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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只有三季,没有冬季。许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都说南方的姑娘,公子温润如玉。
在南方的一个小乡镇中一个姑娘呱呱落地,但她的家人似乎并不欢迎她的到来随意给她取了个名字——楠方。谐音南方。姑娘倒也乖巧,不哭不闹任由她们折腾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左右环顾。不知想些什么。
如同所有姑娘一样,楠方健康的长大。圆圆的脸蛋,软糯的四肢,每日扎着两条辫子在街上到处乱跑。唯一的缺点是她似乎脑子不太灵光,七魂八窍她少了一窍天生比人家迟钝,旁人倒是觉得可爱的紧就是她家里人更是厌恶她。时不时的便拳打脚踢这跟比她小一岁弟弟的待遇相差不是一点点。好在她天生少一窍,对这些事物也并不敏感。时间飞逝,虽是蠢笨好歹楠方也算是考上了大学。这让她欣喜坏了倒不是有多欣喜考上大学。
由于工作繁忙,父母也不愿意送她报道让让年迈的奶奶陪同她去。楠方拒绝认为这般行事不可,但终究是落得一方咒骂无奈答应。事实证明这个事情果真不该答应。
学校规定需使用信用卡支付学费。这种东西楠方怎么配拥有,她整日被父母囚禁在牢笼里。奶奶身上只有现金,工作人员说出这个规定以后楠方便知事情糟了。将头低了下去,果然
“你们这怎么这么多事,其他地方现金都好用就你们这不好用?”奶奶习惯性的和他理论起来。
“老太太,这是上面规定我也没办法。”
“你们不要欺负我一个老太婆,哪有这种事。”声音越说越响,门口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仿佛有一团黑色的雾将楠方紧紧包裹起来,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感官,低着头希望像从前那样用头发掩盖自己的脸。
一个巴掌突然打在她的头上“还站着丢人干嘛,走!”剧烈的疼痛感将她拉回现实。老太太边说边扯着楠方的衣服向外走嘴里还念念有词“你就是个讨债鬼专门来讨债的,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楠方看着周边人异样的眼光,一样的,一样的。鄙视,差异,同情。从小到大她就活在这种眼光中如今也逃不了。不知走了多久二人才到银行,老太太一路骂过来似乎还未解气仍是接着骂声音铿锵有力在银行里回荡。好在她天生少一窍并未作何反应。
祈祷无数遍,老太太终于在去寝室的时候消了气。一阵忙活楠方才将老太太送走,这才细细打量着自己的五个室友。高矮胖瘦都齐活了,大家互相介绍了自己也算是认识了一下经过推选之下个子较高的婷婷成为了室长。楠方感觉到这个室长身上似乎总是有一股神秘的气息环绕与自己格格不入但又说不上来。之后才知晓对方一个月生活费便是她的三四倍从小到大读的都是贵族学校自然久而久之身上便有股自信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六人唠了会嗑便上床歇息,看着头上雪白的天花板。楠方知道她等待18年的机会终于来了,她可以像一个人一样活着,可以像其他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挺起腰板,大声说话不再畏畏缩缩。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滚滚而下洗刷着这姑娘身上烙印的耻辱。
半夜楠方再次感受到一团厚厚的云将自己包裹起来,她似乎有些喘不过气。老太太那下打的脑袋可真狠,居然还有后劲。她倔强的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发出一声求救,可怜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做出这个举动,她可不想一开学就让室友给自己贴上奇怪的标签。就这般她沉沉地睡去。
“楠方,楠方······”似乎有谁在呼唤她的名字。强撑着睁开眼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摆满了食物,衣服。小姑娘麻木了这么多年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笃定自己是在做梦的她开始疯狂的享受一切,突然一只手不知从哪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心一意吃鸡腿的楠方被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身看见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站在她身后。相貌倒是眼熟的很。脑海里仿佛有个通道被渐渐被打开告诉这个姑娘对面的这个女人便是十年后的她。
楠方并不惊讶既是梦那奇怪也是正常的还拿着随地又捡了个鸡腿递给那个女人。女人接过也随她一起坐在了地上,细嚼慢咽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楠方。”“哦,大楠方你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梦,你要死了。”听到这番话,小楠方愣了一下丢下手里的食物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十几年后的自己焦急的质问着大楠方。
“你今天发高烧,没人察觉又被奶奶这么重的拍了下头情况更加严重现在颅内出血``````“说罢还停下来看了看小楠方的脸色。明明才刚刚摆脱不公平的生活怎么又?看着四周堆积如山的美食与衣服,她沉着脸不知想些什么。“不过,等下宿管老师会来点名······”“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来意。”两个姑娘本就是一人只是在不同时空而已如今到了一个维度,随着时间的流逝脑海里似乎有个通道被完全打开。自是真正的心灵相通。记忆也是不断输入。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一看到往后的日子如此艰难我便没有清醒的勇气。你去吧。”小楠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大楠方眼中没有一丝留恋。这个十八岁的自己果真如记忆里的那般绝望,绝望到连活得勇气都放弃了。脚下的地似乎有些微微颤抖,在两人坐着的不远处出现了一扇木门。大楠方盯着那扇门许久才缓缓站起身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我想知道后来。“小楠方喃喃地说到“我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并未回话,只是顿了顿脚步随后坚定的转身向木门走去。
“心跳恢复!”“意识恢复!”“血压恢复!”楠方迷糊的睁开眼,看着周边围着自己转的医生和护士。刺鼻的消毒水味,沉沉的脑袋无一不描述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如此狼狈。“我楠方回来了!”外貌虽是相同可这眼神却凶狠地不像是一个姑娘而是一头恶狼。欠我的一切如今我要你们加倍偿还,一命换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