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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命的懂的可多了,他看着来烟村的方向,说要是我身边有急着要定亲的人,让我拦着点儿,他的有缘人不久后会去来烟村,不能着急。”
戏班子天南地北地到处卖艺,实在不好找,小奴曾说过她伺候了那个瘫痪老人两年,推算着也差不多了这时候了,为今之计只能托熟人留意下昌武县的牙行情况。
“啊,还有这一说,那我不定亲了。”罗大力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说他克妻,早结晚结都行,而且他也不是很想跟杨家结亲,“可是茵子,她,在哪里呢?”
“唔,应该快了,他说了我蛮多事儿都还挺准的。”
杨树林的事儿不好张扬,傅茵只得婉转地叮嘱他要多防着点杨老婆子一家,就转身去找古岳了,手里还被塞了几根最好最长的莲藕。
“古婆婆,您在家吗?我是茵子。”
“茵子来啦,门没栓,快进来吧。”
“诶。”
古婆婆正坐在屋檐边剥豆子,脚边堆满了豆壳儿,看到傅茵来了推过去刚才孙儿坐的凳子。
“丫头快坐,你是找岳娃子吧,他跟我说了,让你坐一会,他把那几株倒了的菜苗补上就回来。”古婆婆看到小丫头十分高兴,脸上的皱纹就像是被风吹过的湖面,荡起了涟漪。
“好嘞,我帮您剥豆子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傅茵昨天才往这里跑了,也不扭捏,一屁股坐在旁边凳子上,抓起一把就剥。
“呵呵,待会儿弄脏了手洗不干净,看你咋办,老婆子慢慢剥就是了。”
说是慢慢剥,可手上的速度一点儿也不慢,说话的功夫已经剥好了一大把,准确地扔进了豆壳儿堆旁的簸箕里。
没说几句,古岳就扛着锄头回来了,傅茵被古婆婆赶去一边玩儿,不让她再帮忙。
两人站到一旁说话。
“咳咳,听熟悉的村民说,朱员外脾气挺怪,十分善变。”古岳说起朱员外时表情有些古怪。
其实这话就是堂叔说的,因为他去做短工的时候放了个又臭又响的屁,惹得路过的朱员外黑了脸,连着三天的馒头没发给他,净给了别人,不过堂叔的糗事儿他不好说。
“这人不爱动脑经,肯定又懒又胖。”傅茵吐槽,能把妾室的排名换来换去当奖惩的,也是没谁了。
“那你说牡丹会答应吗?”
“哼,她如果要跟乌贵狼狈为奸,那咱也不必心软,一锅端了就是,让朱员外去收拾她,
要是她不打算参合,陈小二和乌贵为了计谋进行下去,定会拿往事要挟她,那咱就要费一番功夫,让该遭殃的遭殃,该脱身的脱身。”
“茵子,那咱明儿一早就去镇上查探查探,好做两手准备。”
“就是这个意思。”傅茵点点头,想起那个坑了古岳一两银子的人,“明儿恐怕还得找下那个算命的,让他帮个忙。”
“怎么说?”古岳眉头一蹙,那个先生行踪不定,不知道走了没呢。
没错,算命先生在他心里当得起‘先生’二字的,虽然就接触过一次,但他看起来很有内涵,书也讲得很好,而且去换桌椅的时候举止大方有礼有节,定然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
“嘿嘿。”傅茵精灵一眨眼,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把你那本千字文拿出来,把不认识的字儿都认全了,你就可以自己看书了。”反正再着急也无用,还是教教他认字写字吧。
“嗯嗯,我马上去拿。”古岳点头如捣蒜,窜进堂屋把三字经拿出来,又提着铲子和撮箕去屋后面把干燥的泥沙弄了堆来。
想了想,怕傅茵说得口渴,又拿碗装了水搁在矮凳上,放在傅茵伸手就能够得着的方位,奶奶的自然也是少不了。
“不用不用,好好学啊,奶奶不渴。”古婆婆赶孙子走。
有人愿意教是大好事啊,看孙子读书的样子,跟他爹多像啊,一样的认真,她看着看着感觉泪意涌上来了,赶紧背过身去擦,擦完又低头继续剥豆子,心里有了一些宽慰,好啊,不做睁眼瞎好啊。
“剑号巨阙,这个阙你再多写两遍,门别写太大,太胖了不好看......哎呀,又太小了,芯儿该装不下了......诶,对对对,这一组字大小都很匀称嘛,呵呵呵,孺子可教。”
初次教学,傅茵有点儿不习惯,擦擦额头不存在汗,心里有些惭愧,哎,看来她果真没有教书天赋,该不会误人子弟吧。
她自己在心里埋汰自己,古岳却听得十分认真,一点儿不耐烦都没有,一笔一划端端正正,有不清楚的还会虚心请教傅小夫子,“茵子,这个字怎么读?”
“我看看,临深履薄,这个字念履,和一缕头发的缕同音,这个履有踩的意思。”傅茵拿起树枝在泥沙上写,边写边告诉他,“得先上面这个尸,再写下面的,喏,看到了吗?你写给我看看。”
古岳依样画葫芦,倒是写得清楚明白,第一次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多了,傅茵夸了他一句,又跟他解释如履薄冰这个成语的意思,让他能融会贯通起来,好活学活用。
两次下来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点讲学的感觉了,又见古岳听得眼神晶亮,看来知识延伸效果挺好,就照着这个感觉倒回去把他指出来的生僻字又重新解说了一遍。
“好啦,你自己慢慢练慢慢想吧。”
二十个生僻字加上一些知识延伸也够他消化一天的了,傅小夫子的今日教学到此告一段落,学生接收能力好她教得蛮开心,拍拍屁股自己坐到古婆婆身边继续剥豆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起初傅茵没感觉什么,剥着剥着就觉得有人在看她,她转过头去一扫,古岳忙得挪开了眼,似乎觉得再低头太过刻意,目光在简陋的茅草屋里四处梭巡着,从这一道墙缝到另一道墙缝,嗯,脖子有点酸了,需要活动活动。
没一会儿这种感觉又出现了,傅茵把手里播好的豆子一把扔进篓子里,眯眼斜睨着他,“你不练字儿,老看我干嘛。”
古婆婆背有些佝偻,也习惯了低着头,听到傅茵的话抬起头来,“孙子,咋的了,学东西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