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节 剑术训练,咒文炮塔以及耗子帮

别语愁难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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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瑟米尔并没有离开凯尔·莫罕太远,他已经四百多岁了,即使是以狩魔猎人的角度来看,他的也已经太老了。他血管中的突变虽然维持着他身体,让他依旧拥有强大的体力,还有愈发精湛的剑术。但是他已经不如他年轻的时候那么强大了。

    他从科德温返回凯尔·莫罕,他在科德温过得并不是很好,科德温的君主亨赛特憎恨一切非人种族,就连狩魔猎人也不例外,他只能在乡下接受狩魔委托,从乡夫愚妇那里赚取赏金。

    当他带着不安地推开城堡回廊的铁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正在清理石砖地面上的盐花的费恩,“我想,你就是费恩维迪恩。”

    “当然,”费恩露出了讨喜的微笑,他走上前去拥抱了脏兮兮的狩魔猎人,“我把一些破墙修好了,来吧,我带你见一下我的伴侣。”

    费恩很顺利地介绍了美狄亚给维瑟米尔认识,维瑟米尔也表达了自己急忙赶回来的原因。

    “你们减轻了魔药的毒性?”

    “不能这么说,”费恩想用更加准确的说法描述,“我们已经确定了部分植物的药性,但是动物性和矿物性因为缺少部分实物,无法进行实验,所以也无法确定其作用和成分。”

    维瑟米尔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不过我们通过改变萃取方法,降低了很多毒性了。比如雷霆,我也能喝,但是喝了会有些不舒服就是了,毒性还是超出了普通人的承受范围。”

    “好吧,我知道了。我还给你带了一些矿石材料,还有一些反魔法金属。你说的那个咒文炮塔什么时候开始建造?”维瑟米尔还是对凯尔·莫罕的防御不够放心,他对多年前大大屠杀任然心有余悸。

    “反魔法金属可以做魔力约束通道,有了这个就能够很快修建起来。可以安装在墙壁,地板或者天花板上,老爷子你打算放哪?”

    “就放入口回廊那里吧。”

    商量完防御措施的建造,费恩打算向维瑟米尔提出剑术训练的请求,“我是个巫师,我知道,巫师是不会用剑的。但是不是什么时候魔法都有用,我想让我用剑也不会削掉自己的鼻子。”

    “那你就进行基础训练吧,杰洛特跟你说过杀手路吗?还有那个真菌药剂你喝了吗?”

    “我们是传送进来的。以后可以考虑恒定次元锚来拒绝掉传送法术,至于药剂,是不错的强化药剂。反正我是喝了。”费恩再失手打碎药剂之后又喝了一些,说实话,味道还不错,一股水果的香气。

    “好吧,那明天开始训练吧。”

    “那我今天晚上开始修建炮塔。”

    “对了,你说过希瑞失踪了,但是你能找到希瑞?”

    “是的,我现在只能确定大概的位置,不过现在希瑞没有使用魔力,无法更加精确地定位。但是我想她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费恩根据玩游戏时候的经验回答,毕竟未来希瑞还有出场。

    “好吧,她安全就好....”

    第二天,费恩早早的起床,维瑟米尔早就在塔楼下的训练场地等他了。他拿出一把木剑交给了费恩,“先用木剑,这样才不会切掉你的脚趾。”

    费恩在“风车”和“跷跷板”上躲避障碍和击剑。

    “我一直负责狩魔猎人的剑术训练....”维瑟米尔,“但是从没见过你这么没有天赋的人。看来你不适合用剑。”

    “没关系,只要不切掉自己的脚趾我就心满意足了。”

    咒文炮塔在美狄亚的帮助附加的“真知术”下很快修建完成,费恩负责制作微型魔法装置。这个炮塔看起来像是个圆环,这是个藏宝室炮塔,拥有困惑术,魅影杀手,恐惧术,冰风暴这四个四级法术。

    对此维瑟米尔很是满意,巫师可不会好心帮狩魔猎人建造防御措施,有了这个,一般人可冲不进来。

    黄昏时分,格莱斯文村来了一个矮小的灰袍人,这个人的兜帽下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他看着原本地图上的村庄,现在这里已经被烧成灰烬,没有被焚烧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这里唯一的活物只有苍蝇,这些令人作呕的昆虫还在舔食着地上深黑色的血迹。

    “见鬼。”费恩掀起兜帽,闻着这久久不散的恶臭与烧焦味,“这让我怎么找人?”

    接受了几周短暂的剑术训练的费恩无法再等待下去,大概确定了希瑞的位置之后,明确拒绝了美狄亚的跟随,并且把宝箱留给了她,然后他就带着自己的装备和干粮出发了,使用了几个“任意门”法术来到了戈壁。

    虽然费恩在戈壁没有遇到希瑞的困境,但是牵过来的马已经被埋伏在沙坑中的怪物吸干了血,现在费恩只能召唤魅影驹赶路。等到他找到最近的村庄,想要打探希瑞的消息的时候,格莱斯文已经被毁灭了,原本的在这里的农夫和士兵可能已经变成了强盗。

    每一次召唤魅影驹只能持续一个小时,这让费恩不得不经常念出长长的咒语,费恩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自己会出现没有准备适合的卷轴的情况。

    “卷轴永远都不够用。”费恩走进了屠杀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只找到一张没有烧毁的悬赏,上面描述了一个灰白色头发的小女孩。

    “看起来我们的老爹正在找我们呢,希瑞。”费恩扔掉悬赏,大大咧咧地在烧毁的房屋之中使用“李欧蒙的小屋”。

    天色已晚,需要好好休息。他已经从附近的零散强盗口中问出了,这里最大的匪帮是叫“耗子帮”。

    费恩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这些人,他一个人肯定无法找到希瑞。这些人会在魔法的力量下好好为他服务。

    “七个?”阿玛瑞罗总督问道,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士兵,“现在是七个,不是六个了?你确定?”

