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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被带走几分钟以后,两名警官进来舒辞办公室,亮出证件说明要带她们去录口供。
走到门口,却看见了两个倚着豪车的男人。是时御礼和席辰渊。
舒辞和夏燃瞬间有点尴尬了,虽然她们只是去录口供,但是被警察带着走被看见…
怎么就有种小孩做错事被家长当场抓包的感觉~
舒辞立马把脸转向别处,心里碎碎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夏燃也同样,心里懊恼,某人过来凑什么热闹啊!
因为两人都把脸转向了别处,自然也没看见时御礼走上前和警车边的警察说话。
不到几句话,那位警察就笑眯眯的对着时御礼说好。
好什么好?已经走到警车附近的两人同时疑惑。
“舒辞。”两步走到舒辞面前,似笑非笑叫了她一声。
“嗯啊~”苦笑着抬头,果然是躲不过。
“我带你去警局。”说完拉着她就走。
直到坐进车里她还没消化我带你去警局那句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这边夏燃也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席辰渊拉着手腕走到了车边。
……
警察局A区分部,今天晚上有点热闹,一下子来了八位客人。
舒辞夏燃宋酒三人并排坐,其中舒辞和夏燃身后分别站着时御礼和席辰渊。
她们三个分别说了当时的情形,另外宋酒拿出了由安装在舒辞办公室里的针孔摄像头所拍到的录像。
三人录完口供,就听着和她们隔着一个人距离坐着的贺涵江青和梁艺禾三人讲话。
大致是,梁艺禾因为舒辞手上握有自己的录音和视频,所以才想出让自己的助理假扮舒辞,之后再由请来的记者拍到“舒辞”对她大打出手的照片,想借此来反将一军。
没想到自己的助理和请来的私人探子都是对自己怀恨在心之人,都想借此契机把自己送上死路。
理由是贺涵的姐姐,也就是江青的爱人贺澜,因为梁艺禾的自私刻薄傲慢,导致最后生孩子时一失两命。
贺涵表示,如果在她跟着梁艺禾做事的两年多里,梁艺禾能有过一点对自己姐姐抱歉的心理,她都不会恨到想要杀了她!
而江青之前拎着的包里,有一身白色大码休闲服,和一张繁响传媒的工作牌。
他本来想在事后穿在自己的衣服外面,然后装作下班的工作人员离开公司。因为包是折叠款式,所以藏在衣服里带出去完全不会被人发现。
整件事情都是贺涵和江青两个人说的,梁艺禾像是丢了魂一样,从头至尾都处于自闭模式,估计是被吓狠了。
因为梁艺禾的反常行为,舒辞几次不经意看她,对事件本身倒没太在意。
虽然她被算计了,但也很幸运有一群人帮着自己,爱护自己。她生出的委屈还没萌芽就被温暖融化掉了。
时御礼可不这么想,听完那两人的说辞,脸都黑了不止一点半点。
眼刀嗖嗖的落到那三人身后,让贺涵江青两人忍不住哆嗦,又不敢往后看。自闭中的梁艺禾虽没哆嗦的那么厉害,但手心却布满了冷汗。
将近十点,舒辞她们三个才陆续站起身准备离开,最先站起来的舒辞径直走到梁艺禾身边,弯腰在她耳边低语。
“梁艺禾,这事的起因是你,结果怎样也在你。”
“他们确实很坏,可坏的根源是你。我很好奇你会怎样选择呢?”
说完看向还在等着她的众人,微笑对她们招手,一起出去了。
“舒小辞,你和那女人说了什么?”夏燃不明白舒辞对那人有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就是给她理一理因果关系。”完了俏皮对着夏燃眨了眨眼,夏燃笑,懂她的意思了。
杀人未遂罪,从轻处理最少也要三年多,而如果梁艺禾能松口…毕竟她也不是完全无辜!
……
时御礼和席辰渊跟舒辞她们一样没吃晚饭。时御礼是猜到今晚舒辞要做什么,所以七点多就到舒辞公司底下了,在车里工作。席辰渊则是中午吃饭时听到一点话,不放心,所以也紧随其后来了。
所以一行人离开警局后就来到了聚景园吃晚饭,宋酒说自己有事,在离开警局后就走了。
101包间,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面对面两人。
夏燃托着腮闭目养神,席辰渊目不转睛看着她。舒辞头靠着时御礼手臂走神,时御礼则轻轻把玩舒辞的手。
气氛很安静,但是一点都不尴尬。
直到一声电话铃响,四人才各自抬头,寻声看去。是席辰渊的电话。
像是心虚,在夏燃看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挡住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我出去接个电话。”脸色微沉,很不满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有事吗?”
“嗯,最近新学会一道菜,明天你来我家尝尝看?”
“明天有事。”
“可是我们已经几天没见面了,我想你了。”
“……”
“辰渊,要和我订婚你不开心吗?”思来想去,席辰渊对自己冷漠是在家长们不顾他意见,决定给他们订婚的时候。
“好了,很晚了,你早点睡。”他现在听到订婚两个字就烦躁。
走进包间,里面的三个人已经开吃了。看着那个专注吃饭的女人,席辰渊眼里闪过柔和,心里苦涩。
“阿时,我想喝你的红酒。”吃到一半,舒辞看着时御礼,请求。
她已经很多天没喝酒了,上次应酬也是谎称自己生病,然后以果汁代酒。
可这会余光看着那红色液体杯杯入了他的喉,看着优雅姿势,修长脖颈,性感喉结。
她忽然很想喝他的酒。
这边时御礼听话,转头看了舒辞一眼,然后拿过备用酒杯,倒了半杯给她。
“红酒可以喝,烈酒我不赞成你喝。”递给她的时候,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啦!”开心的接过,爽快的答应。
时御礼也温和了眉眼。
……
猝不及防被喂了狗粮,夏燃表示她真的很无语啊!
