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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林书忠真正头疼的却是,这两位上头的大人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惹了谁都没有好下场。
如今刺杀玉楚珊失败,又面临贪官查办,这让林书忠怎能不慌。
正想着,林书忠的心腹王泱进来附在他身侧,低声说:“七皇子来了。”
林书忠连忙调整自己的心绪,脸上带着笑出门去迎七皇子楚洛渊进来。
“七皇子来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好让老臣好生准备啊!”
楚洛渊冷哼出声,略微发怒地说:“做什么准备啊?林大人不准备给我解释下,今早去找楚珊作甚?”
林书忠还弯着腰呈行礼状,楚洛渊没让他起来他也不敢起身,听了楚洛渊问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打鼓,他可不敢说实话。
“老臣想着玉大小姐与七皇子您关系匪浅,于是去找玉小姐看能不能得知此行的目的,结果……”
楚洛渊听了不耐烦地说:“结果什么?”
林书忠身子又矮了几分,“结果玉小姐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老臣就……就离开了呀。”
楚洛渊点点头,心想: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接着楚洛渊又向林书忠询问了一些有的没的,在说到离开驿站林书忠去向时,林书忠为了岔开话题,提了句看见玉楚珊去了枫林。
楚洛渊狐疑地看着林书忠,冷声问:“你怎么知道?”
林书忠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冒的冷汗,恭敬地说:“街上有护镇队看见玉大小姐,便一路尾随为了保护大小姐的安危,等到了枫林口便离开了。”
楚洛渊点头,昼蓝镇的确有自己的护镇队,他刚要开口再问,祁阳就从外面匆忙进来。
祁阳附在楚洛渊耳边,低声说:“枫林有刺杀。”
楚洛渊听了就想出声让人前去保护玉楚珊,结果转念一想又没有动作了,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想,于是他吩咐祁阳:
“你去看着,然后结果报给我。”
“是。”祁阳沉声领命,便转身出去了。
林书忠还站在那儿胡思乱想,他现在巴不得楚洛渊赶紧去忙事。
或是上天听到了林书忠的祈祷,楚洛渊对林书忠说:“这几日你安生些,将你府内账本送我那儿。”
“是。”林书忠连忙恭敬地回话。
楚洛渊又是一声冷哼,抬脚便离开了。
待楚洛渊离开后,林书忠直起身子,面上尽是对楚洛渊的嘲讽。
王泱询问林书忠的意见,林书忠不在意地说:“他想要账就给他账,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老官都没看出来的问题他一个小儿能查出来?”
王泱点头,“属下知道该这么做了。”
林书忠又说:“给他露点问题,让他发现的确有贪的迹象,数额不大就行了。”
“好。”
“顺便给李大人通个气,就说让他也这么做。”
王泱回:“万一李大人不应……”
“就说有些事情做的太过于完美,反而会误了精心设的局。”
“是。”王泱领命下去了。
那边回了驿站的楚洛渊一直在等祁阳的回话,过了好一会儿祁阳才从外面回来。
祁阳回来后先对楚洛渊报告情况:“出来了,有人看见一名男子身上有血,属下询问了身材相貌和衣裳样式,像是墨言。”
“墨言,是楚珊的侍卫?”
祁阳点头,“正是。”
楚洛渊想了想,墨言应该是先行回来,便开口道:“咱们等一会儿,等楚珊一回来咱们就过去。”
过去做什么呢,自然是“看望”关心一下玉楚珊有没有受伤,再有就是继续试探玉楚珊,看看她的回答和林书忠的回答是否一致。
若是回答一致,那倒要想想是不是串通好了。
结果从玉楚珊处回来后,楚洛渊心中很是纠结,他一方面怀疑祁阳可能是情报有误,另一方面又知道玉楚珊聪慧不太敢完全信她的说辞。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并不是大事,只是一次简单的刺杀,还是没有成功的刺杀。
而想刺杀玉楚珊的无非也就那么几个人,楚洛渊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自言自语道:“可惜了。”
怎么能不可惜呢,一个好好的善谋的家族就这么被推到风口浪尖了,就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利。
可楚洛渊也没办法阻止,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实权,玉家如果真的有一天被对付,结果就是大家都没有这么优秀的谋臣了,既然大家都没有,那就是一个好事。
楚洛渊手揉了揉头,不再想这个问题。
送走解之的玉楚珊在房间里有点闷,琉璃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玉楚珊看过去,突然说了一句:
“不知道咱们窗前那盆花怎么样了。”
琉璃刚想开口说这窗前哪儿有花,突然想起来自家小姐说的是,家里那盆来自召鸾的花。
她看着玉楚珊欲言又止,她实在不清楚自家小姐是在真的思念那盆花,还是在睹物思人,想起了祝杞景。
墨言在一旁心里也有些忐忑,这小姐没事儿想那盆花做什么,可千万别是在想隔壁院子的那位。
对墨言、琉璃两人内心活动完全不知晓的玉楚珊,此时是真的在想家里那盆花,那盆花是真的奇特,不知道现在还像不像走的时候娇艳。
过了会儿玉楚珊开始低咳起来,琉璃见了就把窗子又关上,免得玉楚珊吹着风受了寒。
“琉璃,我饿了。”
琉璃听了欢喜地说,“饿了好,奴婢这就替您去膳堂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咕咕!”一只白鸽落在门口,墨言赶紧将它抱起来取出爪子上绑着的字条。
玉楚珊从墨言手里接过字条,是玉芜传来的,问玉楚珊的近况。
她想了想,写下个一切安好,儿女出门在外报喜不报忧,就别让父亲担心了,玉楚珊思索,又加了句:父母尊体可安。
墨言接过写好的字条,又绑回到信鸽爪子旁,抬手向上一抛把信鸽放出去。
玉楚珊走到门口看着它飞走,心里多了些挂念,也不知父亲在朝中应付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棘手的问题,也不知母亲在军营中可有不适,也不知兄长在边界驻兵可有遇上什么难题。
“墨言,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玉楚珊轻声说。
“体会到什么?”墨言不解地问。
玉楚珊依旧看着天空,轻叹了口气,缓声说:“体会到远离朝堂的无力感。”