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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上马,身影利落中带着潇洒。一刻钟后,他来到了魏府,看到熙熙攘攘的人从魏府出来,看来岳丈已经知道朝堂发生的事情了。
魏府的大学士府已经被摘除,门庭因没有门匾,显得有些寂寥。
大学士府,何尝不是魏府的门面?宫羽冷若冰霜的下马,神色冰冷:元德帝,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便会为你的狂妄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相公,你怎么来了?父亲他们今天就准备离开,你快劝劝让他多留两天啊。”走了进去,魏倾心抬起头,恰好看到一身黑衣的宫羽站在门口,魏倾心小跑着到他的面前仰着头,请求着。
魏云也看到了宫羽,条件反射的要去行礼,可随即想起他一个平民,可以不那么去守礼,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宫羽大步的向前,拱手行礼:“岳丈,本王前来也是想让你先离开。”
“夫君,你……”魏倾心没有听到宫羽的劝说,相反还同意父亲离开,魏倾心有些不解的望着他,黑而深的眼中竟是怨怪。
宫羽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才把今儿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今儿大臣罢朝的事情,相信岳丈已经知道了。
魏倾心听完后,沉默了起来。难怪今儿有好几个大臣来看魏云,看着是送行,可实际呢?何尝不是在打探?
“国库真那么穷了?”魏倾心有些不太理解,什么样的吃紧才会让所有的文武百官选择罢朝?她无法想象空旷的正阳殿只有一两个人,该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前世也是国库吃紧,可吃紧到什么程度,北辰墨却没有说。这一世,所有前朝后宫将近一年的俸禄和月俸都没有给,难怪所有的文武百官宁愿辞官,也要罢朝来发泄他们的不满了。
一年的俸禄,还不说年关要准备的祭祀和庆典,那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难怪相公要支持父亲先行离开了。
虽然不舍,可也知道宫羽是对的。父亲他们现在离开,相信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若是留下,难保北辰墨不会针对他们。
父亲现在有太多的牵挂,他经不起任何的变卦。
她了解北辰墨,真要把他逼急了,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想到这,魏倾心脸色有些苍白,点头同意:“我去把弟弟抱出来,送你们去城门。”
乡下离沈城也不远,两百多里,到时候想父亲他们了,她也可以去看他们。
说完,魏倾心有些难受的走了进去,虽同意了父亲他们离开,可心中一想到要和他们分别,魏倾心还是有些受不了。
等魏倾心离开后,宫羽缓慢的开口:“岳丈,你们离开后,怕是也断不了某些人对你的念想……”
到时候只要北辰墨想,他完全可以把人给抓回来。北辰墨完全有这样的实力,至于他有多少的势力,说实话他还不知道。
能控制住整个皇宫,就是这份势力,相信也不会小。
魏云点头,他何尝不知道,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们不打算回乡下,而是准备去金国。岳丈他们只有一个女儿,而他身为他们的女婿,理应去照顾他们,替他们分担一些是一些。
离开北国,虽不舍,可现在的元德帝连半点人情味都没有,更加不会顾及君臣之礼,与其失望,还不如早点离开,免得眼不见心不烦。
“我和你岳母打算去金国。”魏云低声的开口,说完还不忘看了眼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宫羽听到这话后,则沉默着,岳母是金国唯一的公主,这事他也是去了金国才知道的,点头算是认可了岳丈的想法。
金国怎么都比北国安定,北国从建立初期便一直内战,还自以为是的以为国兵强马壮的到处去挑衅,搞的民间是民不聊生。
他之所以从军,不仅仅有先祖的关系,还有他想改变北国内战的源头。这是他答应先祖的,定拼尽全力去调查北国内战的原因,这也是他答应义父的。
身为他的义子,他有责任去完成他的夙愿。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在暗中调查北国。
从建立初期便有内乱,有前朝与后宫的争斗,也有商人与百姓的争斗,也有皇上与臣子的争斗,更有兄弟之间的争斗……
北国可以说是三国中最大的国家,自从先祖驾崩后,版图却越来越小,内战也越来越多。
明正帝登基可以说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才有他的一席之地。他铲除一切不利于他的声音,可以说是流血千千万万……
元德帝登基,弑父灭凶,暗地里也在铲除异己,把不利于他的声音都悄无声息的处理了。北国朝堂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换上了一批他的人。
“岳丈,北国离金国路途遥远,你们此去可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沉吟半响,宫羽有些担忧的问着。
岳丈一直是个文官,怕是不了解路途的险恶。
“放心,我已做好准备。心儿那边,等过段时间再告诉她吧。”魏云黑而深的眼中极快的嘲讽,他要是敢来,他定会叫他们有去无回。
宫羽听到这,也满意的点头,岳丈敢这么的说,他也相信他们会有办法的。不想他刚刚点完头,魏倾心便大步的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眼宫羽,便转身质问起父亲,声音还透着一分的冰冷:“父亲,祖母和嬷嬷的年龄都那么大了,就这么的舟车劳顿,您就不怕出事吗?”
相公同意父亲他们立马离开,她就算是先不同意,可最后还是在被说服了。可如今,宫羽竟然还同意父亲他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她不是不觉得金国不好,而是路途遥远,真要出点什么事的话,她岂不是后悔都没有地方去哭?
