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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法师坐在行李边上,无所事事地翻阅着,自从看到邓布利多所施展的厉火之后,他就十分想要学习这种魔法。要他说这根本算不上黑魔法,只是难以控制而已。但没等他看完厉火的咒语以及注意事项,就看到弗罗多和梅里手忙脚乱地从山坡上滑下来,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大步佬也是满脸的严肃。
“发生了什么?”费恩站起来问道。
“敌人已经追上来了。”阿拉贡拉起气喘吁吁的弗罗多和梅里,他问,“山姆和皮平在哪?”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拨一些,别拨那么多,没错,就这里,谢谢。
阿拉贡、弗罗多和梅里站在山顶上,这里就如同阿拉贡所描绘的那般荒凉,曾经宏伟的建筑如今已成了被野草覆盖的残垣断壁,这些古老的残骸如今还能看出大致的圆圈轮廓,上面焦黑的痕迹直至千年之后依旧清晰可见,圆圈之内的草地都被烧毁,仿佛那场入侵这里的邪恶力量还在不停吞噬这座山峰的生命,他们目力所及之处没有任何活物,弗罗多和梅里似乎都能感到受千年以前那场大火的炽热与邪恶带来的阴冷,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让他们难受极了。
弗罗多和梅里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他们居高临下,将四面八方辽阔的景象尽收眼底——这里多大数东西都是那样的单调且乏味,只有位于远处的南岗有一些绿色的叶片,在他们的脚下,空旷的古代大道从西面向东延伸,东方是高耸入云的迷雾山脉,近处的山麓是暗棕色的,后面较高一些的山脉是深灰色,再往东则是发出微光的白色雪峰。
梅里瘪起了嘴,他晃了晃那有着棕色乱蓬蓬的卷发的脑袋,他说:“好啦,我们到了。这里看起来真是无趣。既没有水也有遮掩,而且也没有甘道夫的踪迹,你们看,这里连一片烟花都没有。不过我也不怪他没有等我们,如果他真的来过这里的话……毕竟这里这么无聊。”
不过梅里的抱怨并没有影响大步佬的判断,弗罗多也是如此,拿着戒指的霍比特人十分清楚白兰地鹿的性格,他也是一位白兰地鹿……
“恐怕甘道夫真的来过。”大步佬四处打量,“就算他比我们晚一两天到布理,他也能比我们先到这里,只要情况紧急,他就能飞驰如风。”
“巫师从来都不迟到。”弗罗多无奈地说,“也不会早到,他只会依照自己的意思准时抵达。”
“这句话听起来很有甘道夫的风格,弗罗多。”大步佬弯腰去看石碓上面最大的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比其他石头要平整一些,也要白一些。阿拉贡拨弄着石头,翻来覆去地观察。他说:“这块石头是最近放上去的,这些记号你们看像什么?”
弗罗多凑了过去,他看见石头较为平整的那一面上有几道划痕,一竖,一点,然后又是三条竖线。“左边一束加上两道细枝,可能是如尼文的G。”阿拉贡若有所思地说,“这很有可能是甘道夫留下的记号,不过没人能确定,因为这些划痕很细,也很新,有可能代表着不同的意思,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要知道游民也用如尼文,他们有时候也会来这。”
“如果真的是甘道夫划的,它们会是什么意思?”梅里丢掉手里的几块石头,他刚才也尝试翻找一些有划痕的石头,但很显然,他一无所获。
“它们表示G3,是甘道夫十月三日抵达这里的意思,但那是三天以前了,这也表示他很匆忙,危险可能迫在眉睫,因为他也没有时间或者不敢写下任何更详尽、更直白的信息。如果这真是甘道夫留下的话,我们要更加小心了。”
“不管这些记号是什么意思,但愿我们能确定这是他划的。”弗罗多皱着眉头说道,“无论他是在我们之前还是之后,只要知道他也在这条路上,并且平安无事,就是莫大的安慰了。”
“也许吧。”大步佬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相信他来过这里,并且遇上了危险——这里曾经被火烧过,而且我也想起之前夜里,我曾在东边的天际见过闪光。我猜他遇到了袭击,但结果如何我们已经无法判断了,他现在已经不在这儿了。现在,我们要照顾自己,竭尽所能走到幽谷去。”
