有家眷房产的人名排除掉。
古代行商坐贾,不在宜都城安家的,甭管生意做得再大,那也终究是过客。
即便打赵祺产业的主意,也不过是随波逐流浑水摸鱼,能得利就得利,不能得利也不会咬死不放。
剩下十五人,许冬儿又看他们的经济实力,排除了总资产在五万两以下十个。
因为单赵祺在东街的食肆,就市值三万两以上,更不说其他店铺。
没有经济实力,就算赵祺的产业再怎么贱卖他们也买不起。
剩下这五个,再锁定目标逐一梳理就好。
接下来半个月里,许冬儿白天和陈竹青各处救场,忙着赵祺的生意。
晚上则在书房挑灯夜读,抄抄写写,发奋图强,积极为赵祺的事准备着。
同时各处搜罗线索的事也没停。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眨眼便到了次月初九这日。
一早,许冬儿梳了个干净利落的花冠髻,再轻扫眉黛,颊染铅粉,点上朱唇,远看近看无不透着练达飒气。
拾掇好出门,坐在马车上她又问陈竹青一遍,“可都安排妥了?”
陈竹青拍了拍胸脯,“我做事您放心,都妥着呢。”
许冬儿颔首,忽像想起什么似的,把自己的脸凑到陈竹青眼前,左摆右弄给她看,“那你看我妆容可还行?”
陈竹青不懂许冬儿什么意思。
你说她一个要上公堂充当讼师的人,这般费力,打扮得花枝招展是为哪般。
难道她想用美貌折服众人,让人把她亲夫君给放了么。
心里这般想,可不能这么说。
陈竹青认真看了看许冬儿,积极肯定的答道,“这还有何不行,今儿是我认识您以来,见过您最好看的一次。”
许冬儿低眉一笑,放了心。
一会赵祺见了她定是眼前一亮。
可随着马车离刑狱司越来越近,她心里的小鹿又似要破腔而出,撞得厉害。
不为赵祺的官司,只为二人时隔半个月之久的再相聚。
这半个月里,许冬儿几乎每天都抽空变换着身份往刑狱司跑,就想着能钻个空子进去见见赵祺。
可不巧,每天都是同一个衙役在那站岗,她一次都没能进去过。
若说,之前她也有那么长时间没见到赵祺,但现在与之前不同,之前赵祺于她而言,喜欢,但不一定就是她厮守一生的人。
现在呢,同为穿越者的身份,赵祺于她而言,胜过爱人,是比的亲人还亲的存在。
她打算好了,只要赵祺这次能顺利当庭释放,去特喵的矫情矜持,陈规旧礼,她回家就要向赵祺求嫁。
立刻洞房。
如果不出变故的话。
“夫人,刑狱司到了。”
闻外面车夫一声喊,许冬儿按住心里狂跳不止的小鹿,下了马车。
然,当她如织女见牛郎般站在公堂上,环顾四周。
一位拘谨着脸,须眉间尽显圆滑市侩,酷似她穿越前,大学期间教导主任的中年男人在堂上高坐,不用猜,那位应该就是宜都城的提点刑狱公事大人了。
堂下坐着的则是作为苦主的沈少尹。
而令她魂牵梦萦的赵祺却遍寻不见。
许冬儿震惊,审他的案子,他这个被告居然不在场!
怎么回事,难道赵祺已经被虐待至不能出庭受审!?
还没等许冬儿开口询问衙役赵祺何在,升堂的杀威棒已经敲得山响。
在未告知被告何故不出庭受审的情况下,开庭了。
一个仵作模样的人率先出来陈述验尸结果,从那一大堆晦涩难懂的古代验尸术语中,许冬儿刨出了关键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