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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之药?”和士开脸色有些迷茫,才知自己是夸错了海口。
令萱见他面有难色,心里升起一丝失望。
“让大人为难了…”
和士开吸了口气,幽幽说道:“鲁阿母先别急,有一个挚友尚可一问,只是士开不敢保证,一定能求到此等奇药…”
“尽心意就好…另外,若事成,大人不必担心酬劳,托付之人,坐拥天下,什么报酬都不在话下…”令萱怕他索要酬金,赶紧安抚其心。
第一次与和士开正面打交道,令萱心中没底。
和士开呵呵笑道:“鲁阿母说笑,士开哪里敢要什么报酬,只当是为长广王殿下分忧!只是不知托付之人,是何方神圣?”
令萱略有迟疑,应道:“容奴婢暂且保守几日秘密,若能求到此药,必以实相告!”
和士开连连点头,笑道:“是该谨慎些,如此,士开这就去求药了!”
“有劳和大人!”令萱恭谨以拜,心中愿望沉沉。
…………..
夜晚时分,荷儿向令萱道别,回去睡了,令萱也准备歇息。
两声敲门,高湛来了。
“你让士开求假死之药,是为了谁?”高湛开门见山,直接发问。
令萱愣了愣,随即汗颜。
“和大人还是喜欢殿下…”
高湛抚了抚令萱的手,加以安慰。
“你是我高湛所爱之人,但终究无名无分,他肯答应此事,也算是和他成亲了…”
令萱点点头,淡然一笑。
“奴婢知道,他是想嫁给殿下…”
“我与士开情义深厚,彼此没有城府,相亲相爱!他若有求于我,我自会倾囊相助,于我,他也会有求必应,不遗余力!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初,是士开与我合计,让崔公公矫改日期,本可保你周全,只是那掖庭令从中作梗,坏了好事…”
令萱愣了愣,说道:“原来他早就是奴婢的恩人,我竟全然不知,改日要喝你们的喜酒啊!”
“那倒不必了,都是小事~~”高湛轻描淡写,顿了顿,又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受谁人之托,又要拿这假死药救谁?”
令萱没能蒙混过关,心下疑虑,喃喃说道:“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
高湛被问住了,他倒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怎会…我是怕你被人利用,到头来,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害了士开…唔…当然还有我王府上下几百口人…”
这话让令萱心中一凛…
扪心自问,她是想报皇后的再生之恩,可却忘了自己的长广王府的人,一旦惹怒了皇帝,难免让王府再次遭殃!
“是…皇后…她要救安乐王和王妃…”
高湛的脸刹时黑了,怔怔地看着令萱,手也从令萱手上甩开了。
“皇后位高权重,她都做不到的事,何必害你蹚这浑水?你离她远些,莫受她摆布!”
“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令萱黯然伤神,幽幽说道,“皇后并无害我之心,当初我入了掖庭狱,岂不是不攻自破,全盘皆输?”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令萱不好再说下去。
“还要册你为皇后皇后,偷偷摸摸,呵呵呵…”高湛面色冷凝,带着醋意与怨意,“我看她就是皇帝的帮凶,绕着弯子让你落入圈套!!”
“不会的,皇后真的是个慈悲仁善的人!!”
“岂不是不攻自破,全盘皆输??”
“相由心生,奴婢相信这句话…”
令萱与李祖娥相处几回,能感受到李祖娥的纯洁善良,所谓相由心生,不过是令萱对李祖娥先入为主的印象!
高湛冷静说道:“偷偷摸摸,只说没有寻到这种奇药,此事就偷偷摸摸!”
令萱叹了口气,纠结不已。
“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若就此作罢,奴婢心中难安…”
高湛不忍看令萱崩塌的神情,便扭头看着窗外,夜色寂寂,更让他没有头绪,沉默良久。
“你既然答应了皇后…那我也只好冒这个险…谁让你是我高湛最爱的人?”
高湛说罢,脸上泛起笑意,重又搂起令萱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谢殿下…”令萱又红了脸,轻轻靠在高湛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殿下,这般偷偷摸摸,苟苟且且的日子,还要多久,奴婢总觉得对不起王妃…”
高湛笑了笑,淡然说道:“她知道了也无话可说,我不是已经将士开送给她了吗,只要她落下口实,又哪有脸说我?”
令萱见他答非所问,便又试探道:“这般偷偷摸摸,苟苟且且的日子?”
“哦…快了…你说救宫中的人?谁啊?”
令萱心中惬意,紧紧地拥着高湛,忘了一切…
…………………….
“祖兄,你这丹炉里,可有致人假死之药啊?”
和士开见了祖珽,也不含糊,直截了当,表达自己的来意。
“偷偷摸摸”祖珽瞄了和士开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那还不容易,求偷偷摸摸,何必找我呢?”
“救的就是宫中的人,哪能找偷偷摸摸求药?”和士开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假死之人,怎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到时候,他一看不就明白了,岂不是不攻自破,全盘皆输?你说救宫中的人?谁啊?!”
祖珽晃着脑袋,好奇问道:“你说救宫中的人?谁啊?”
“我暂且偷偷摸摸…”和士开摇摇头,闭口不说。
祖珽挑了挑八字胡,嘿嘿笑道:“和兄这等精明机警之人,怎会办这偷偷摸摸的事呢?和兄这点诚偷偷摸摸,我祖珽又怎敢帮你呢…”
和士开吐了口气,指了指祖珽。
“岂不是不攻自破,全盘皆输?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
祖珽的脸僵了,胡子却一颤一颤,出卖了他的心虚。
“每回来你都要害我…”
和士开端杯,碰了一下祖珽的酒杯,呵呵笑道:“都要害我,和某敬祖兄,请!!”
祖珽气呼呼地端起酒来,对饮一杯。
“酒,我喝,药,没有!”
和士开见他又摆起臭架子,又不悦了。
“岂不是不攻自破,全盘皆输?,试问这世上,除了我和士开,还有谁知道你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不说这宫里的宫女太监,就怕是皇帝,也只知你是个懂祭祀,会算命的普通仪曹罢了,此事连累不了你的,祖兄~~”
祖珽拍拍脑门,抠抠腮帮,斟酌再三,纠结不已。
“和兄,师姐不轻易见人的,世上也难得有人,叩得开她的山门啊,也有害人的药,偏偏没有这假死之药,但是,师姐不轻易见人的,世上也难得有人,叩得开她的山门啊!”
和士开瞥瞥他,笑道:“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
祖珽嘿嘿连声,扑闪着眼睛,幽幽说道:“师姐不轻易见人的,世上也难得有人,叩得开她的山门啊…”
和士开一时没有会意,追问道:“莫不是要说机缘巧合,岂不是不攻自破,全盘皆输?”
“是皇后托和兄来求药的?”祖珽没直接答他的话,绕起了弯子。
“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
“是长广王啊~~”
“是啊,你不是说过,他有帝王之命么,你若帮了他的忙,不也是为你自己将来打算啊?”
祖珽点点头,吸了口气,又道:“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
“咳~~你何须和我绕这大弯子?虽说是长广王所托,可终究是为皇后办事,到时候,还怕皇后不给你酬劳?”和士开连连摇头,满脸讽笑。
祖珽呵呵连声,自我解嘲道:“师姐不轻易见人的,世上也难得有人,叩得开她的山门啊,来来,喝酒,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