舒小辞你就真的不怕伤到你亲爱的单身狗朋友的脆弱心灵吗?
想归想,夏燃最后还是采取不听不看策略,埋头吃自己的食物。
自然就没注意到某人无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的,她不在意,有人在意了。
在意她的心思,在意她的心情。
不过说来也神奇,时御礼和对面名叫舒辞的姑娘在一起时间不长,怎么像相处很久似的。很多话,很多动作,做起来自然而然。
夏燃没感受到某人的目光,舒辞可真切看到了,都要把夏燃盯出洞来了!
之前都没好好问过夏燃,这次她有必要“八卦”一下。
……
“你跟我来一下。”刚放下餐具,就被舒辞拉走了。
“做什么?”卫生间镜子前,夏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搞什么?像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眼睛东转西转瞅着有没有旁人。
“我说啊,那个席辰渊是你前男友没错吧。”
“…嗯。”
“果然是!可我很奇怪诶,他好像很喜欢你。”言外之意,他真的像你说的爱上别人了?
舒辞之前只知道夏燃和她前男友的分手原因以及怎么在一起的缘由,因为她每次都用“他”来称呼席辰渊。
“舒辞,他不喜欢我哦。”话说出口,夏燃自己都佩服自己,她竟然能用如此调侃的语气说出耻辱事实。
可不吗?自己的男朋友突然爱上别人,和别人跑了,对她来说可不就是耻辱。
“你,怕是当局者迷。”
看着此刻的夏燃,舒辞心里冒了酸泡泡。虽然她表面装的无谓,可心里在乎的很。
“我刚才看见他的手机来电人了,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这回舒辞无话可说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站着,一个努力平静,一个耐心陪伴。
……
两个人一出去就出去近半小时,让两个男人无聊的不停看手表。
“怎么出去那么久?”刚坐下,手就被时御礼握起,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喜欢吗?”乖巧的把脸转向他,给他捏。
“嗯。”光滑细腻的皮肤摸起来很舒服,爱不释手。
“我只给你捏,你以后也只捏我好吗?”软软的嗓音,俏皮的语气,微弯了时御礼的眼睛。
“嗯。”从喉咙口发出一个温柔的音节。
两人四目相对着,舒辞眉目含情,时御礼眉眼带笑。
画面很美是没错,可是当着单身狗的面这样真的好吗!
还有那句什么只给你捏,这是什么话啊?怎么平时聪明伶俐的人,面对时御礼就跟个傻白甜似的。
“那-什么,”先拖着嗓音引来几个人的注意,“我们该回家了。”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时御礼的眼里闪过不悦,却转瞬即逝。
……
“夏燃,我和阿时送你回去。”快走到门口,舒辞对着身边的夏燃问话。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太晚了,打车不安全。”舒辞立马反驳。
“没事,你要实在不放心,我们就保持通话。”
这是她们的习惯了。两个人无论谁夜里晚归或者出远门办事,都会不放心的随时与之保持联络。
毕竟现在心怀不轨的恶人到处都有,而她们又都是身份特殊的人。
而夏燃自己,曾就遭遇过一次勒索绑架。
“我送你。”走到门口,默默跟在夏燃身后的男人才不容置疑开口。
“不用…”了字还没出口,就被人拽着走了。
看着瞬间被带离自己身边的夏燃,舒辞怔住。自己现在是该上前呢?还是走人呢?
脚步下意识朝她走去,手臂却被人拉住。
“舒辞,不要管。”
“不行啊,我不放心。”
“她不会有事。”
“你朋友他,很坏。”和席辰渊在一起,夏燃的精神和心理会受罪。
明明是有女朋友的人,明明已经放弃却还来纠缠,舒辞感觉自己比夏燃还愤怒。
“他不是单身,却来纠缠燃燃。”皱眉头,闹小脾气。
“信我,他不是会玩弄感情的人。”那么多年兄弟,时御礼很了解他,他从不玩弄女人。
不过为了使说出口的话好听一点,时御礼特意把女人改口成了感情。
“那我信你。”不是她没原则,是她自己也潜意识认可席辰渊。
只是这种认可被目前的现状打击的比较脆弱了。
……
车上气氛静的连呼吸都听不到,只有从夏燃这边车窗处不断传来的风声。
夏燃就这么把对着窗口,吹冷风,放空。
“你不冷吗?”担心她冻着,关心的话自动就跑了出来。
“你冷吗?”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和表情,低沉回应。
“还好。”
“你有什么目的?”夏燃也是直性子,藏不住话的。
“没有目的。”依旧是神情专注的开车,心尖却颤抖了。
怕被她知道自己的心理,还爱她所以他决定了跟着自己的心走。
他知道这样对她很不公平,可他就是这样自私。
“那我们就不应该有交集了不是吗?”
“不能做朋友吗?”他没有办法解决他现在面临的抉择问题,爱人和救命恩人。
“不想。所以以后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我不愿意。”脱口而出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像个卑微的求爱者。
是他自己酿的因,最后结的果。
“是吗?那看来我也是时候找个男朋友了。”
“什么意思?”听话,席辰渊语气陡然变得锋利,不受控制的。
“字面意思,既然凭我自己的能力摆脱不掉你,那就找个有能力保护我的。”
“你找不到的。”A市,除了时家,钟家,还有那家有很坚固黑色底盘的公司,就没有能与他家抗衡的存在了。
“A市没有,隔壁B市总归有,还有C市D市!”被激后夏燃把临市说了遍。
“好啊,你要能找到的话,我就……”
“立马远离我,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被截了话也不生气,虽然是临市,但市与市还是有距离的,他不信她能找得到。
这场幼稚的赌约,他自信的仿佛自己已经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