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真相大白

橙子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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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言现在其实有点担心玉芜,自他从皇宫出来后,便一直沉默着,若是问起,他也只重复这一句话,也不知在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日皇上喊我过去,我还以为皇上想通了,要与我商榷驻军事宜,结果却是说他对我很失望。”

    墨镜问:“失望?”

    玉芜自嘲地笑了声,说:“他失望的是,我没有及时看出来珊儿枫林刺杀的幕后真凶。”

    然后又顿了下,颤着声音说:“最后又亲口对我承认,他就是这幕后真凶。”

    墨镜听了这番话,端着茶杯的动作楞在原处,他还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如此一来主子的不对劲便能解释了。

    说完话的玉芜终于缓了过来,不再是那副沉默的直让人害怕的模样了。

    他和楚廷桦自幼便认识,后来楚廷桦登帝后,他也一心辅佐楚廷桦,帮他扳倒遗留的旧势力,又助他定策安国。

    却没想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楚廷桦已经不需要他的帮助了,也不再想让他在一旁指点了。

    想到这里,玉芜起身合了窗子,“嘱托下去的那几个人,都办妥了吗?”

    墨镜恭敬地回答,“办妥了,并未暴露。”

    玉芜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事情,墨镜见了也就退出去不再侯着。

    “花不在了?”

    此时祝杞景院子里,气氛却有点紧张,严萧站在一旁直应:“是啊,属下偷偷进去看的时候,已经找不见那花的影子了。”

    祝杞景有些疑惑,然后就让严萧出去探探消息。

    于是严萧郁闷地出了院子,到了隔壁玉楚珊的院子,正碰见每日定时打扫院子的丫鬟,便走过去有鼻子有眼地说:“玉小姐传信给我家公子,说托他帮忙照顾屋内的那盆花,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将花给取出来?”

    那丫鬟仔细打量了一下严萧,然后才回他:“前些日子老爷来过一趟,已经将花搬走了。”

    说完,那丫鬟便继续做自己的活儿了。

    严萧见状也回了祝杞景那儿,将问到的消息告诉祝杞景。

    祝杞景听了觉得有些奇怪,这玉大人无事搬那盆花作甚。

    严萧瞧自家主子又闷声不吭了,便开口试探着说:“或许是玉大人他借物思人吧,如今这玉小姐远行南河,做父亲的总要想着孩子。”

    严萧刚说完就暗叫不好,再看向祝杞景时,果然现在祝杞景面上没了表情,阴沉的可怕。

    于是他连声开口:“主子我没有别的意思……”

    “照你这么说,”祝杞景打断严萧的解释,继续说,“为何父亲他竟一封信都未传来?”

    “我……”严萧不知该如何回应。

    祝杞景冷哼了声,阴郁地看了眼严萧,然后闭上眼不再理他。

    严萧这一番话一出,本就有些紧张地气氛,现下却更加阴沉了。

    于是他就想悄悄退出去,就当他马上就成功的时候,祝杞景突然睁开眼开口说:“想遛哪儿去啊?”

    严萧一愣,抬着的脚就顿了下不知是落还是不落。

    “得了,别傻楞着了,既然你要出去,那便顺便把消息也递出去吧。”

    严萧一听就懂了,无奈地撇撇嘴,“老时辰老地方,我懂。”

    祝杞景满意地点头,“既然懂了就去办吧。”

    于是在相约好的时辰,穆远轩和祝杞景又在华香楼见面了。

    穆远轩今日倒是先开了口,“新鲜消息,今日玉大人和皇上见面了。”

    “那说了些什么?”祝杞景连问。

    于是穆远轩将他收到的信息,尽数告诉了祝杞景,末了还添了句:“反正我是看不懂这位皇上的路数。”

    祝杞景听了也觉得奇怪,他摇了摇头,“这些政人的心思也太绕弯了,还是跟武将打交道舒坦。”

    穆远轩听了哼了声,没好气地说:“我这一介武夫,还不是被你这么个武将给骗进了政局里。”

    祝杞景连声说:“这可都是亦之他想出来的,我只是照办罢了。”

    穆远轩刚想还嘴,突然想起近日听到的话,忙说:“近日那些流言你听了吗?”

    祝杞景笑了声:“你说的是唐小姐和七皇子的事儿?”

    “可不嘛,不知道为何最近都在传,太傅之女唐清荣和七皇子楚洛渊早就定下了婚约,还说一直瞒着玉家嫡女玉楚珊。”

    “这事情可就有趣起来了啊,这不会是亦之的手笔吧?”

    穆远轩听了一拍手,“你还真别说,像是三公子能做出来的事。”

    然后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最后相约好下次若再见面,选好了地方会告诉穆远轩的。

    翌日,召鸾大将军府内。

    只见一身着玄色云纹的中年男子,此时正瞪着一个穿薄灰银线绣纹衣裳的年轻男子。

    “都这么久过去了,大将军见了本皇子怎么还是一脸不待见?”那薄灰衣裳的男子委屈地开口。

    “三皇子您这是何苦,知道老臣不欢迎您,还巴巴的往这儿凑。”中年男子有些好笑的回他。

    这位被中年男子嫌弃的年轻男子,正是三皇子尤熙泽。

    只见尤熙泽略微正色了一些,说:“祝老将军,我知道您因为解予的事儿,一直埋怨着我。”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尤熙泽口中的祝老将军,哼了一声没理尤熙泽。

    尤熙泽见了也不介意,他知道祝老将军这心里是憋着气呢,虽说不是在冲自己来的。

    两人就这么陷入了沉默,周围站着的祝府的下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成了败火的出头鸟。

    最后尤熙泽叹了口气,耐不住先开了口:“今日晚辈特意叨扰,实则是为了解予。”

    听到尤熙泽提到祝杞景,祝老将军的面上才有了一丝动容,他缓了缓神色,沉声说:“解予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让祝老将军多给解予写几封信,前些日子解予还传信给我,埋怨您这么些年了也不问问他近况呢!”尤熙泽说着不存在的事儿,面色如常毫无破绽。

    祝老将军虽看不出端倪,但略一思量,也能猜出几分,这些年是有些不妥,于是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尤熙泽见目的达到了,便轻快地起身告辞。

    待尤熙泽走后,祝老将军便立马前往书房,备好纸笔墨盘就准备给祝杞景写信。

    回到自己府里的尤熙泽,在听完严福说完的情报后,不禁笑出了声,饶有兴味地说:“这是谁在帮我啊,真是谢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