“幽谷有多远?”梅里无趣地大量四周,就算是位白兰地鹿待在这里也提不起性子,这里辽阔又荒凉,一点有趣的东西都看不到。
“如果天气良好,不出岔子,我自己走的话需要十二天就可以抵达布鲁南渡口,那是东方大道跟幽谷流出来的响水河,不过鉴于我们不能走大道……所以至少还需要两个星期的路。”
“两个星期!”弗罗多惊叫了起来,“我以为我自己能像比尔博先生那样……”
弗罗多以为自己的冒险是抵达幽谷就结束了,顶多和比尔博·巴金斯先生书里写的那样,抵达幽谷之前遇上三个食人妖,然后就会有巫师把他们救出来——弗罗多十分放心,因为他们现在也有一位巫师了,所以他说不定还能和食人妖谈论怎么做霍比特人才好吃,毕竟他们现在有四位霍比特人,选择范围也大了一些,反正最后巫师会把他们救出来。
但和比尔博·巴金斯的那次旅程不同的是,比尔博在去幽谷的路上可没有黑骑手在后面追着跑,也没有大敌的爪牙四处搜捕他们。这是弗罗多所没有预料到的,弗他从未想过去幽谷的路上有多么的疲惫,就算是他身体里那份白兰地鹿血统也觉得这场冒险无聊。这是弗罗多真正地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无家可归,身处险境,现在他无比希望自己能够留在宁静的夏尔,那片永远覆盖着绿色的、柔软且可爱的家乡,那里有着甜美的烟草和啤酒,还有永远吃不完的奶酪,可以重新把他的肚子养得胖乎乎的。即便那里有着讨厌的萨克维尔·巴金斯一家,弗罗多也十分愿意回到那里……
就在弗罗多向西方眺望怀念的夏尔的时候,两个黑色的斑点在东方大道上缓慢向西移动,当他仔细看的时候,就发现还有另外三个黑点从东方与那两个汇合。弗罗多紧张地一把抓住阿拉贡的手臂——“看!”霍比特人瞪大了眼睛,向着那个地方指去。
阿拉贡在看到那些黑点的一瞬间,就拉着弗罗多和梅里扑到在了断墙后面,不明所以的梅里紧张兮兮地问:“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大步佬不由得压低了声音,“恐怕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阿拉贡担心那是黑骑手,如果是真的话,那就意味着戒灵已经追上了他们,即使知道黑骑手不能听到这儿的声音,但大步佬还是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他们慢慢地、尽可能不露出一点破绽地爬回石圈的边缘,从两块石头的缝隙往外看。无论是弗罗多还是梅里都无法判断那些黑点是不是黑骑手,因为此时的阳光已经不再明亮了,从东边飘来的乌云遮挡了西方的太阳,但他们还是认为,黑骑手已经追上了他们。
阿拉贡一手提起一个两位霍比特人,像是抱着两个酒桶一般,匆忙从北边的山坡滑了下去。如果不是梅里进行过强烈的反抗,阿拉贡绝对会像提着霍比特小崽子一样把他们带下山。
“山姆和皮平在哪?”阿拉贡十分担心另外两位霍比特人的踪迹被黑骑手发现。虽然他们都知道黑骑手似乎看不见东西,但大步佬十分清楚自己已经犯了个大错——黑骑手是看不到的,但他们的马却可以,他和弗罗多以及梅里在风云顶上站了许久,恐怕早已被发现了。而且那些黑骑手还收其他奸细,不仅仅是人类,还有乌鸦。按照阿拉贡的说法,那些黑骑手并不是正常的生物,他们看不见光明的世界,但在另外一个世界却有着世间的种种,他们能够嗅到生者的血,他们渴求着生者的血,他们痛恨着任何活着的生物,他们看到的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投影,只有正午的太阳才能让短暂地遮蔽痕迹。
与此同时魔戒也在不断吸引着黑骑手,虽然阿拉贡他不希望给弗罗多更多的压力了,这些心灵柔软的霍比特人能坚持到这里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了,不是每个霍比特人都是比尔博·巴金斯,但他必须将实情说出,因为阿拉贡必须让弗罗多明白他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这不是一次霍比特人的郊外踏青,也不是去偷农夫的胡萝卜或者土豆那么轻松。
