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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启,朕很好奇你是否真如你所表现得这么安分守己,还是压抑着愤怒,朕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北辰墨蹲了下来,凑近北辰启,极淡的开口。
北辰启神色淡然,凤眸清明,一点都没有因为元德帝的靠近而紧张,也没有因为他问的问题而有半点的慌乱:“草民很满意现在的日子,可以安心的在皇陵做点什么。闲暇时,还可以替北国祈福。草民深信北国在皇上的掌管下,会越来越繁荣昌盛。”
“朕听说,你的夫人怀孕了?”既然是一心祈福,怎能有儿女私情牵绊。
听到这话的北辰启,神色有片刻的紧张,随即无奈的开口道:“草民也要传宗接代,等草民哪天不在了,也能有个人去照顾贱内。孩子出世后,草民就把他送去千佛寺替北国祈福,永生不得踏入沈城半步。”
北辰墨听到如此识趣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着:“大哥,还是太过的紧张。既然大哥如此有心,朕即刻前往千佛寺,你既有想法那大嫂便随朕一道去千佛寺养胎吧。”
北辰启听到这话后,握拳,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怒气,面上极为淡定的开口:“草民代夫人谢过皇上在路上的照拂了。”
“不,夫君,韵心不想离开你……”金韵心从木屋里跑了出来,哭着开口。
微微隆起的肚子,怕是有三个月多月了。北辰墨极冷的看了眼金韵心那哭花的脸颊,本该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大小姐,如今却沦为了平民百姓,过着如此清贫的日子。
淡淡的一眼,凤眸晕染着怒气,北辰启趁着北辰墨没有发火前,大步走近金韵心,低声劝慰着:“韵儿,听话,你和皇上走,还能有个照应,我也能安心些。切记在千佛寺里要认真礼佛,早日领悟佛道。”
金韵心听后,一个劲儿的摇头,她一个女儿家需要领悟那些做什么?她统统都不要,她只是想留在这里,陪在丈夫的身边怎么就那么的艰难?
北辰启严肃的看了眼夫人,希望她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元德帝,到时候就不是在千佛寺养胎那么简单了。
金韵心哭得伤心,可和北辰启也是朝夕相处过好长一段时间,哪里看不懂他的担心和不舍。
他早就料到了他们有分别的一天,只是她一直都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他们足够的识趣,北辰墨就会看到他们的心意,说不定会放过他们,却不想……
战王妃有句话说的对,只要北辰墨在一天,她们就别想安生。既然如此,那便如他所愿吧。
咬着唇瓣,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祈福着:孩子,娘亲希望你是个女儿,至少这样她和相公才有一线生机。
可若是儿子?他们不仅不能保护好他,怕是刚刚出世,就会被暗害吧?
北辰墨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北辰启,眼前的人若不是心灰意冷到认清事实,那就是憋着一口气准备策反他。
无论是哪种结果,他都不会给他机会。若是不争不抢,他还能留他一条命,可若是……
杀气尽显,但又迅速的消失:“北辰启,既然不是皇子了,你霸占着北辰这个国姓,是不是不太好?”
看似是征询的意见,可语气里尽是强势。一直在忍受的金韵心听到这话,抬起头,想说什么,却被北辰启拉了一下。
北辰启深以为然的点头,极为认可的开口:“元德帝说的极是,从今儿起,草民便改名为夏启,还望皇上昭告天下,北国再无北辰启。”
一个姓而已,无论叫什么,于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父皇,儿子愧对你最后的信任,不仅没有让北国繁荣昌盛,如今连个姓都保不住。
北辰墨,你想趁此激怒他,呵……
北辰墨凤眸深邃的望着还跪在地上的人,本以为他会愤怒,却不想……
对于他一系列的发难和要求,全都欣然接受,他本该高兴他的识趣,可北辰启越是如此顺从,他越是不敢放松警惕,总觉得北辰启不会那么的乖顺。
可他与北辰启又没有接触过,对于他还真的是不甚了解。皇陵的周围都是他的人,时隔两日便会汇报他在皇陵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
从他暗中观察及今日的发难来看,都可以看出北辰启真的是放下了,无心于皇位。
汇报的最多的都是他在清扫皇陵,替列祖列宗上香的事宜,平日的表现也如现在他所看到的那般,好像真的是放下了凡尘俗事。
这是他乐意看到的,可偏偏他又觉得北辰启不该如此平静。起身,深邃的看了他一眼:无论他有什么想法,他都会及时的遏制住。
不是有孩子嘛?那他就把他扔去千佛寺,若是男孩,在他出生时,他便会一并处置,若是个女孩,千佛寺还有女尼,也不介意多收个刚刚出生的孩子,说不定日后还是个师太。
目光深深的望着他,夏启若是有其他的想法,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了。
转身,大步的离去。金韵心深深的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相公,北辰启,不,现在的他已经和那个姓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现在的他叫做夏启。他就像是有所感悟似得,抬起头,无声的安抚还流着泪的夫人。他的娘子如此的懂事,她深信她会懂得忍让,知道他们唯一的出路便是识趣。
金韵心默默的点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转身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北辰墨此次出行为了赶时间,选择的是骑马,如今带了个有孕的女子,就算是再不喜夏启,更不希望他的孩子出生,可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主子,她也和咱们一样骑马?”柳叶摸着后脑勺,看了眼身侧的金小姐,终究是不忍心的上前,开口询问了起来。
北辰墨沉吟着,看了她一眼后,冷冷的吩咐:“在这里找个车棚。”
有了元德帝的吩咐,柳叶这才转身,找遍了皇陵所有的地方,这才找了个最简易的木架棚,安在马上。
四面透风,可好歹有个坐的木垫子,这也算是马车了。元德帝看了眼简陋的马车,他给她准备了马车,如今能不能保住孩子,那可不关他的事情了。
淡淡的一眼,便翻身上马。说了句出发,抬手挥动马鞭,马儿一疼,马蹄飞奔了起来,溅起一地的尘土,衣摆和发丝在空中肆虐的起舞……
柳叶追上了主子,回头看了眼在狂风中飞扬颠簸的马车,有些担忧的开口:“主子,咱们跑这么快,金小姐她不会……”
北辰墨凤眸冰冷的看了眼柳叶,看得柳叶不得不低下了头,他刚刚是说错什么了吗?