魏云被魏倾心的眼神看的有些无奈,心儿这火爆的脾气怕是随了飘玲,说发火便发火。压下心思,便沉着的开口解释了起来:“心儿,要是回老家的话,你觉得你祖母还有命在吗?就算是有命,你觉得元德帝会放过她,会不会也把人给软禁起来,让你和战王而妥协?让我听从他的?放心,我比你要了解元德帝,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为父能猜到几分。所以,在老家我已经安排了人去顶替你祖母,让元德帝误以为咱们是回了老家。”
魏倾心听到这,秀眉微皱,她还是有些担心,在她的印象里祖母就没有出过远门,坐马车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如今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可父亲说的这些事,她又无法反驳。北辰墨是什么人,父亲说她没有他了解,可她敢说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了解的人,连亲生骨肉都能下的去手,何况还是与他没有多少关系的魏云一家。
“父亲,可路途远,我担心你们的安危……”沉吟半响,魏倾心不无担心的开口。这马车里有老有小,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的话,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魏云听到女儿担忧的话之后,又劝了几句,说得魏倾心再也找不到理由去反驳,眼见正午,魏云先前还打算吃过午膳再离开,可如今听到宫羽的话之后,他再也不想呆下去。
和母亲她们一说,无论是飘玲还是母亲也都同意他的建议,立马出发。
一家人顾不上吃饭,便坐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随行的整整有三车,装好在上车前,魏云把魏倾心拉到一边,递给她一个小木箱:“心儿,这是魏府的地契,若是元德帝要……你便交出这个宅子吧?”
说完,还看了眼魏府,若不是太过的失望,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远走他国的建议?
魏倾心推拒,心中因父亲的‘要’有些愤怒的开口:“父亲,凭什么?那好吧,我会尽量保住宅子,说不定以后你们还会回来。这个你们也带上,我不希望你们用,可若是有危险时,你就掏出这个,洒向他们!”
魏倾心在魏云的推拒下,不得不收下这个小盒子,然后又从她的怀里掏出自己做的一小瓶毒粉拿给了父亲。
魏云接过,知道是什么后,极为郑重的收好。然后,深深的看了眼女儿后,便爬上了马车。看到飘玲难过的样子,他也很是难受。
“飘玲,别哭了,我和女婿聊过,他们把事情处理好后,就会去找我们了。我们要好好的保重自己才是……”魏云上前,把夫人给揽在怀里,低声宽慰着。
叶飘玲听到这,不但没有安慰到,相反还哭的越发的伤心了,先前她一直压抑着情绪,在女儿面前表现得很开心,还宽慰她说可以去找她的外祖母。
可真到了分别的时刻,她连和女儿说句:再见,都不敢……
“飘玲别哭了,你再哭,母亲看到了就越发的难受了。”母亲看似在劝心儿,在劝飘玲,可内心指不定比谁都还要难受一分。
魏倾心算是她一手带大的,母亲可以说是付出了全部的精力,如今和她分别,下一次相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怎么能真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的漫不经心呢。
叶飘玲听到这后后,擦开眼泪,不停的点头,可心中还是难受得很,泪水也不是她能控制便能控制得了的……
“祖母,母亲,你们要保重身体啊……”魏倾心追着马车,有些哽咽的开口,边跑边喊,声音也由先前的颤抖,到最后的哽咽了起来。
在马车里的几人听到魏倾心的声音后,越发的难受,低头不动声色的擦泪水。
“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可别再吓奴婢了啊!”方嬷嬷放下车帘,抬手擦开泪水,看了眼神色平静的小姐,忍不住的开口劝慰着。
老夫人听到芳嬷嬷的声音后,淡淡的一笑,瞧着眼前跟了她几十年的人,语气有些嫌弃:“瞧你这点出息,从几岁开始就爱哭,如今这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的爱哭。放心,你小姐我好的很,不会有事的。”
风风雨雨几十年,她都走了过来,如今不过是出去一趟,这有什么?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去过金国呢。
现在托儿媳的福,出去走一趟也好,也好比被人拿捏威胁的好。忠勇公的那位也要离开,听她的意思也是远离北国,今儿的罢朝,也算是有忠勇公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事要是被那个人知道的话,无论是忠勇公还是她,都很难逃脱关系,难保不被处罚。
芳儿听到如此犀利的话之后,她这才相信小姐她是真的没事……
放心之后的芳儿,坐在小姐的身边,有些严肃的开口:“小姐,以后我们都不回来了吗?”
说实话,魏府他们也住了几十年了,如今走了,她哪里会舍得。
老人听到这话后,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神情严肃,目光瞬间冰冷的开口:“那就要看那个人什么时候不当皇帝了……”
芳儿听到小姐如此胆大的话之后,脸色有些煞白,小姐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什么话都敢说!
可偏偏她还觉得小姐这话说的极有道理。
看了眼小姐,想说大小姐……
可最后还是把心中的害怕压下,大小姐这么的有本事,她深信她最终会化险为夷,早点去金国把她们接回来的。
魏倾心还哭的伤心追着马车,宫羽有些不忍的把人抱在了怀里,翻身上马,骑着马回到了战王府。
魏倾心似乎还沉浸在离别的痛苦中,神情有些低落的开口:“相公,这是魏府的地契,你看要不要把她拿给北辰墨?”
说完,魏倾心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宫羽,一副悲伤大于心死。
“不需要,你收好就是!”宫羽拒绝,魏府对岳丈他们有着不同的意义,凭什么要把他们的东西拿给一个不熟的陌生人?
魏倾心拿着盒子,不无担心的开口:“可北辰墨要是什么都没有捞到,去追杀祖母他们怎么办?”
那个男人如此的残忍,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他敢!别想那么多,若是我估计不错的话,他现在还没有时间去注意岳丈他们!”宫羽目光深深的望着远处,声音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