小法师听完之后面色凝重,他似乎嗅到了冲突爆发的味道。费恩略带责备地说,“大步佬,我并不害怕面对敌人,但我希望下次你能提前告知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任何生物都有弱点,前提是我知道敌人是谁,否则在我没有准备相应的法术之前都是徒劳的,无论是火焰还是闪电都要面对特定的敌人。”
“我很抱歉,费恩维迪恩先生,我并不了解魔法。”阿拉贡眨了眨眼睛,他略带歉意回答道,“但现在紧要的是找到山姆和皮平,我担心他们会走到会被黑骑手发现的地方。”
但幸好没过多久山姆和皮平就回来了,他们找到了一股泉水,还有一些柴堆以及生过火的痕迹,这些似乎都说明了甘道夫来过这里……但这些发现并不能让人开心,因为那些松软的土地上都是山姆和皮平的脚印,不仅如此,草地上还有许多穿着靴子的脚印。当阿拉贡将黑骑手逼近的消息告知山姆和皮平的时候,山姆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片洼地。
“这么说吧,山姆。”阿拉贡抬头看了看天气,“我也不喜欢这个地方,但要在天黑前能走到的足够隐蔽的地方,我是想不到的,巫师……也没有好的办法。但至少我们现在可能还没有被发现,如果我们行动,很有可能会被我们所不知道的奸细所监视。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全力返回北方,到风云丘陵的这一侧……我想大道已经被监视了,如果我们要去南侧的树林里寻找掩护,我们就必须穿过大道,而过了丘陵,大道北部就是一片数十里的平原。”
“难道我们无路可去了吗?”弗罗多皱紧眉头,“如果我们行动,我就会被看见,被追捕!如果我不动,又会吸引他们来抓我!”
“你还有希望,弗罗多,你不是孤身一人。”阿拉贡将手搭在了忧郁的霍比特人的肩膀上,“我们可以把这些准备好的木柴当做一个征兆。这里没有掩护,但火可以弥补我们的不足。索隆可以把火用于邪恶,但这些黑骑手讨厌火,并且惧怕用火的人,在荒野中,火就是我们的朋友。”
“大步佬,你是说,黑骑手是处于另一个世界的,而另外一个世界有着这个世界的投影?”费恩总觉得这种描述似乎有些熟悉,因为阿拉贡所描述的就是阴影位面的情况——这个位面有着主物质位面的投影,但其中布满了怪诞的景象,空间在这个位面并不固定,许多法师都会通过阴影位面进行快速旅行。而阴影生物最害怕的就是正能量法术,虽然对火焰也有一定的抗性,但散发光和热的火焰也不失为一种对抗阴影生物的好办法。
阿拉贡点了点头,小法师这才松了口气——他只是担心未知的敌人罢了,只要知道敌人的谁,他就能准备好应对的法术。小法师从卷轴盒里取出几张羊皮纸,这是火焰护盾法术。他将这些几瓶装在圆形玻璃瓶里的液体塞进了阿拉贡的手里——如果阿拉贡说得没错,这些炽火胶和法术都会派上大用场。
但霍比特人们对阿拉贡的决定都有些悲观,他们见识过黑骑手的可怕,每当黑骑手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总会觉得手脚发凉,无边无际的如同海洋一般的恐惧会顷刻间淹没所有人的心灵,他们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所有思想都会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所占据,耳边听到的之后黑马的嘶鸣以及荒野上寒风的咆哮,紧接着就是从远方传来的不可名状的喃喃低语,最终清醒的时候就是黑骑手用那邪恶的长剑刺穿身体的时候。
他们生起了火,但这不能温暖霍比特人们的灵魂,他们正面享受着或明或暗的炽焰,身后却是空寂的寒冷,劈啪作响的柴火也不能让这个夜晚欢快一些。这或许是霍比特人们吃过最糟糕的一餐,这里除了鸟兽以外一无所有,小法师的白面包也早就被贪嘴的霍比特人们吃了个精光,由魔法变来的葡萄酒并不能填饱肚子——因为费恩说过,事实上他们喝下的还是清水,只不过暂时变成了葡萄酒而已。这里是被所有种族遗弃的地方,只有少数游民会经过这里,其他会经过这里的都是些邪恶的种族,比如迷路的食人妖。就连大道都很少有人经过,最多的就是些行色匆匆的矮人。
所有霍比特人的心灵都被忧虑所占据了。
ps:无心睡眠,所以还是熬夜断断续续地写完了。毕竟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去影响更新,虽然今天已经算是请假了,但还是更了,反复修改确定没有问题了才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