好像没有吧?金小姐有孕在身,可这奔跑的速度不但不减,相反还比来之前要快了一些。等到了千佛寺,孩子怕是都抖出来了吧?
柳叶硬是在主子的逼视下,颤颤巍巍的说了他的顾虑。听到这话后,北辰墨收回目光,语气嘲讽:“柳暗卫,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她的孩子出什么事,她不担心,你倒担心的很啊。”
柳叶听到如此嘲讽的话,赶紧摇头,他,他……
竟然无言以对。
“就算是真的出事,朕已经给她备了马车,她保不住孩子,还能怪朕?”说完,挥动马鞭,马儿跑得更快了。
柳叶见到这,提马前进,飞快的朝千佛寺前行。是啊,主子已经备了马车,能不能保住,那就是那个孩子的命了。
北辰墨他们到千佛寺时,天已经微微的亮了,元德帝顾不上歇息,上前去听了主持大师的早课,简单的用了早膳后,便开始了禅语传授、祈福活动。
北辰墨神色淡淡的听着主持大师缓慢又有力的声音,竟真的静下了心,对于北国的未来有了更好的筹谋。
午时,北辰墨这才结束,婉拒了主持大师的邀约,匆匆告别离去。
一夜不曾歇息的北辰墨,神色有些疲惫的躺在马车里,简单的用了点干粮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淡淡的开口询问着:“柳叶,金韵心如何了?”
今早到的时候,他匆匆的去听了主持的早课,可顾不上她。如今此行的目的已经圆满的完成,他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还在赶车的柳叶听到元德帝的问话,掀开马车的帘子,低头回答了起来:“大出血了,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吧。”
说起这个时,柳叶心中还是有些难受。身为暗卫的他,自古学的便是绝情又绝义,他一直都是这么执行的。
可从没有杀过一个孩子的他,金韵心的流产也算是他间接造成的后果,昨儿还好好的,如今大出血到现在为止都还在昏迷中。
一想到这,心情不免有些低落,声音都有些低沉。
北辰墨对于柳叶的回答,并不满意,凤眸冰冷的吩咐着:“怕是?也就是说,那个孩子还是有机会活下来?你是否和主持那边交代清楚了?若是孩子保住了,生产的时候是个男婴的话?该……若是没有保住,千佛寺不养闲人!”
说完,还比了个‘杀’的手势。
柳叶听到这,低着头,应是。心中却有些害怕,他跟着主子二十多年,主子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残忍又嗜血,他都没有半点的印象。
如今的主子像个皇帝,高高在上却再不是那个善良的北辰墨了。那可是个无辜的孩子啊,怎么能那么残忍的对他?
他还没有说的是他听寺里的大师说,孩子就算是保住了,可大出血后,也会影响到孩子以后的生长和发育。
日后就算是侥幸生下来,怕也是个成不了气候的?这话想必他就是和主子说了,主子也不会改变主意放弃除掉那个孩子吧?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惹得主子的不喜呢?
前太子都那么的识趣,自贬为凡人守皇陵了,可以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主子的监视下,他想不明白的是主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如今不但把人家夫妻二人分开了,到时候就算是孩子出生了,听主子的意思,是个男孩便会立即丧命,是个女孩,怕是永远都在千佛寺了,做个只知道念经的尼姑了吧?
如此残忍又冷血,他怕是一辈子都学不会吧?虽不认可主子的做法,可也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得罪主子,多说一句。
战王府内,魏倾心坐在灵堂里,望着魏云的画像,若有所思。父亲早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混了出去,如今怕是都到了蓉城。
做戏便要做全套,‘父亲’虽然出殡了,可她也要守灵七天,算是她对父亲的一份孝心,同时还得装出一副痛失父亲的悲伤的女儿,脸上随时都得挂满泪痕,瞒住某些人的眼线。
魏倾心简单的吃了点,静静的坐在前厅,身侧是宫羽,夫妻二人静静的喝着茶,神色冷静中又悲伤。
“主子,皇陵那边出变故了。”暗夜突然出现,看了眼魏倾心后,在主子的示意下,低低的说着。
等暗夜把打听的消息说完后,魏倾心气的直接就站了起来,冷冷开口:“北辰墨,他干脆一刀把人解决了,还来得痛快!”
宫羽听到这话后,上前把人的嘴巴给及时的捂住,深怕她再说点什么出来,传到那个人的耳里,他不怕他,可也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他闹翻啊。
战王府虽安全,可隔墙有耳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得了?
“娘子,小声点。”宫羽低低的说着,见到她点头后,这才把人放开。
“北辰启要是知道金韵心在去千佛寺的途中大出血,还会这么的隐忍吗?”魏倾心提到金韵心时,有些心疼。
那是个光明磊落,敢爱敢恨的人,魏倾心只是和她见过一面后,便极为的欣赏她的性格。如今她在千佛寺,九死一生,若不是情况不允许的话,她一定要去看看她,哪怕她能做的极为有限!
她和金韵心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去年的桃花节,匆匆一眼,没有过任何的交谈。还有一次是年前她假装外出去找母亲,其实她和宫羽则隐匿了行踪,去了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