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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纹?”
这一次,焦春是真的有些慌了,连忙否认道:“什么指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那就让我们来给你科普一下。”邓贤说着轻拍了一下田欣的香肩,后者会意,立刻说道:“事实上,每一个人手掌上的纹路,都是各不相同的,绝对不会存在两个指纹一模一样的手掌。这也是为什么按手印,可以作为凭证的关键。”
在简单的科普了一下指纹的特殊性之后,田欣又将目光落在手里的精钢匕首之上,继续说道:“你之前持刀杀人,自以为身上并没有沾到血,就真的没有证据留下了?简直天真!”
现在的田欣,自我感觉十分之良好。
虽然这些话都是邓贤教她说的,她只是一个帮邓贤传声的工具人。不过能在这么多官差面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讲解破案理论,终究还是很爽的一件事情。
“事实上,一个人的手就算洗得再干净,只要过了一会,总是会沾到一些东西的,表皮之上也会分泌出一些汗水和油脂。当你触碰到某些干净的东西时,自然就会留下痕迹的。”
“这样的痕迹凭肉眼很难察觉,如果不注意的话,更是发现不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办法让它显形,变得清晰明了,甚至可以分辨出究竟是谁的手印!”
说到这里,田欣轻轻一笑,宛如迎风盛开的桃花:“其实想要将无色的指印变成有色的指印,也很简单。只需要将毛笔晾干之后蘸少许的石墨粉,然后轻弹笔杆,使粉末均匀地散落在指印上。之后再抖掉或用笔尖轻轻拂去多余粉末,无色指印便可变成有色手印。”
说到这里,田欣的目光在供词与凶器之上扫过,而后继续说道:“根据刚刚的核对,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这把匕首上面留下的指纹,与你左手的指纹完全吻合。”
“所以,你在杀人的时候,应该是左手反手握刀,先割开了刘寡妇的喉咙,而后又刺进了刘强的心脏!”
说着,田欣还像模像样的比划了一下,就好像手里真的握着一把刀似的,动作十分逼真。
似乎被田欣侃侃而谈的气氛所感染,另一边的朱同这时也同样看向焦春,声音严肃的呵斥道:“焦春,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呵呵,这个嘛……”
焦春呵呵一笑,随之就见她手腕猛地一抖,三道寒芒已经脱手而出,径直射向邓贤、田欣与朱同三人。
她出手极快,而且暗器的落点也并不是三个人身上的要害,但若他们其中任何一人被击中,其鲜血都极有可能会喷洒在眼前的这把匕首的刀柄之上,将指纹破坏掉。
不得不说,这焦春的应变能力与魄力,都可以称得上是佼佼者。
她这一次偷袭如果得手,固然要添加一条在官府恶意袭击他人的罪名,但之前那起杀人案留下的唯一证据,也要被抹去。想要全身而退很难,却可以将死罪变成活罪。
站在焦春的角度来考虑这件事情的话,这的确是面对当前局面时,唯一的最优解。
能够在转瞬之间想清楚个中厉害,并果断的付诸行动,足可见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
然而,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早已经不是她赌上一把,就可以翻盘的了。
就在焦春偷袭出手的下一刻,站在另一边的王朝却是猛地大手一挥,一道掌风卷起,直接将那三枚暗器一并扫落,掉在地上发出“叮!叮!叮!”的三声清响,却是三支寒光闪闪的飞镖。
“锵!”
紧跟着,便是一声利刃出鞘的声音响彻这个班房,刹那之间,一把锋利的钢刀便已经压在了焦春白皙的脖颈之上。
马汉的声音,随之自她身后传来:“就凭你一个练气中期的武者,也妄图在长河府衙内出手伤人?就凭你的举动,在原罪的基础上,还要加上一条藐视公堂,企图暴力抗法的罪名!”
兔起鹘落之间,出手偷袭的焦春便被彻底制服。
这让邓贤眼前一亮的同时,也禁不住对这两位朝夕相处了好几天的老大哥,刮目相看起来。
果然,能在长河府这个天子脚下的第一公堂当上捕头的人,绝对不会只是普通的武夫。
看了一眼被马汉彻底制服的焦春,王朝的眼中也禁不住闪过一丝轻蔑的冷笑。随之,声音变得严厉,沉声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罪伏法吗?”
焦春沉默数秒之后,终于还是无力的垂下了头。
这时,一旁的朱同方才后知后觉的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好险。刚刚如果不是王朝、马汉两位大哥出手的话,恐怕我们三个真要被她伤到,溅出鲜血,破坏掉这唯一能够指认她的证据了。”
邓贤揉了揉鼻子,给了一旁的田欣一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随之说道:“其实说到能够指认焦春的证据,其实还有一个,就是被她偷走的那口名刀‘红袖’。”
“只不过,那把刀究竟被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并不知道,也没有相关线索。”
“想要在大考第一场结束之前将其找出来,恐怕机会不大。”
“名刀‘红袖’你们当然找不到。因为,这把刀一直都在我这里。”说话间,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俊秀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班房门口,身后两个童子,正不紧不慢的推着他进入班房。
而在此之前,邓贤三人竟然全都没有察觉到这三个人的存在!
来人正是大考第一场的主考官余盛崖。他的手里,正在把玩着一口短刀。这把刀的刀刃为浅红色,刀身薄如蝉翼,距离老远,便可以隐隐感觉到刀锋之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气。
这绝对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而从余盛崖刚刚的话语之中分析的话……邓贤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
原来,在案发之后,靖夜司早就已经查明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并掌握了足以指证凶手的关键性证据。
在这个大前提下,如果反推一下之前包大人对他的纵容,以及很多看似不合理的事情,一切就都变得清晰起来了。
在大考期间发生这种恶性事件,谁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本身对于靖夜司和长河府来说,便有着极其不利的影响。可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何不趁此机会,让它发挥出一些对官府有利的作用来呢?
便比如,给与之相关的考生临时添加一道考题。
反正靖夜司已经查明了真相,掌握了证据,想要定罪结案随时都可以,也不差这三五天的时间。
等等!
猛地,邓贤意识到了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继续分析下去的话,岂不是说,余盛崖早就已经注意到自己了?
这可与自己一向保持低调,绝不招惹朝廷的初衷严重不符啊喂!
话说,我都已经表现成这个样子了,你到底是怎么注意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