    “我敢用脑袋担保。”大屠杀唯一的幸存者答道。

    虽然整个脑袋和半张脸都包着染血肮脏的绷带,但他不像是在撒谎。总督对搏斗并不陌生,他知道劈中士兵的剑是从上方左侧挥下,而且用的是剑尖。对方手法老练,速度惊人,无比精准地劈中了士兵的右耳和脸颊。那是头盔和护喉甲保护不到的位置。

    “继续说。”

    “我们当时正沿维尔达河赶往瑟恩。”士兵开口道,“我们受命护送艾佛特森大人的运输队去北方。在一座断桥边渡河时,他们袭击了我们。一辆马车陷进烂泥,所以我们牵来其他车上的马,把那辆车拖了出来。其他护卫队继续前进,我和另外五人外加后勤官殿后。这时他们发起进攻。后勤官遇害之前,只来得及大喊一声,说他们是耗子帮,然后对方就扑了过来……所有人都死了。我看到这一幕……”

    “你看到这一幕,”总督皱着眉头说,“于是驾马掉头就跑,但没能全身而退?”

    “他们中的第七个成员撞见了我。”士兵垂下头,“我刚开始没看到第七个人。那是个年轻姑娘,比孩子大不了多少。我以为耗子们把她留在后面,是因为她年纪小,而且缺乏经验……”

    总督的客人从阴影里站起身。

    “是个姑娘?”他问,“长什么样子?”

    “跟其他耗子一样,脸涂油彩,好似女精灵,身上像鹦鹉一样五颜六色,挂着各种饰物,穿丝绒和锦缎衣服,帽子上饰有羽毛……”

    “是银色头发吗?”

    “我想是的,大人。看到她时,我加快速度,觉得自己起码能干掉一个,就算给战友们报仇了,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从右边偷袭,以为能轻松解决她……我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我失手了,好像我攻击的是个幻影或幽灵……我不知道那个女魔鬼是怎么做到的。我举剑防守,可她毫不费力地攻破了我的防御。她一剑就刺中我的脸……大人,我上过索登战场,也在艾德斯伯格打过仗。可现在,我这辈子都得带着那个小丫头留下的疤痕过活了……”

    你应该庆幸才对,毕竟你还活着,”总督嘟囔一声,看向客人,“没有沦为河边的碎尸。现在你是英雄了。要是你没动过手就逃之夭夭,要是你没带着疤痕就回来报告,那你很快就会在绞索上晃荡了!很好,解散,去战地医院吧。”

    士兵离开了。总督转过身,面对他的客人。

    “您也看到了,尊贵的御用验尸官阁下,在这儿服兵役可算不上轻松。没有休息时间,还得忙得团团转。您在首都时,总觉得行省的人除了游荡、喝酒、玩女人和赌博之外什么都不干。没人想过多派几个人,或者多拨些资金,他们给的只有命令:给我做这个,干那个,找到这个,搜捕那个,把所有人集合起来,从早到晚东奔西跑……其实,光是我自己的麻烦就让我头痛欲裂了。像耗子帮这样的匪徒,在这儿还有五六拨。的确,耗子帮是最难缠的,还没有哪一天……”

    “够了够了。”史提芬·史凯伦抿住嘴唇,“我知道你这些抱怨是出于何种目的,总督大人。但你在浪费时间。没人会撤回那些命令。别指望了。不管有没有耗子帮,不管有多少匪徒,你都得继续搜寻。用上所有可能的手段,直到有进一步通知为止。这是帝国的命令。”

    “我们已经找了三周,”总督面露苦相,“还不知道要找的是谁,或者是什么——是幻影、鬼魂,还是大海里的一根针。结果呢?反倒有几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无疑死在了叛军或强盗手上。我再说一遍,御用验尸官大人,如果到现在都没找到您要的女孩,那恐怕永远都找不到了。前提是真有长得像她的人存在,而这一点我持怀疑态度。除非……”

    总督停了口,沉思片刻,然后冲御用验尸官皱起眉头。

    “那个小丫头……耗子帮的第七人……”

    灰林鸮轻蔑地挥挥手,试图让他的手势和表情都令人信服。

    “不,总督大人,别指望走什么捷径。衣着华丽的半精灵和身披锦缎的女土匪,这些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肯定不是她。继续搜寻。这是命令。”

    总督阴沉着脸,看向窗外。

    “至于那个匪帮,”史提芬·史凯伦——恩希尔皇帝的御用验尸官,有时人称“灰林鸮”——故作冷漠地说,“那些叫‘耗子’还是什么的家伙……把他们捉拿归案,总督。必须维护行省的秩序。开始干活儿吧。抓住他们,然后绞死,省去多余的繁文缛节。绞死所有人。”

    “说得容易。”总督嘀咕道,“但我会竭尽所能的,这点您可以让皇帝陛下放宽心。不过我想,是否有必要活捉新加入耗子帮的那个女孩,以免……”

    “不。”灰林鸮打断他的话,努力让嗓音保持镇定,“绞死所有人。全部七个,无一例外。我再也不想听到他们的事了。一个字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